顧西洲輕描淡寫,就像是說要碾死一隻螞蟻。
喬恒跌坐在地上,連前的傷也覺不到疼了,他對顧西洲切齒道:“你敢殺了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顧西洲轉了一下槍,隨後再次指向喬恒的腦袋,對於這人的威脅,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你不怕?那咱們就試試。”
他往前一步,槍口猛地抵住喬恒的額頭!
蘇弦子站直,想要阻止顧西洲,卻聞到一腥味兒。
定睛一看,喬恒嚇尿了。
他哭著抱住腦袋,倒在地上,灰的管都被尿染了深灰。
“別……別殺我!求求你顧西洲!別殺我!”
喬恒狼狽的如喪家之犬。
顧西洲冷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這就嚇尿了。
“喬老爺子一輩子雷厲風行,怎麽生了你這個慫貨。”顧西洲隨手一扔,手槍落了陳紫然的手裏,那人遞來電話,低聲說,“是喬會長。”
喬恒的父親早年間將產業洗白,聯絡了一些家族立了一個民間商會,這些年在顧西洲的眼皮子底下倒還算規矩。
顧西洲接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卻雄厚的笑聲:“西洲啊,忙著呢?”
顧西洲坐下來,淡笑道:“老爺子近來可好?”
“還行吧,要是我那小兒子一天到晚的不給我惹禍,興許還能多活幾年。”喬老爺子暗示著回應。
顧西洲了然,看了一眼在地上蜷著的喬恒。
“西洲啊,看在顧大哥的麵子上,這事就算了吧,你也當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麵子,以後讓他哥好好教育他。”喬會長說著商量的話,卻是命令的口吻,還搬出了顧西洲父親。
顧西洲翹起二郎:“喬恒了我的人,我若是不教訓他一下,以後在京淮怎麽服眾,老爺子您也是混過的人,想必也能理解我。”
喬會長不再笑了,隻是希他點到為止。
掛了電話,顧西洲起說:“紫然,你知道我的規矩。”
蘇弦聞言,和顧西洲一起出去了。
他不想看。
果然門一關,裏麵的喬恒慘聲不斷。
陳紫然切了他左手小指的一截,讓人把喬恒送出去,那人都昏死了,保安往出抬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說比死人還沉。
“我說你,是不是做的太狠了。”蘇弦掏出煙,給兩人派了。
顧西洲吐著煙霧:“狠嗎?”
“我是說。”蘇弦漫不經心的強調道,“就算是為了南意,也有些過了。”
陳紫然也意味深長的看著顧西洲。
為了南意得罪喬家,的確過了。
但顧西洲沒表態,帶著陳紫然回了公司。
徐家姐妹被鎖在休息室裏。
顧西洲在隔壁的辦公室裏著煙,聽著那屋傳來的尖,毫無反應。
大抵是半個小時後,陳紫然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張存卡,想必就是相機裏丟失的那張,挑眉道:“阿爾法,要看嗎?”
顧西洲手,陳紫然給他。
“把人送去江城,送到蔣懷英的手裏。”顧西洲吩咐道,“就說是禮。”
陳紫然依舊是無條件執行。
人走後,顧西洲打量著指尖夾著的存卡,良久,進了讀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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