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在父母麵前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柳士也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才將帶了出來。
他們離開之後,隻剩江淮獨自麵對父親的無奈和母親的怒火。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楊士著聲音問。
“很久了。”江淮說,“來N市沒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
楊士氣得頭暈,厲聲質問他:“江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是誰?是你妹妹!”
“我們沒有緣關係。”江淮分毫不讓地反駁。他聲音不大,卻字字堅定。
“那也是我從小當兒養大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兄妹!”楊士顯然無法接他們的變質,咬著牙道:“你和在一起,你想讓外人怎麽說?你讓別人怎麽想?說我對人家好,是在給自己兒子找老婆嗎?你們在一起,外人要怎麽編排?你想過嗎?”
“媽。”江淮預料到了父母會驚愕,但沒想到態度會如此堅決,他有些無奈地說,“別人怎麽想都好,我們不在乎。而且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的,我和明正大在一起,也不怕別人說什麽。”
“那你陸叔和你幹媽呢?他們怎麽想你也不在乎嗎?”楊士被氣得流淚,並不是保守迂腐之人,隻是擔心被最好的朋友誤解。
“幹媽和陸叔那邊我會去解釋的。”江淮說。
“你怎麽解釋?”江教授終於開了口,“你幹媽從小看著你長大,你小時候那些混賬事哪一件不知道?更別說你前一段時間還在和別人傳緋聞,現在你和在一起,你覺得人家放心嗎?”
江淮沒說話,不是因為他的確有一段混又囂張的年時代,也不是因為他這幾年偶爾傳出來的無中生有的緋聞。他不說話隻是因為他知道這些問題其實並不需要他去解釋,陸舒一定會在他之前為他們的掃清所有障礙。
是因為他知道陸舒會為他做所有能做到的一切。
“分手,你們現在就分手。”楊士怒火攻心,口不擇言。
其實他們心裏都明白,事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分手也於事無補。
江淮並不過多爭辯,隻道:“我知道您現在還不能接,但是分手不可能。我先走了,就不在您麵前礙眼了。”
“江淮,江淮……”江教授攔了他兩下,沒攔住也就隨他去了。在這件事上,江教授比楊士想得開。
在去酒店的路上,柳士讓老陸訂回去的機票,老陸打開手機頁麵,倒也沒真的看機票,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走了也不像話。
“你說,到底怎麽回事?”到了酒店,老陸剛關上房門,柳士就開始了對陸舒的審問。
陸舒中午喝的酒這下全部清醒了,生平第一次如此堅定地向父母爭取什麽。
“就是剛剛說的那樣,我和江淮在一起了。”陸舒很沉著地說。
柳士雖然不像楊士那樣激,卻也微微紅了眼眶。
“胡鬧!”柳士忍不住嗬斥,“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
“媽……”陸舒剛要開口,就被柳士打斷。
“我早看出來你們不對勁,我還想著,你們總不會這麽胡來。爸爸媽媽那麽相信你,你怎麽能這麽胡來呢?”
“媽,我沒有胡來。”陸舒忍不住道:“而且這件事也不怪江淮,是我先喜歡他的。你們不是想知道為什麽之前我們不聯係也不說話嗎,那是因為我十六歲的時候跟他告白,他拒絕我了,所以我們之後才不說話的。”
陸舒說完,柳士和老陸同時不可置信地看著兒。
陸舒又道:“所以如果這件事有錯,那做錯事的人也隻有我,不怪江淮。這次再見麵,也是我想跟他在一起的,非要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所以你們都別怪江淮。該挨打是我,要罵也是罵我。”
“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柳士無奈歎氣,不像楊士那樣惱怒,但也對他們的一時無法接。
兩家的父母和其他人幾乎都默認了兩個人是兄妹,他們突然說在一起了,隻能令人們到驚嚇,總不會是驚喜。
“爸,媽,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求過你們什麽。”陸舒說著,眼淚突然不控製地落下來,“就這一次,我真的很他。”
看見陸舒這樣,做父母的心裏也不好。但是他們這次是在太過荒唐,父母也不可能輕易鬆口。
“你這孩子,哭什麽。”老陸忙著給兒遞紙巾,他心裏雖然也覺得不像話,但到底心疼自己的孩子。“別哭別哭,你自己冷靜冷靜,我帶你媽去隔壁的房間冷靜一下,都好好想想。”
老陸說完,就拉著老婆去了隔壁的房間。
一進屋,柳士就忍不住道:“你說像什麽話,胡鬧也不是這麽胡鬧的。”
有些話老陸不好當著兒的麵說,現在直接道:“我不覺得倆孩子是在胡鬧。”
老陸說完就挨了一記白眼。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還不了解嗎?這幾年追的人又不是沒有,要不是心裏有人,能一次都沒有談過嗎?”
柳士聞言陷了沉默。
“再說了,你也看出來兩個孩子不對勁了,就算不是今天,以後他們也要說的,到時候萬一再給你整個未婚先孕,你和老楊你們倆不得氣暈過去啊。”
“敢!”柳士忍不住道,“敢我打折的。”
“不敢,當然不敢,倆孩子都是好孩子,我這不是說假如嘛。”
“沒這個假如。”柳士憤憤道。
“沒有沒有。”老陸順著道,“而且你沒注意到咱孩子手上多了個戒指嗎?這倆孩子在房間裏不知道說了什麽,但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跟我們攤牌的。”
柳士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陸舒手上的戒指,皺了皺眉,道:“那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老楊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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