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是下午的飛機,飛機快落地的時候陸舒終於結束了拍攝。
原本想自己打車去機場,但是一推開攝影棚的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江淮。
陸舒拎著相機包,有些詫異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江淮走到跟前,很順手地從手中接過了相機包,說:"來接你去機場。"
一旁的助理小決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但約也知道們小陸姐最近有幾個追求者,隻當江淮是其中一個,於是笑嘻嘻地補充說,"這哥哥老早就來了,在這裏等一個小時了都。"
陸舒看了江淮一眼,對小決說,"我要去機場接人,裏麵的攝影材你們收拾一下吧,注意輕拿輕放。"
小決還沒大學畢業,是個很開朗的小姑娘,專業技能不論,趙蔚然招進工作室完全是當開心果兒使的。
"放心給我們,你快去吧,明天見。"小決笑瞇瞇地朝他們揮手。
陸舒也笑著說:"那我走了,明天見。"
江淮微微朝小決點頭示意,隨後跟著陸舒一起走出了攝影棚的大門。
他的車停在路口,兩個人並肩走了一段路,江淮拎著陸舒笨重的攝影包,畫麵莫名有些好笑。
陸舒邊走邊說:"你這樣好像我的助理。"
江淮聽完微微一笑,用很平淡的語氣說,"是我的榮幸。"
明明是恭維的話,但是由江淮說出來就完全沒有了那樣的意思,反倒更像是在逗弄一隻小貓或者小狗,帶著悠閑自得的輕浮。
陸舒撇了撇,在江淮幫打開車門之後坐上了副駕駛,攝影包被放在後座,江淮順手從後座取出一個袋子,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來,然後把手裏的紙袋遞給陸舒。
陸舒挑眉接過,打開看了一眼,有些吃驚又不確定地看了江淮一眼。
"順路給你帶的,想著你忙了一下午可能會。"江淮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道路,像討論天氣一樣隨意地說。
紙袋裏有一杯熱可可,和一些孩子會喜歡吃的麵包貝果。
"隻記得你以前喜歡吃甜的,不太清楚你現在的口味,所以每樣都買了一些,你揀喜歡的先吃一些,估計晚飯不會吃得太早。"江淮說。
陸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默默地從紙袋中拿出那杯熱可可,然後又挑了一個鹹口的麵包出來。
江淮偏頭看了手裏的麵包一眼,挑了挑眉,有些出乎意料地說,"看來人的口味果然是會變的,我記得你不太吃這種麵包。"
陸舒聞言有些無奈地說:"大哥,你買的是可可,我就算吃甜的也不能一口可可一口油蛋糕吧,那樣的話走不到機場我就被膩死了。"
江淮聽完輕笑了一聲,"明白了,是我的錯,下次買咖啡。"
陸舒重新低下頭開始吃麵包,卻在江淮看不見的角度忍不住角上揚。
晚上肯定會吃不東西,陸舒下午不敢吃太多,稍微墊了一下肚子就不再吃了,等紅燈的時候,江淮問:"聽音樂嗎?"
陸舒說:"好啊。"
"想聽什麽?"江淮問。
"就聽你平時聽的就可以。"陸舒說。
"我平時聽的很悶,你可能不太喜歡。"江淮說,"你可以用手機連一下藍牙,放一些你喜歡聽的歌。"
江淮的語氣平淡,像是再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但是陸舒是一個邊界很強的人,不允許別人做邊界以的事,也不太願意突破別人的邊界去做一些事。
對來說,用自己的手機去連江淮的車就是一件在侵略江淮地盤的事。
猶豫了幾秒鍾,沒說話。
江淮聽不見聲音,轉頭看了一眼,問:"怎麽了?"
"沒事。"陸舒看著江淮笑了一下,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藍牙怎麽連?"
"這裏。"江淮給指了一下,然後陸舒然從隨帶的小包裏拿出手機。
陸舒常聽的音樂從江淮車裏響起的那一刻,氣氛有些難得的溫馨,陸舒偏頭看了江淮一眼,發現他正在笑。
陸舒很快移開目,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但是角的笑意卻漸漸變濃。
"你考駕照了嗎?"過了一會兒,江淮突然問。
"還沒。"陸舒有些不太好意思,"一直沒時間。"
江淮點了點頭,又問:"我記得,你是不是報考過?"
想起那段慘烈的往事,陸舒有些不大想接話。
"嗯"了一聲,說:"當時考完科一,就沒再考了。而且S市的通你也知道,就算有車有駕照也不一定能開得出去。"
陸舒避重就輕地回答,然而實際況是,當時考過科一之後,科二死活考不過,一氣之下就沒再考了。
不知道的是,嫌丟臉一直不願提起的這段往事,柳士早就宣傳過了,江淮自然是知的,原本想逗逗,但不願提,江淮也不再說,隻道:"嗯,不想考就不考了。"
反正兩個人中有一個會開的就可以。
江淮原本是這樣想的,但落在陸舒耳朵裏不知怎麽就多了一嘲笑的意味,於是在江淮還不知道的時候,陸舒暗暗下定決心,今年一定要把駕照考出來。
江淮和江教授兵分兩路往機場趕,兩輛車到機場的時間差不多,也如願接到了遠道而來的柳士。
柳士簡直是年長版陸舒的翻版,陸舒遠遠就看見了推著行李往外走的柳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小跑著迎了上去,不管幾歲,見到媽媽的時候永遠是小朋友。
"媽媽,我太想你了。"陸舒從小在充滿意的家庭氛圍中長大,從來都不吝嗇表達意。
柳士笑瞇瞇地了的臉,這時江淮一家也走了過來,柳士和楊士許久不見,好友激相擁,推行李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江淮上。
"你可算到了,念叨一路了,這次可一定要多住一段時間,你這幾年來住得也太了。"楊士和柳士手挽著手往前走,江教授落後們半步,江淮和陸舒落在最後。
"好好,這次多住一段,正好也在,等過幾天老陸出差回來讓他也來。"柳士笑著道。
一旁的江教授聞言,"老陸能來?那再好不過了,他來了終於能有人陪我下棋了。"
江教授和老陸除了是"連襟",兩個人也是棋友,難得的棋逢對手。
"累了吧,飛機得四五個小時呢。"楊士說。
"還行,畢竟咱現在還算年輕,四五個小時還能撐得住。"陸舒除了傳了柳士一副好相貌,格上和柳士完全南轅北轍。
陸舒的脾氣像老陸,屬於斂穩重一些的,平時做事也慢悠悠不慌不忙的,而柳士是個外向的急脾氣,很開朗,很外放,所以正好和同樣有些斂的楊士互補,才有了這些年比金堅的友。
"吃完飯就回家休息去,你住的房間。"楊士說。
"那呢?"柳士問。
"江淮不是買了房子嗎,他那房子新,不用怎麽收拾,過去住他那裏,再說年輕人也有話說。"
柳士聞言有些猶豫,回過頭看了一眼慢悠悠跟在江淮邊的兒一眼,有些猶豫不決。
楊士看出的猶豫,於是說,"嗨,這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話是這麽說,但柳士畢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總是要替兒多考慮一些。
但轉念一想,也是,跟著江淮沒什麽不放心的,於是就隨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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