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警來了,老夫人立即吩咐傭人多搬一張椅子過來,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陳大隊風風火火地走進大院里,連外套棉服都來不及。
他所剩的時間不多,自然沒工夫留下來吃晚飯。
想直奔主題,請文靜雅和姜滿借一步說話。
“陳警,案相關,您坐下來慢慢聊。”
“時間急……”陳大隊先看到老夫人,坐在主位,是最顯眼的那個。
可席間還有一張面孔,讓他本挪不開視線。
“江……?”
博士兩個字他剛準備說出口就咽了回去。
想起科研所的囑咐,說江博士是國家保護的重要人,份輕易不能公開。
哪怕是家里人,都不清楚這個份。
陳大隊一個激靈,趕打住。
可‘江’字已經說出口,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警,你認識曼曼?”陸雪梅很詫異。
不僅覺得奇怪,家里其他人也覺得奇怪。
陳大隊知道,江曼科研所居要職這個份,所里會幫瞞。
但是幫忙尸檢這事,所里不一定會干預。
到時候警方披細節,以陸家的勢力,想查不難。
再者,幫警方尸檢,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公開的。
想到這里,陳大隊用試探的眼神看江曼。
見淡定自若,穩如泰山,他便鼓起了勇氣。
“今天多虧江小姐去大隊幫忙尸檢,查出了死者真正的死因,我們據江小姐提供的線索,果然在兇案附近找到了被兇手扔掉的兇,目前檢驗科正在提取兇上的DNA樣本。”
陳大隊沒有把細節全說出來,只挑了能說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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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陸雪梅剛咽進去一片,聞言立馬吐了出來,甚至捂著脖子干嘔。
“你說……什麼?曼曼……幫你們尸檢?尸檢?你確定是尸檢嗎???”
陸雪梅幾乎是尖出聲的。
家人們聽到這一聲狂吼,也都紛紛把手里的筷子扔掉,不敢再吃了。
“曼曼,你怎麼還有這本事啊?”孟蓮又嫌棄又害怕,聽著像是夸贊江曼,實際上是埋怨。
“過死人……然后跟我們坐一起吃飯?嘔……”陸耀邦當下就嘔了出來。
不止餐桌上的人,旁邊站著等著服侍的傭人們,一個個也都皺起了眉頭。
死人誰不忌諱?
而且他們還死了有七天了!
見大家反應這麼強烈,江曼一點沒影響,繼續吃著飯。
咀嚼完里的食,淡淡道:“用消毒洗手了,服換了,進解剖室的服也丟了。”
頓了頓,偏頭,用犀利的目看陸行舟:“怎麼?你也嫌我嗎?”
陸行舟哪里是嫌?而是震驚!
他知道江曼天不怕地不怕,但低估了的膽子。
居然連死人都不怕?
“刑警大隊不是有法醫嗎?怎麼還要你過去?”
陸行舟好奇地詢問,怕江曼在意,也拿起筷子夾菜吃。
餐桌上,就他們兩夫妻吃的津津有味。
“
是這樣的,大隊的資深老法醫剛退休,留下的兩名年輕法醫資歷不夠,上頭讓大隊盡早破案,大隊著急,就向各方求助。”
“我不是會醫嘛,凡子覺得死人活人都差不多,所以聯系了大隊,把我推了過去。”
陳大隊和江曼一唱一和。
江曼頓了頓,喝了一口水潤嗓子:“當初學醫的時候學的比較全,還有就是運氣好,剛好這幾尸不麻煩,死因不難找。”
不難找?
大佬就是大佬,說話這麼輕飄飄的。
那麼小的針眼,還不是被兩名法醫忽略,七天愣是沒發現?
陳大隊沒再多說什麼,但是心里已經腹誹了許多話。
陸行舟知道江曼這是在謙虛。
如果尸檢不難,大隊又何必四求助?
“既然江小姐也在,那剛巧我有一個疑想請教。”
陳大隊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江博士聰明,肯定有自圓其說的方法。
他現在爭分奪秒,只想早點抓到兇手。
“你說。”江曼用紙巾了,已經吃的七分飽。
“你是怎麼斷定,兇手就是左撇子的呢?”
一家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好奇寶寶。
案件的事,他們本不上話,但莫名覺得江曼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
“很簡單。”江曼勾了勾角:“案發當天,我和我丈夫趕到案發現場,聽到了我小姑子對警方說的案細節。”
說著,站起,來到文靜雅旁。
居高臨下,目灼灼。
“你當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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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本來想把你拽走,但是沒功,因為張建文在這個時候把你拽走了,擋在你前面了對吧?”
“對……”文靜雅低聲道。
“那當時兇手是面對著你倆的吧?”
“是啊。”文靜雅繼續回應。
“你呢?”江曼這時方向一轉,看向姜滿。
姜滿很篤定:“當時我就坐在旁邊,兇手直奔靜雅的時候,我雖然害怕地躲到旁邊,但看的很清楚,那兇手沒和張建文起沖突,我記得拍了他一下,然后就跑了,這些我給警方都說了。”
江曼點了點頭。
陳大隊聽到這里,立馬就反應過來。
“怪不得,張建文的傷口在右脖頸!”
兇手面對面的話,如果真是那一拍扎的針,那必定是左手扎的。
如果慣用手是右手,在當時那種急況,下意識扎下去應該會是死者的左脖子。
“兇手不一定是左撇子吧?右手也能扎對方的右脖子啊!”
文靜雅拿起筷子,把筷子當兇,往姜滿右脖子上‘扎去’。
“這樣不就行了?”
“姜滿,你還記得兇手是用哪只手拍的張建文嗎?”
“就這樣。”姜滿說著,還原著當時的場景,把左手抬起,了出去。
“陳大隊,因為最初沒有發現死者右脖頸的傷口,所以這個兇手左手拍死者肩膀的細節從始至終都被忽略了。你過來,是不是為了問倆這個?當時兇手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是……”陳大隊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很大。
他沒想到,堂堂醫學博士,居然還是個福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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