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從容的老男人也難得耳沾上薄紅。
溫窈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調戲了他,還一副認真的模樣,而旁邊的售貨員不說話,心里卻在嗑cp,剛剛就覺得他們不像兄妹。
他垂眼,沒解釋,裝作不懂地問,“你的床,為什麼要襯我?”
“啊……啊?”溫窈心想,不是一起睡嗎?
“小姑娘別選這麼深沉的。”
“哦”了一聲,又赧又覺得有些失落。
靳邵禮該不會要跟住兩個房間吧,難道前段時間問他喜歡不喜歡臺,還以為他在選他們以后的主臥。
回來后,溫窈明顯心事很多。
忍不住多看了靳邵禮兩眼,他隨手解開袖扣后靠在沙發上,上多了幾分懶散的氣息。即使這樣隨意的姿態,仍舊能覺到他的清冷。
好像誰也不能靠近他分毫似的。
溫窈的視線落在他如玉石一般清的手指上,想牽。
薄,想……
勁瘦的腰,想抱。
不怪溫窈生出這樣的心思,實在是靳邵禮看起來太難接近了,他越是散發著那種的氣息,好像扣子永遠不會解開一樣,溫窈就越想……
心里的小人流出眼淚。
“年后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溫窈還沉陷在自己的思緒里,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靳邵禮在,“怎麼了?”
“領證。”
“……”想了想,其實還真不知道哪天有時間,不過哪天應該都可以,只是溫窈不想那麼草率地決定,“我先看看。”
“嗯。”靳邵禮沒放在心上,只以為要看看哪天有空。
溫窈回房間后翻了半天日歷,才選了合適的一天。
跟靳邵禮說好先不辦婚禮,靳邵禮也同意了,不過他們考慮的點不同,溫窈是覺得這個年紀辦婚禮不太合適,而且很麻煩靳邵禮。
而靳邵禮雖然也有這方面的顧慮,他更多地是想,萬一日后兩人分開了,這還算是個麻煩。
至于其他的,溫窈也沒放在心上。
但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別人也不放在心上,靳母給買了金首飾,還把自己婆婆傳下來的翡翠手鐲給了。溫窈想拒絕,但沒用。
回學校后,偶爾會發呆。
等到領證那天,溫窈換了件白襯衫,室友看這副模樣要出門,隨口問,“去干嘛?”
溫窈遲疑了片刻,接著說,“去辦個證件。”
辦/證/件?
室友也沒多問,畢竟穿這樣確實是像去辦/證/的。
靳邵禮帶去民政局,其實溫窈張的,他在鏡子里看見了溫窈不安的模樣。
張的是,萬一靳邵禮后悔怎麼辦,而且第一次領證沒有經驗,可這副模樣落到靳邵禮眼里,卻是另一層意思。
溫窈是該張的。
靳邵禮將車停在路邊。
溫窈有些不解,慢慢抬起頭,“怎麼了?”
“想好了嗎?”
“……?”
男人的手隨意放在方向盤上,“現在掉頭還來得及,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溫窈還以為他反悔了,誰知道他一開口是這樣的臺詞,當然想好了。
“如果我們不結婚的話,我也會照顧你。”
溫窈忍不住問,“那結婚了呢……”
靳邵禮明顯沒想到會這麼問,猶豫了半晌,近乎承諾地開口,“自然是做你的家人,做你的避風港。”
溫窈說,“那你開吧。”
過了一會兒,靳邵禮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他明明是想將這兩個問題調換過來,應該是,他們結婚他是他的家人,但不結婚的話,他也是的家人。
被溫窈這麼一問,好像就變了不結婚會照顧,結婚了才是家人似的。
領證的過程很順利,工作人員問他們是否自愿,溫窈點了點頭,靳邵禮猶豫了一兩秒,“嗯,自愿。”
兩人的合照被印上鋼印,代表著他們的關系已經法律保護了。
那一瞬間,他們的關系似乎還和以前一樣,又似乎不一樣。
出來后,溫窈在前面走著,長發落在腰際,風吹過來的時候連發尾的弧度都牽著他的心思。
靳邵禮畢竟比年長,心思并沒有孩單純,他考慮著各方面的事,見回頭說著什麼,以為反悔了。
誰知道溫窈走過來,好奇地問,“哥哥,剛剛那些工作人員為什麼沒給我們喜糖?是因為他們不喜歡我們嗎?”
“……”靳邵禮一時之間有些想笑,他再看溫窈時,眼底多了幾分無奈和縱容,“那是新人送給工作人員的,不是民政局給新人發喜糖。”
溫窈:“……”
完了完了,太丟人了。
趕逃似地上了車,假裝自己從頭到尾都沒問過這個問題。靳邵禮上了車,也默契地沒再提這件事。
過了許久,車被安靜充斥著,然后靳邵禮停了車,他只是說,“在這等我會兒。”
溫窈點點頭,“好。”
在車坐了會兒,不由有些無聊,安靜地發了會兒呆,又抬手將鏡子拉下來,看了一眼自己。
半晌后,溫窈瞧見裹著大的男人朝這邊走過來,手里拎著一個購袋。
門打開,靳邵禮將袋子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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