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抱歉地說:“巷子太窄,馬車進不去,我們下來走。”
下了馬車,元琛握著的手,帶往巷子深走。
路上石塊凹凸不平,上面還有青苔,翁季濃走得艱難,只能紅著臉地扶著元琛
元琛停下腳步,想要彎腰抱,好在翁季濃閃得快:“哥哥別,還有人呢!”
不說他們帶過來的侍衛,這巷子還住了好些人家,屋里的人聽到外頭的靜,探頭出來看。
元琛展開手臂環住。
元琛小時候住的屋子快靠近巷尾了,可以明顯地看到屋子屋門和墻面房瓦都重新修繕刷過。
元琛拿出鑰匙遞給。
翁季濃印象中還沒有真正地開過門呢!
翁季濃新奇地將鑰匙進去,一轉,清脆的“咯噔”一聲,門開了。
翁季濃轉頭朝他得意地笑。
元琛的腦袋,帶進了屋。
屋子很小,嚴格來說只是一個一進的三間小院子,坐北朝南,北邊是一間大堂屋,東邊是廚房,西邊是凈房,元琛說以前這是堆草堆木材的。
元琛專門派人打掃過,里面除了簡單的家沒有旁的東西,干干凈凈的,很亮堂。
“好安逸的小屋子啊!”翁季濃搖著元琛的手,輕聲說。
元琛哼笑:“要不是重新收拾過,把你丟這兒你能哭。”
翁季濃揚起小下:“你才舍不得把我一個人丟這兒呢!”
元琛的臉,他極了這的模樣。
小院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春蕪將他們的行李送過來后也出去了,今明兩天他們是真正的二人世界。
門口放了兩只大箱子,里面都是擺件裝飾。
兩人將東西拿出來,一一擺好,忙到天黑。
屋點了蠟燭,元琛把不停給他搗的翁季濃安頓在不遠的長凳上。
翁季濃晃著雙腳,觀看元琛套被子,只覺得“刷刷”兩下被子就被他套好了,自己剛剛恨不得鉆進被套里也沒弄好。
元琛剛把被子疊好,一個綿綿的靠過來。
翁季濃殷勤地幫他背:“哥哥好厲害哇!哥哥真辛苦。”
元琛輕笑一聲,飛快地轉過來抱起把在被子上,親了一口。
在兩人親手布置的小屋子里,曖昧叢生,不過很快纏綿的氣氛被兩人一同想起的腹鳴聲打破。
元琛拉好的服,抱著緩了緩:“先起來吃飯。”
翁季濃呼吸還有些不穩,眼睛霧蒙蒙的:“吃什麼呀!”
“有什麼吃什麼。”元琛半蹲著給穿好鞋子。
翁季濃摟上他的脖子,要他抱:“我們自己做飯嗎?我不會呀,哥哥你是不是想要死我?你死我,你就再也娶不到像我這麼漂亮的小媳婦兒了。”
元琛悶笑,抬手拍拍的屁,才抱起,知道的確是心高興,所以話才這麼多。
“我做,你在旁邊看著。”
“哇!”翁季濃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下面辦事的人,已經備好了理干凈的新鮮食材,下鍋炒就能吃。
元琛搬了個椅子放到廚房門口,讓坐著,又往手上放了盤瓜子:“小祖宗,你就在這兒坐著,不許進來。”
翁季濃這會兒答應的爽快,乖乖點頭。
元琛先捧著一只大西瓜都到院子里的井里,挽起袖子:“晚飯過后再吃。”
翁季濃:“好。”
兩個人吃,元琛只準備做三菜一湯,清炒四季豆,糖醋排骨,鹽水蝦,最后再煮個青菜湯就好了。
高大的影在小小的廚房里忙碌著,翁季濃不知為什麼鼻子酸了酸。
放下瓜子盤,悄悄溜進廚房:“哥哥,我幫你燒火。”
元琛趕:“去去,快出去,里面油煙大。”
“我也想幫忙嘛!”翁季濃搖搖他的擺。
元琛無奈,領著坐在灶臺后面:“不許玩火,看著就行,也不許手。”
“嗯嗯。”
元琛冷笑一聲:“奉違。”
翁季濃不敢回,怕他把自己趕出去。
“哥哥,現在元嫻姐妹還在平陶嗎?”翁季濃忽然想起一人。
“們一家搬去了晉。”元琛淡聲道。
晉是太原的治,離平陶還有一段路程。
翁季濃點點頭,不在平陶也好,不然著了也不知說些什麼。
翁季濃沒多想,因為元琛開始做菜了。
元琛盛好鹽水蝦,翁季濃聞著香味,饞得不得了:“哥哥,你先夾一個給我吃。”
在家不管有多好吃的,都沒有這麼迫不及待過,元琛知道這是因為到了新地方新鮮著。
給剝了一只大蝦,轉到灶臺后面喂給。
飽滿鮮的蝦,帶著淡淡的咸味,翁季濃滿足極了:“好好吃。”
元琛彎笑,上次做飯還是他十四歲未從軍的時候,一晃真的快三十年了:“過會兒你多吃些。”
在翁季濃的要求下,元琛把吃飯的小方桌搬到了院子里,滿天星辰,翁季濃喜歡這樣的氣氛。
翁季濃吃都小肚子圓鼓鼓的,賴在一旁的搖椅上不起來。
元琛切了一盤西瓜,翁季濃眼睛一亮:“我要吃一塊。”
元琛用叉子了一小塊西瓜遞到邊:“吃完這塊西瓜歇一歇,過會兒再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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