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條件支持。”南媛淡淡道,立馬舉起手表態。
到此,投票結果一目了然。
靳北哲,贏了。
“那……我開始?”財務總監看向眾董事,請示道。
董事們很默契,把目轉向靳北哲。
靳北哲的手指落在會議桌上,輕敲了幾下:“開始吧。”
財務總監點點頭,把準備好的PPT打開,向大家介紹靳氏這兩年的財務狀況。
其中,不爛賬、壞賬,靳北理曾瞞著董事會,沒讓大家知道。
“就是這樣,我的介紹結束。”財務總監扯了扯角,尷尬地回到座位。
董事們一個個臉慘白,心裏莫名七上八下。
靳氏如今的狀況,別把大勸退才好。
“陸總……您看?”有董事問道,言又止。
靳北哲麵不改,臉上的神變化不大。
聲音很淡:“今天就能簽合同。”
他的話音剛落,靳言便從公文包裏拿出兩份合同。
一份恭敬地放到靳北哲麵前,另一份,遞給靳北理。
靳北理靠在椅子上,鬱悶地要死。
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靳氏雖然姓靳,但他這兩年,並沒有徹底掌握決定權。
任何決策,還是得遵循數服從多數原則。
他拿起筆,在合同上寥寥草草簽下自己的名字。
當公章蓋下去的那一刻,全場起立,掌聲一片。
靳言把其中一份合同收走,靳氏這邊的法務,收走靳北理麵前的那份。
雙方合作達,按道理應該握手表示慶祝。
靳北理不不願地站起,出手。
靳北哲卻沒回應,手仍舊揣在兜裏,眉頭一揚,似笑非笑。
董事見狀,很有眼力見。
有人走到靳北理邊,拽了拽他:“小靳總,這個位置,你該讓給靳總坐。”
“老東西,你TM牆頭草!真狗!”他罵罵咧咧起來。
如此魯無禮,瞬間引發眾怒。
“靳北理,當年要不是老爺子的那份囑,你真以為我們願意唯你馬首是瞻?”
“就是!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數?”
“你打理靳氏這兩年,把靳氏謔謔什麽樣了?”
“靳總,要不趁熱打鐵,咱們決議,撤了靳北理CEO的職位吧!”
“支持!”
以邱董為首的反對派,見靳北哲已經了靳氏的新東家,變臉變得很快。
確實,若沒有老爺子臨終前的那份囑,誰能把靳北哲踢出局?
再加上當時他癌癥晚期,沒有爭搶之心,所以才讓靳北理這個阿鬥上了位。
“附議,靳氏確實離不開靳總您的領導。”邱董開口道。
靳北理傻眼了。
他最忠誠的守護者,居然也叛變投敵了?
這尼瑪,真蛋!
靳北理恨得咬牙,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攥雙拳,從主位挪開。
每走一步,他心裏的憤怒就增添一分,屈辱就多一分。
“所以大哥,你真打算炒了我?別忘了,我是遵爺爺的囑,難不,你想他老人家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寧?”
不要臉!
南媛一直沒怎麽吭聲,但聽到靳北理這厚無恥的話時,終於忍不住了。
站起,高高抬手,啪的一下,給了對方一子。
眾人被南媛這舉給整懵了。
靳北理捂著臉,狠狠瞪。
它娘的!
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打他!簡直膽大包天!
“南媛,我勸你別太過分!”他惡狠狠道,眼神裏帶著殺氣。
南媛不容分說,甩手又給了他一耳、兩耳……
靳北理惱了:“看來我今天得破例,打人了!”
他的話剛說完,南媛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到椅子上。
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砰的一聲,伴隨著骨頭哢的聲音。
眾人心驚一跳,嚇得出了一冷汗。
這人……武力值也太強了吧?
南媛冷著臉,抬起腳,高跟鞋狠狠踩到靳北理的口上:“別忘了,你欠聚青坊10個億,這個爛攤子是誰幫你收拾的!
我可以讓聚青坊不向你討債,自然也有能力,讓他們剁了你的雙手雙腳!”
聽到靳北理居然欠了聚青坊10個億,董事們瞬間躁起來。
如果再讓這種人做靳氏的CEO,那靳氏真的要完蛋。
“靳總,懇請您重新接手靳氏。”
“是啊,靳氏不能沒有你。”
“老爺子的囑有蹊蹺,他認定的繼承人,一直都是您,怎麽會突然變卦?”
有董事說到了重點。
南媛把腳收回來,不眉頭蹙,抬眼看向邊的男人。
的確,現在回顧起來,囑確實有蹊蹺。
當時爺爺去世,他們都太過傷心,不想去追究、也沒心去追究囑的真假。
爺爺那麽重靳北哲,怎麽可能把自己打下的江山,給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會不會,是靳北理自己了手腳?”
靳北理疼得全碎裂,已經沒力氣跟這群人較勁了。
靳北哲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靜。
“既然眾所歸,那即日起,靳氏重新由我管理。至於靳北理,來人,把他丟出去,從此不得再踏進靳氏半步!”
“是!”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早就拳掌,聽候差遣。
他們一頭一尾,把靳北理扛了起來,像扛死魚一般,把人帶走。
“……”靳北理疼哭了。
“怎麽回事?總裁怎麽被人抬了出來?”
“不清楚啊。”
員工們不明所以,簇擁過來圍觀。
很快,人事部發了一條通報全公司的郵件:即日起,撤銷靳北理CEO職位,由陸向南任職。
-
此時,靳家。
徐千從手機上看到直播,立馬投放到公屏上,把顧玲和夏晚晴都喊了過來。
是故意的,故意給兩人回放靳北哲對著鏡頭告白的那一段。
‘一路向南,再也不分開’。
原來如此。
夏晚晴到眼睛酸,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怪不得他要改名換姓。
以前一直以為,是他想告別過去,想重新新的人生。
現在才知道,原來本就是為了前妻,從未忘記過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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