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一襲湛藍袍,臉上漾著自以為謙和的笑容,實則一切想法都從那眼裏顯了出來,世家出的浪子也不在數,眼前這位顯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不孤單。”雲未央收回了目,語聲冷漠。
柳弘卻毫察覺不到這一點,隻覺得聽著這聲音骨頭都了,果然是人聲甜!
“姑娘一人賞花也是無趣,不如我來陪姑娘一同賞花?”
春桃見柳弘仿佛聽不懂自家小姐的拒絕一般走了過來,不攔在了兩人中間,“哪裏來的登徒子?這裏有我陪同就夠了,還請公子自重!”
聽言,柳弘輕笑一聲,“今日這賞花大會本就是大家一同賞花,我恰好覺得此的花好看,姑娘莫不是要趕我走?這可就太霸道了。”
瞧著男子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模樣,見慣了世麵的雲未央一眼就看出這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頓時覺得興致缺缺,“那你慢慢看。”
眼見著雲未央就這麽離開,柳弘上前一步擋在了麵前,“在下柳家柳弘,不知姑娘芳名。”
柳弘?
雲未央眉眼間閃過一抹詫異,紀雅蘭之前給原主定下的那門親事好像夫婿就是柳弘,隻不過原主一直都沒見過對方,沒想到竟是這麽一個家夥,恐怕是花街柳巷的常客。x33xs.
紀雅蘭能給定下這門親事,怕是直接將當搖錢樹了,隻想從柳家換些錢財,本不在乎的死活。
“原來你就是柳弘。”
“姑娘認識我?”柳弘心頭一喜,他首富之子的名氣果然不小,城中惦記他的姑娘也不在數,莫不是這位姑娘也在注意他,隻是在玩擒故縱的把戲?
“的確認識。”雲未央應道,“你不是也認識我?”
柳弘不由得一愣,城中有名的閨秀他的確都有所了解,眼前這位姑娘生的如此好看,是看著那眉眼便足以人心魄,他若是見過,絕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柳弘後不遠等著看好戲的年輕子弟們眼中也漫上了驚訝,“沒想到柳弘竟然認識這位姑娘,之前未免也藏得太深了,我們竟一點都不知道。”
“他也太不實誠了,生怕我們知曉了這姑娘的份會將人搶去不?”
“這小子本就沒安什麽好心,不過這樣的人實在沒聽說究竟是誰家的……”
“我記不大好,不知是何時認識的姑娘,還姑娘提醒一二。”柳弘眼底滿溢著得意,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些。
“我是寒王妃。”
子冰冷的聲音傳來,讓柳弘呆若木地愣在了原地。
“聽聞柳公子最近正在四敗壞我的名聲,還能收斂點兒,若是再傳我耳中,事怕是就沒那麽輕易善了了。”
柳弘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一時之間本反應不過來,直到反應過來後才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是雲未央?”
他在驚訝時聲音也變得尖銳,宛若公一般,清晰地傳了後幾人的耳中,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眼前這位大人竟然是傳聞中又又醜的寒王妃?
“不,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雲未央?”
柳弘毫不猶豫的搖頭,他才不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本就不可能!
“姑娘,你就別開玩笑了,人人都知道我柳弘之前與寒王妃定了親,可你拿此事來調侃我,未免就過分了啊……”
另一邊的帝雲寒正在與康王等人談,餘注意到雲未央一人站在河邊,似乎還有登徒子在擾,眉頭微皺,“那男子是誰?”
晏言聽到自家主子的話,不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在看清楚究竟是何人之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之前和王妃定過婚約的柳家公子嗎?”
帝雲寒眼中閃過一抹異,“你去將王妃請過來。”
“是,王爺。”
“我並沒有這個興致,隻希以後柳公子說話能注意分寸,這種一即破的謊言還是說為好。”
雲未央眼底盡是冷漠,婚約沒的確是雲家對不起柳家在先,但柳弘這段日子敗壞的名聲,這名聲之所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敗壞這般模樣,除了雲芷清之外便都是他的功勞了。
這時,晏言已經走了過來,行了一禮道:“王妃,王爺請你過去。”
雲未央眉眼略顯詫異,沒想到剛說到這晏言就來了,倒是直接幫證明了份,也免得與柳弘多費舌。
柳弘看著雲未央向著寒王所在的方向走去,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方才那人真的是雲未央嗎?為何與他所聽聞的完全不同?
明明當時聽見雲家七姑娘的丫環也是這麽說的,說雲未央又醜又胖,這才讓他連看一眼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轉就走了,心裏還埋怨爹娘為了與侯府扯上關係,竟然讓他娶一個這麽醜的人,豈不是讓他以後被人恥笑的?
隻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拒婚,那個人就想著攀高枝了!
與柳弘同行的幾人也聽聞了雲未央的份,眼裏紛紛漫上了震撼之,心裏對他也不免多了幾分不齒。
“我之前就說雲家公子長得都不錯,說他們家出了一個醜總覺得不太可能,如今看來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得不到就惡意詆毀,這雲家六姑娘想必也是貌如花,難怪在王府那麽胡鬧,王爺也沒有休了。”
“說的正是,我之前也瞧過雲家七姑娘,長得的確貌,不過單看這氣質可比不上寒王妃,可惜寒王妃戴著麵紗,也不清楚究竟長得什麽模樣,但我覺得肯定是個大人。”
柳弘表複雜地走了回來,尤其是在見到大家那饒有深意的眼神之後更是覺得氣不打一來,止不住的惱火。
“你們都瞧著我做什麽?又沒什麽好看的!”
“喲,你這還和我們置上氣了?”眾人忍不住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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