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徐若云有時是頭烏,死都不承認。
手推他,想起來,結果來去,察覺了異常。小姑娘扭頭往下看,皺眉道:“有什麼東西?硌的疼?”
陸越欽耳垂紅了,凸起的結,笑得別有深意,“疼就對了。”
不夠怎麼疼你?
陸越欽松開,三兩步走過去喝了幾杯涼茶,然后又去屏風后,不知做些什麼。
徐若云坐在床邊,腦袋還是懵的,等了好一會,不見人過來,困得很,于是不等他了,先睡覺。
-
陸越欽開帷幔,對上水靈靈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的出困倦,卻強忍著睡意,在等他。
男人嚨干,說不出的意,此刻在心里不低嘆,為何才十六?大點就好了。
“快睡。”
徐若云哦了聲,這會沒背對他,看他上來,看他靠近,然后才閉上眼。
房恢復平靜,本來是安靜的一晚,結果因為幾聲響雷,徐若云嚇得坐起來。
“南星,南星。”最怕打雷了,每次打雷,都是南星陪著。
陸越欽本就睡得不,聽見呼喊,隨即醒了。
“南星做什麼?”
的手抓著床單,張的眼睫輕,陸越欽看眼就明白了,怕打雷。
“別喊了,躺下睡。”
想說些什麼,沒來得及開口,人就到了他懷里,抱著。膛寬闊,堅強健,心跳聽得一清二楚。
徐若云抬眼,剛好看見男人的結與下頜,盯了片刻,又是一道響雷,嚇得往懷里鉆,與他之間,毫無距離。
陸越欽無聲的笑,很的主,暗想今晚的天氣不錯,特別好。
手放在后,輕拍著,安的緒,漸漸地,徐若云不再害怕,在他懷里睡得安穩。
頭頂的呼吸拂過發,一下又一下,聲音也沉,“那晚沒們,以后也不會。”
“再也不騙你了。”
徐若云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嗯了聲。
-
門外,南星被居平拉住,不讓進去,“夫人怕打雷,我進去看看。”
居平嘆了聲,暗想南星真沒眼,“世子在呢,有什麼好怕的,你回去吧,快回吧。”
他最懂世子了,世子啊,在意夫人,為了一件寢,氣得臉都青了,以后夫人再給他什麼,可不敢要,誰知道會不會惹怒世子。
南星猶豫,轉念一想,也對,就不進去打擾,明日再說,多給夫人和世子一些相時間。
翌日,南星發覺徐若云不正常,呆呆地坐著一早上了,心事重重的,不曉得在想什麼。
害得想問昨晚的事,也沒機會開口。就這麼一上午,南星趁著用膳的空問:“昨晚打雷了,夫人聽見了沒有?”
徐若云回神,反應慢了幾許,“聽見了,沒事。”
不止聽見打雷,還聽見了別的。昨晚陸越欽說的話,是真的嗎?不會是睡著后的幻覺吧。
徐若云不清楚,當時睡得迷糊,沒聽清。也不能去問,顯得很在意似的。
罷了,就當陸越欽說了。
這般想著,的心忽然間轉好,特別輕松自在,苦惱了一上午,當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端起燕窩喝了一口,好喝,仿佛比昨日的好。仰頭喝完,一滴不剩。
日子照樣過,和陸越欽之間親點,但也沒太親就是了,徐若云對眼下的生活很滿意,繡花逗貓,偶爾跟陸越欽拌,或是在院子里踢毽子,日子也充實。
只是在看似平靜的日子下,有暗流涌。
那日大概是七月最熱的一天,蟬鳴沸騰,酷熱難忍。仿佛置烤爐中,熱的人脾氣也愈發大了。
就是這麼熱的一天,吳秀棉罰在院子里站一炷香,時辰沒到不準回去。徐若云腦袋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婆母發那麼大的脾氣,不過從口中的訓斥,聽出了一些。
老老實實的站著,沒半點不愿,等一炷香燒完,婆母氣消了,也能回去了。
可是沒想到,那般烈,火辣辣的,在外邊的很疼,似燒灼般,曬的通紅。頭皮也疼,干燥,特別。但似乎吳秀棉沒打算給水喝。
是故意懲罰。
許是時間久了,的神沒那麼好,旁盯著的丫鬟見狀,趕忙進去告訴吳秀棉。
“夫人,時辰差不多了,是否讓夫人回去?”
吳秀棉在里邊喝茶,聞言板著臉說:“時辰到了再回去。”
這麼說,丫鬟懂了,但是:“等會世子回來了,怕是不好代,再說,夫人子弱,別出了岔子。”
吳秀棉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怒氣沒消,“一炷香而已,能出什麼岔子,讓站。”
丫鬟不再說話,老實盯著那一炷香,等香滅了,放回去。
時間特別難熬,告訴自己要忍耐,嫁過來之前就知道會如此,也不算意外,不是嗎?
忍忍吧,馬上就過去了,可腦袋實在暈,快要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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