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垣知道在問什麼。
“是西涼國。”
厲韻沒有再問,知道兄長不會騙。
只是啞著聲音說:
“將剩下的厲家軍都派去邊關吧。”
厲垣拒絕不了,沉默著點頭。
厲韻眼角又流出來淚水,吸了吸鼻子,似乎恢復了正常,哽咽著嗓子,卻是扯開一抹笑問:
“哥,親事定了哪天?”
厲垣僵住,沒有回答。
厲韻只是看著他,一字一句,說得格外認真:
“我只嫁他。”
“他不在了,那我也就不嫁了。”
厲垣對上的視線,忽然恍惚。
現在這種堅定的神,他只見過三次。
一次是對厲晟說,一定會護著他。
一次是對自己說,要嫁給韓長昀。
而現在是第三次。
厲垣知道,他依舊阻止不了。
他嘆了口氣,忽地手上的青。
“罷,你想如何便如何。”
終究抵不過開心重要,即使他知道這傷口會一直埋在心底。
厲韻仰著臉,哭著笑了:
“兄長待我真好。”
只是,還有一個對十分、萬分好的人,從此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小姑姑的
第111章 番外五
陸辰番外
陸辰想過自己的未來, 可絕沒有想到, 當真有一人, 只見一眼,就能讓人魂牽夢繞, 讓他余生都念念不忘。
那個人,本該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他邊。
他也不該認識的。
那日,他被好友顧嶼邀請去他家做客, 其實他母親和他提點過,大致是要撮合他和顧家妹妹。
他原是無所謂的。
他到了該親的年齡。
他所有的事, 都聽從家里的安排。
既然母親覺得可以,那就這樣也好。
畢竟,兩家世, 不過是再添一門親事罷了。
可是, 誰都想不到后來的事。
白雪皚皚, 梅花灼艷,卻都不敵角的一抹笑容。
他也終于知道, 何為回眸一笑百生,六宮黛無。
自此,他就再也看不見旁人。
他沒有明說,可顧嶼太了解他,幾乎猜了他的心思。
顧嶼告訴他,那個人他不得,最好半點心思都不要有。
后來,他知道了是誰。
瞬間就懂了顧嶼話中的意思。
, 是簡毅侯夫人。
他盡可能地打聽關于的消息。
容悅。
可是在遇到簡毅侯之前,幾乎不曾展過笑。
這樣的簡毅侯,他憑什麼去爭?拿什麼去爭?
簡毅侯能給正大明的份,能不顧世人言,讓圣上親賜圣旨。
他那所謂的真心慕,無足輕重,半分比不得那人。
他不敢和家里人說自己的心思。
他怕走了風聲,讓那人搖搖墜的名聲越發不堪。
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顧嶼三番四次警告他,他才終于清醒。
他答應過顧嶼,絕不來。
可是他沒有忍住,他地跑去看過。
那人在京城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參加的宴會,他都在。
可是,他也知道,那人從來沒有注意過他。
他地爬過簡毅侯的墻頭,在夜深的時候。
明知道看不見那人,他還是想要離近些,再近些。
聽到簡毅侯即將回京的消息時,他又趁著夜跑到簡毅侯府,隔著一堵墻,他哭得毫不顧形象。
眼淚打青衫,可他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他害怕,怕被人聽見。
他什麼都做不了。
那人一去封地,他余生怕是再也見到。
他想要和告別。
可是他沒有立場。
他們本不認識。
他所做的一切,本不會有人知曉。
除了顧嶼,不會再有人知曉他曾喜歡過一個人。
喜歡到一想起就疼。
之不及,卻又偏偏忘不掉。
如網,難以掙。
后來,他和風鈴郡主定下親事。
顧嶼曾來尋他,又氣又怒:
“那人一心謀算,豈是良人?”
他只是靜靜坐在椅子上,說了一句:“終究是我們欠了。”
“欠了?那傷口誰敢說不是德親王府故意算計?”
“那又如何?”
他直直看向顧嶼,打斷了他的話。
就算知道是被算計的,又如何?
傷口本就是他侄兒傷的。
既有可乘之機,誰又不想抓住機會呢?
他眼底有些恍惚,顧嶼看著他,屋里有些寂靜,半晌后,顧嶼說:
“你放不下。”
陸辰聽得出來,顧嶼并不是在問他。
他怎麼可能放得下?
得不到的,只會越來越想得到。
他原也是要拒絕這門親事的,可是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宮中,聽到的那一場對話。
風鈴一心算計簡毅侯。
那人只有簡毅侯了。
他若是娶了風鈴郡主,那人總該輕松些吧。
顧嶼搖頭:“你簡直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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