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并未問出來,既然不是羅府這邊,那定是在容府那邊出了差錯。
容悅自然覺到厲晟看的神,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厲晟淺淺笑了下,為他解:
“以前偶爾沉不住氣,便會同二妹爭吵起來,為了哄二妹開心,那幾日府上也并不會送上什麼好飯菜。”
也不是沒有想過將此事鬧大,可管事的是白姨娘,白姨娘自然偏向容研。
想同容祜說,一月里也見不到他幾次,即使說了,也會被斥,為長姐,需以作則,謙讓庶妹。
幾次下來,就徹底死了心,自然不會明里去同容研爭,也不會再同容祜抱怨什麼。
這般過后,白姨娘倒是以為是扶不上墻的阿斗,反而不在意了,除了容研三番四次找茬,日子就也安靜地過來了。
厲晟眉心一擰,既心疼容悅的過往,又不可避免地遷怒容府。
自然而然地對容研印象更差了幾分,跌谷底。
他眸微深,念頭在腦海里轉了幾圈,卻沒有同容悅說,到底是親人,他怕會不忍心。
他只是握著的手,稍稍用了些力。
容悅輕了下眼睫,這話雖不假,可卻并不需要說出來。
但到底沒有忍住,當初知道了容研的目的時,心底的那分不舒服,至今終于發泄出來。
厲晟曾言明,要帶回京城,既然如此,當然要為自己一路的心打算。
不喜容研,不喜地毫不加掩飾。
不想要去京城的路上,會看見容研。
甚至是在羅府,也不想看見容研。
可是,卻明白,昨日打發掉了容祜,可容祜想說的事并未說出口,那他定會尋著機會再來。
容悅有心和厲晟說些什麼,剛有想法,可還未開口,就將話咽了回去。
生父上門求助,卻拒之門外。
在旁人聽來,總是這個兒的做得薄寡義了些。
就算的確如此,卻不想在厲晟臉上也看見這般神。
第52章
既是打著上香的名頭出來, 離開軍營后,馬車就朝明福寺而去。
只單單容悅一行人的馬車,馬車布置地斂樸素, 里面卻是極為舒適, 容悅本就不是張揚的子, 即使是羅府伏法后,也沒有改變多。
馬車前方坐著玖思和馬夫, 玖思是偶爾朝后的馬車看上一眼。
車廂里, 容悅端坐在一側, 頗有些無奈地看向另一旁的男人, 說:“侯爺若是要去明福寺, 何必和我進一輛馬車?”
厲晟正握著的的手,仔細地瞧著纖長晶瑩的指甲, 方才在軍營時,不慎折了上方的指甲,疼倒是不疼,只是有些不好看罷了, 邊沒有工,容悅只好任由著,倒是沒想到厲晟會看這麼久。
聞言,厲晟眉眼不抬, 不不慢地說:“這還不是為了阿悅好,若是本侯大張旗鼓地同阿悅一起來,豈不是落了別人口舌?”
容悅沒信他的說辭, 直接出手,斜睨了他一眼:
“若是被人發現侯爺與我同乘一輛馬車,那才是解釋不清。”
若是分為兩路,即使落旁人眼底,也可解釋說巧合,至于旁人信不信?總歸是不敢說的。
但是孤男寡同一輛馬車,巧合這番說辭怎麼解釋出口?
厲晟倚著窗戶輕笑,倒是未反駁的話,而是贊同道:“阿悅說的是。”
容悅拿他毫無辦法,有些頹廢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隨他去吧。
漸漸地,不知何時,男人坐到了旁邊,抵在肩膀上,在側臉頰了個香,低聲說著:“別擔心……”
兩人說著話,馬車突然停下,外面說是明福寺到了,兩人才下了馬車。
梧州城如今人人自危,這明福寺倒是比上次來更是冷清不。
想到上次來這兒的景,容悅有些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睫,耳垂染上嫣紅,幸好一縷發髻擋著,并不如何顯眼。
厲晟也輕笑了下,也是想到了那次,他問想好了沒,得了個答案,讓他氣悶了許久。
想到這里,他垂眸看向一旁的子,角溢出一笑意,不管怎麼樣,至現在是站在了自己邊,終究是自己如了愿。
接待兩人的是寺里的小僧,明福寺的景尚好,隨著秋日而褪去了一抹綠,染上了一片金黃,幾乎是剛踏進了寺中,容悅就聞見了一陣桂花香。
有些詫然地抬眸,便見一片金黃,零碎飄著花瓣,煞是好看。
子總是這番景的,揚笑了下,朝旁邊說:“突然想吃桂花糕了。”
寺里較為冷清,除了他們一行人,只有些匆匆的婦人上香后離開,厲晟同站在一起,聞言,頓時失笑搖頭:“若是旁人,不說詩,也要贊一番這景,倒是阿悅較為實在,瞧著景就只想著吃了。”
容悅臉頰一紅,帶著意嗔瞪了他一眼,不再同他說話,抬步就朝大殿里走去。
厲晟落后了兩步,站在原輕挑了下眉梢,被那一眼瞪得通舒暢,他輕嘖了一聲。
不知何時,莊延出現在他后,他隨意瞥了一眼,在前方子回頭之際,連忙抬步跟上。
大殿肅穆安靜,容悅進來后,心思也沉靜了些,跪在鋪墊上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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