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點頭“已經定好了,一個半小時后飛。”
時間有點。
從這里到機場,路上都要花一個小時。
因此,安歌直接從公司離開去了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先給唐久澤打了個電話,道
“我這邊發生了點狀態,恩恩這幾天就拜托你了。”
唐久澤對此求之不得“放心,保證幫你把恩恩養得白白胖胖的……”
安歌打斷他“上次檢,醫生已經說超重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給吃七八糟的補品了,醫生說得減了……”
唐久澤皺眉,打斷,“那醫生是不是有病?恩恩那是胖,需要減什麼?”
安歌懶得跟他廢話,言簡意賅地道
“如果恩恩跟著你但凡再胖一斤,你這個干爹不要也罷。”
說完,安歌就掛斷了他的電話。
安歌跟唐久澤結束電話后,翻出了霍霆梟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霍霆梟雖然人躲到了國外,但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地連安歌的電話都不接。
電話打通后,安歌也不跟他廢話,言簡意賅地對他說道
“霍衍出車禍了,集團的事務我肯定是顧不上了……”
“發生車禍?死了沒有?”
安歌“……”
“只要沒死就行。”
瞧瞧,這是親叔叔能說出來的話嗎?
這還是人嗎?
安歌深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說是人還在搶救,什麼況我還不太清楚……”
“等搶救不過來,你再給我打電話,我現在沒空管公司的事。實在不行,你給江風眠打,反正他打理一個公司也是打理,打理兩個也是打理……”
霍霆梟的話讓安歌后悔都不該跟他打這個電話。
真是自找氣。
“霍霆梟,你還是人嗎?霍衍是你的親侄子……”
霍霆梟嗤笑“他還是你孩子的親生父親呢。”
安歌覺得如果再這麼通下去,跟霍霆梟肯定會在電話里吵起來。
一番沉思后,安歌對霍霆梟道
“白宇已經被警察給抓了,他作惡多端,有可能會被判無期。你老婆就他這麼一個親弟弟……”
霍霆梟聲音驟冷“你威脅我?”
安歌道“我就威脅你怎麼了?你都不做人,還指我用對人的態度對待你?”
霍霆梟被的話給氣笑了,他道“行,算你狠。”
安歌見他妥協,態度也緩和了幾分,說
“你回來理集團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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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的案子我可以網開一面,不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霍霆梟十分重視白寧腹中的孩子,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他不想白寧因為白宇的案子到任何的刺激,更不許他的孩子有任何的閃失。
思來想去,霍霆梟對安歌說道“我會盡快回國。”
……
安歌抵達帝都的海灣醫院是零點了。
是下了班以后就直奔機場的,上了飛機也沒怎麼吃東西,這會整個人都風塵仆仆的厲害。
從車上下來,疾步朝海灣醫院大門走過去時,一道拔的影讓停下了腳步。
額頭上纏著一塊紗布的男人,正從大門里走了出來。
他的后還跟著一個提著超大購袋的年輕孩。
等他們走近后,安歌才看清楚他們的臉。
“安小姐?”
南懷瑾相當意外安歌在這個點出現在海灣醫院的大門口。
安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看著南懷瑾,又看了看他后跟著的南慕煙,眼底滿是困。
南慕煙在這時走到的面前,解釋說
“醫生說大哥腦震,至要住院三天,但他怕花錢,非要出院,我本就攔不住……”
安歌深吸一口氣,說道“你不是說,他滿都是,傷得很嚴重的?”
南慕煙忙道“噢,是我搞錯了。不是從大哥上流下來的,是另外一個被撞的路人。”
安歌抿了會兒,目看著南懷瑾“所以,你是輕傷?”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從醫院大樓里追出來的安娜醫生。
對安歌說道
“他拉傷,額頭開放傷口流了不,中度腦震,建議住院三天,但他不聽。”
安歌看了眼南懷瑾額頭上被染紅的紗布,問安娜“他額頭的傷口是你理的?”
安娜回道“我做了合理,了三針。”
安歌皺眉“還針了?”
安娜點頭道“傷口撕裂的有些大,若是不做針理,會造大面積的染。即便不會染,也可能會導致傷口愈合不良、瘢痕形和其他并發癥。”
安歌點了點頭,對安娜道“你辛苦了。”頓了下,問,“秦明呢?”
安娜道“帝都醫院那邊說景爺又了,
我讓秦明先過去了,等會兒我也過去。”
安歌“我跟你一起。”
現在南懷瑾有驚無險,安歌不打算多留。
可南懷瑾這會兒倒是不愿意了。
他在安歌要跟安娜離開時,抬手抓住了的手腕,“你不是來看我的?怎麼才來就要走?”
安歌將自己的手臂從他掌心下回,道“你不是沒事?”
“誰說我沒事了?我只是看起來好像沒事。中度腦震的癥狀我都有。頭暈、頭疼、惡心、嘔吐等顱增高,讓我現在站都站不太穩……”
安歌“所以,你應該聽醫生的話,現在就去安排住院……”
南懷瑾打斷“你給我安排。”
安歌“首先,我飛帝都并不是因為你出車禍才飛的帝都。其次,你現在應該沒什麼大事,住院這種小事自己就可以搞定。第三,你住院期間的治療費我全包。所以,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南懷瑾“我想讓你陪我……”
安歌再次打斷他“不可能。”
南懷瑾不理解“為什麼?”
安歌看著他,說道“因為有個比你還要嚴重的病患等著我去照顧。”
“誰?”
安歌“我六哥。”
南懷瑾眼瞳微震“你還有哥哥?”
安歌不再看他,轉跟安娜朝停車坪走去。
南懷瑾并沒有追出去。
等安歌他們的車走遠后,南懷瑾視線才撤了回來。
他旁的南慕煙在這時好奇地問,“大哥,真的是你的前妻嗎?看起來,對你好冷淡。”
南懷瑾瞥了一眼,道“有多冷淡?”
南慕煙想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還算合理的形容,
“就是看起來就很討厭你。不想管你死活,不想搭理你,但又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得不管你,差不多是這種冷淡。”
“是麼?”
夜里,路燈下,男人的聲音纏著夜的清冷,悠悠地傳南慕煙的耳里。
南慕煙抬頭,去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一瞬間,南慕煙覺男人周都被一惆悵到化不開的緒所包裹住了。
他好像……很悲傷?
南慕煙不確定是不是悲傷這種緒。
反正,男人的心應該是這些年里見過的最糟糕的了,可以說是低落到了塵埃里。
南慕煙目定定看了會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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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安總。你真的要跟喬云熙分手而跟這個安總在一起麼?”
南懷瑾答非所問,“你去幫我辦理住院吧。”
南慕煙有些錯愕,“……啊?你不是說不用住院……”
“去辦。”
南慕煙“哦。好……”
……
安歌在半小時后見到了秦景之。
他看起來跟之前所見沒什麼兩樣,但臉卻明顯比之前紅潤了幾分。
雖然,他現在仍然昏迷不醒。
但,面紅潤就意味著是一件好事。
安歌在秦景之的病房待了差不多半小時后,就去了安娜醫生的辦公室。
安娜從電腦里調出秦景之最近的一些況,對安歌道
“據數據分析,秦景之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安歌看完數據報告后,嗯了一聲,說“就是不知道醒后,他的機能會不會影響。”
安娜客觀地分析道
“這很難說。大部分植人醒過來的概率幾乎渺茫,秦景之若是能醒過來已然是萬幸了。至于其他,一切都等他醒后再說。”
安歌點頭“等他醒后,再做一次綜合評估吧。”
安娜嗯了一聲,道“你回去休息吧,秦景之這邊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照顧。”
安歌說了好,臨走前對安娜道“他有任何況你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安歌從京城醫院大樓里出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從一輛黑轎車上走下來的桑霆。
桑霆是聽說安歌回帝都了,連拍戲的戲服都沒有。
他拍的是年代戰爭劇,大男主的那種。
一樸素的中山裝,黑發向后梳著,眉眼英氣且睿智。
他立在影斑駁的路燈下,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懷舊氣韻,一正氣。
他朝安歌走過來,將手上拿著的一件薄款風披在的肩上,說
“我聽說你又從京城回來了,正好今夜我的戲殺青,我就過來找你了。”
此時的安歌在面對桑霆時,有一種極深的罪惡。
抿了會兒,看著他,“桑霆,對不起……”
桑霆看著,聲音幾乎沒什麼緒,很溫和地說“是我沒這個福氣。”
他懂。
所以,哪怕心痛,他還是會支持,“你跟霍總若是真的能破鏡重圓,且跟他在一起真的能幸福,我會祝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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