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
陳秋容立刻打斷孫子,“我不困。”也不再取笑他,擔心他撂電話,“淺淺好的,工作認真,又不出去玩,下班了就回家陪孩子,你放心,給你盯著呢。”
“……”
“我剛還讓人給送夜宵過去了……哦,人回來了。”之后是陳秋容和傭人說話的聲音。
“吃了嗎?”
“大還沒回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平時晚回都會給小筑打電話,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筑說大的電話關機了。”
陳秋容與傭人說完話,正要和孫子講,卻發現對方將電話掛了。
這邊,紀承洲覺得事有些不對勁,立刻將桑淺的電話撥了出去,機械流暢的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不聯系,掛電話,關機,太過反常。
略一沉,他將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幫我查一下桑淺的行蹤。”
大約二十分鐘后,那個電話打了過來,“桑淺下午五點半請假匆忙離開了劇組,之后乘坐出租車去了城南老城區,從出租車上下來后去了里仁巷,但那一片是拆遷區,沒有監控,查不到去了哪里。”
去城南干什麼?
“你查一下在下車前后的那個時間段,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那里?”
“稍等。”
紀承洲握著手機靜靜等待,片刻后,那端說,“有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和一個人會面,之后一起進了里仁巷。”
“將照片截屏發給我。”
過了會兒,“發你郵箱了,八卦一下,讓你這麼張的人……”
紀承洲直接將電話掛了,打開郵箱,發過來的照片里,那幾個男人眼生,但那個人他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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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
蔣建城的兒,曾多次為難過桑淺的人。
突然一起出現在那里,絕不可能是巧合。
紀承洲立刻撥通了陳冰的電話,“安排一架直升機,我要回桐城。”
“現在嗎?”
“嗯。”
“是紀家那邊出什麼事了?”
“不是。”
“那是分部……”
“桑淺出事了。”
電話那端的陳冰微微怔住,沒想到宋時璟會為了個人啟用私人飛機,看來桑淺在宋時璟心里只怕不是一個沖喜新娘那麼簡單。
“我即刻安排。”
紀承洲起出了書房,來到健房,“走,回桐城。”
正趴在地上揮汗如雨做著俯臥撐的沈銘,一臉懵,“現在回桐城?”
回答他的是紀承洲快速離開的背影,他一躍而起,追了上去,一邊著腦門上的汗一邊問“老大,怎麼突然要回桐城?”
“桑淺失蹤了,通知手底下的人去城南里仁巷那個片區展開地毯式搜索。”
沈銘表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好。”
深夜,一架直升機在桐城城南一寬闊的草坪降落。
男人锃亮的皮鞋落地時,幾個姿拔的男人迎了過去,其中一人匯報“老大,人找到了,在里仁巷138號,除了桑小姐,還有三男一,男人手里有槍,我們不敢貿然行。”
紀承洲面鷙,眼底有細碎的寒冰一層層浮上來,“帶路。”
片刻功夫,一群人來到138號房門前。
領頭的男人問紀承洲,“老大,強攻還是敲門?”
“分散,藏。”紀承洲說完抬腳上前。
沈銘知道紀承洲這是打算親自進去救人,忙拉住他,“老大,還是我來吧。”
紀承洲擰眉看向沈銘,“我的人,你救?”
沈銘撓撓頭,“我只是不放心你。”
“你認為你手比我好?”
“當然不是,我……”
有人將沈銘拉了回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怎麼沒點眼力見,老大這是想親自去救桑小姐,英雄救懂?”
沈銘反應過來,點點頭。
“看來我們要改口大嫂了。”那人笑著看向門口,特別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俘獲了他們鐵石心腸般老大的心。
很快眾人散開,藏在夜中。
而紀承洲也抬手敲響了房門。
房間,桑淺坐在角落,頭靠在墻壁上,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沒流了,流出來的也都干涸了,半邊白皙的臉上蜿蜒著幾道殷紅的痕,看著有些目驚心。
繩子還綁在上,閉著眼睛假裝睡覺,背后的手卻不聲地在掙著繩索,手腕和手背一片通紅,不過手卻已經掙出來了一半。
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蔣怡然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一臉誠惶誠恐不停地在打電話。
丁劍和他兩個手下坐在門口煙,地上丟了不煙頭,煙霧彌漫進房間,尼古丁的味道,有點刺鼻。
“錢夠了沒有?”其中一個男人不耐煩問蔣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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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怡然嚇得一抖,手機差點握不穩。
本來還想著先收拾了桑淺,剩下的尾款,將家里的奢侈品賣掉再找朋友借一點,就可以了。
沒想到桑淺這個賤人提前揭了的短,而之前圍在邊的好姐妹,好朋友,竟然沒一個人愿意借錢給。
現在丁哥讓在一個小時將尾款籌給他,該怎麼辦?
“還有十分鐘,時間到了,錢不夠,就只能賣了你湊數了。”丁劍里咬著煙,手里把玩著那把黑手槍。
蔣怡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臉蒼白求饒“丁哥,我錯了,求你別賣了我,我一定會將錢湊給你的。”
“沒錢還敢讓老子幫你辦事?”丁劍手一抬,手里的黑的槍口對準蔣怡然。
蔣怡然嚇得子篩糠般抖了起來,舉起雙手,眼淚直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丁劍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笑,膽子這麼小,還敢學別人玩綁架,他慢悠悠收回手,“殺你,浪費老子的子彈。”
“丁哥,這個賣了,那個怎麼辦?”丁劍的手下問。
丁劍看向角落安靜得有些過分的桑淺,眼中浮現一抹興味,這個人倒有點膽識。
若是一般的人被綁架,只怕早就嚇得哭爹喊娘,這個人從被綁架到現在,一直很冷靜,不哭也不鬧,被打得頭破流也不哼聲。
手下看出了丁劍的意思,笑著說“不然留下來給丁哥暖床?”
丁劍斜斜看了手下一眼,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蔣怡然聽見兩人的對話,也顧不得害怕了,指著桑淺對丁劍說“丁哥,床上功夫了得,勾搭了不男人,我綁架就是因為勾搭我未婚夫,讓伺候你,一定能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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