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地,忽然想起看過哪部電影,主說要為的人從一而終。
六年來沒有再過任何人,是否是潛意識裏也在等他?哪怕看到他有了新,哪怕明知是無,可是,好像別的人總是不行,不對。
沒有想過為什麽不行,不對。
明明林冠亨是那麽好的人,可偏偏沒辦法心。
“顧平蕪,你向我要的都是無法挽回的東西,我沒辦法重來。”他心疼地拉下的手去尋的眼睛,試圖找到一彌補的可能,“我也有男人的劣,做不得楊過枯等十六年。”
顧平蕪淒然一笑,反問道:“可如果你我不能像我你一樣,對我來說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不忍見眼裏的失,張了張,想說點什麽來挽回局麵,卻又詞窮。
“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麽呢?我甚至不明白為什麽你到現在才想要來我。”
“就算我回到你邊又能怎麽樣?”眼裏空的,甩開他的手,茫然地說,“又像六年前一樣,隻有我剃頭挑子一頭熱嗎?我已經沒有那樣的力氣了。”
“就聊到這裏吧。”背過,說,“對不起,我又任了。問你要了過分的東西。”
“我不會再這樣了。”停了停,又笑了一下似的,自語道:“我早該知道的。”
“阿蕪。”
他跟著走到玄關,卻再說不出什麽來阻止推門離去的作。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變這樣。明明是為了送驚喜,到頭來卻了不歡而散。
池以藍想,顧平蕪之於我是什麽呢?是冗長記憶裏唯一尚存的溫暖,是能讓他相信哪怕世界上所有人憎恨他,也會堅持他的那個小丫頭,是骨裏最不舍,卻也反複迫自己舍棄的唯一一一條肋。
他甚至恥於出口,無數個未央長夜裏他輾轉反側祈求時重返,這樣他能在阪城的那個夜裏,改寫一切結局。
年時以為自尊最大,犯的錯無可原宥。他值得世上最好的,卻不是一份以替代為初心的慕所能比擬。
可原來早就給了他最好的,隻是他在廬山,不識其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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