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眸中掀起一陣冷,隨後冷笑一聲,吐出一個字。
“滾!”
采風一愣。
這意思……
是並沒有起效?
他低頭,帶著苗紥,趕轉離開了。
關門的那一刻,他便聽見後傳來一聲服撕裂的聲音,伴隨著床榻搖晃的聲音,傳來一聲子的,痛苦又歡愉。
夜濃重,寒意漸深。
一個時辰後,拓跋燁所在的宅子前,突然來了一群鐵甲士兵。
跟隨著一輛四駕馬車,在宅邸前站住。
冷夜下馬,將車簾掀開。
慕容珩穿著玄的華服,從馬車走了下來。
清貴昳麗的臉,比天邊的那冷月更加奪目高不可攀。
幾人剛一到宅邸的門前,便見門前的兩個異域守衛攔住了去路。
冷夜目瞬間沉了下來。
“這是當今太子殿下,讓開!”
二人麵麵相覷,似是不太明白說得什麽意思。
慕容珩毫無耐。
“讓他們滾。”
話音落下,冷夜手中的劍瞬間出鞘,將二人給踹到了一旁。
慕容珩帶著人,直接闖了進去。
靜太大,宅邸跟隨拓跋燁的護衛立刻也湧了出來。
采風上前,一見到慕容珩,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他跟著拓跋燁上過戰場,自然是見過慕容珩。
這張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明明是一副病弱的模樣,但是手腕雷霆用兵如神,也是唯一一個將王上困境的對手。
許久沒見,他還以為慕容珩已經行將就木,但是如今……
怎麽看起來似乎還好轉了?
“拓跋燁呢?”
一聲清冷的聲音,拉回了采風的思緒。
他朝著慕容珩微微行了個禮,之後道:“太子殿下,王上在後院,已經歇息了。”
他心中有些焦急。
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過來。
拓跋燁的毒發作後,一般就是一夜,這會就還未解毒,若是被慕容珩知曉,對王上實在不利。
慕容珩淡漠的聲音再次傳來。
“讓他過來,孤有事要問他。”
“太子殿下若是有要事,我可以轉達王上,舟車勞頓,王上有些水土不服,如今不適,實在不方便見客。”
“不適?”
慕容珩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
他深邃的眸子微微斂了斂,有些譏諷道:“之前不是還在醉仙坊,有空玩人,如今要見孤,怎麽水土不服了呢?”
“滄瀾國口口聲聲說與我大衍國好,特地過來投誠,拓跋燁這誠意,未免有些太過廉價。”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的語氣中閃過一殺意。
采風一愣,沒想到慕容珩這般不給麵。
他著頭皮道。
“太子殿下,王上確實是有些不方便……若是殿下執意要見王上,我去後院通報一聲。”
說罷,他轉朝著後院走去。
采風心裏直打鼓,如今拓跋燁肯定還在毒發中,自己貿然打擾,怕是會惹他生氣。
但是若是不來,看慕容珩這架勢,定是會強闖進來。
到時候況更糟。
懷著滿心的不安,采風敲了敲拓跋燁的房門。
“王上,是屬下!”
然而沒想到,門卻被人打開了。
拓跋燁站在門口,上慵懶的穿著一件深的裏,一頭黑發傾瀉而下,幽深邪氣的藍眸中帶著一饜足。
他目懶懶。
“什麽事?”
氣息穩定,看起來似是心不錯。
采風有些驚訝:“王上,您的毒散了?”
“嗯。”
拓跋燁微微勾起角:“雖然解不了毒,但是比起之前,發作的時間要短了很多。”
其實毒在半個時辰就散了,他心好,便又折騰了那人半個時辰。
原本還準備繼續的,卻聽見采風的敲門聲。
若不是重要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在此時過來打攪他的。
想到此,拓跋燁的眸斂了斂。
“怎麽了?”
“王上,有人來了,是慕容珩。”
一聽到這三個字,拓跋燁眼底的溫度瞬間凝了冰,他手按住門框,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意。
“老人啊,那自然得去見見了。”
說罷,他大踏步邁了出去。
采風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子正在努力支撐著穿好服,站到了地上,剛一落地,便一的栽倒了。
拓跋燁在床上一貫不是憐香惜玉的風格,隻注重自己的,這子況還算是好的。
采風收回目,示意外麵的婢進去理。
而後自己隨著拓跋燁到了前院。
慕容珩站在院中,玄的影拔修長,麵容清冷矜貴,在昏暗的線中似是自帶輝,讓人矚目。
有的人,天生就是屬於上位者。
聽見響聲,慕容珩微微轉頭。
一瞬對上了一雙幽藍邪肆的眸子。
四目相對的瞬間,四周的空氣似是都冷了幾分。
冷夜盯著拓跋燁,稍稍擰眉。
這人天生邪氣。
即使隔得很遠,都能覺到很危險。
拓跋燁目戲謔:“沒想到幾年沒見,太子殿下還活著呢,本君真是太意外了。”
慕容珩直直看向他。
“放心,孤一定死在你後麵。”
“哈哈。”
拓跋燁大笑起來,那張俊的臉龐,因為這笑聲徒添了幾分猖狂。
“那本君倒是很期待。”
他挑了挑眉:“你深夜帶著這麽多人過來找本君,是什麽意思?”
“孤聽說你在醉香坊傷了孤的人。”
“就因為此事?”
拓跋燁的眸中閃出興味的芒:“什麽人值得你這麽興師眾?該不會是你傳言中的那位太子妃吧?”
慕容珩沒吭聲,並未否認。
他心清楚,朱雀帶人過去的那一刻,拓跋燁就定會猜出沈若惜的份。
他也不準備遮遮掩掩。
“回答孤的話。”
“慕容珩,沒想到你為了一個人,居然特地親自過來找本君過來討個說法啊,實在是讓本君意外啊……”
拓跋燁有些隨意的將自己的黑發捋了捋,說道:“對,在醉仙樓,本君確實是到你的太子妃了。”
采風立刻道:“是巫醫一族的三人與太子妃起了衝突,便打了起來,但是太子妃並未傷。”
慕容珩聲音冷淡。
“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