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想著又開始心疼,忍不住抬起手,拍拍的腦袋:“先去醫院。”
兩人打算離開,導師也不想多待。
楊妮見三個人要走,急了:“你們就這麼走了?他也傷了!”
班長的鼻還在流。
容嶼奇怪:“關我們什麼事。”
這是學院二樓,他的車就停在門口。
楊妮沖過來想理論,容嶼拉住倪歌,讓走前面下樓:“你先上車。”
綿羊姑娘應聲好,拉拉一直往下的背包帶子,往前走。
容嶼順手一撈,將的包也接過來:“我來拿。”
說話間,其他人也走到門口。
班長徑直去追導師,楊妮轉而攔住容嶼:“你不能走,你打了人,得給我一個說法。”
容嶼聳眉:“如果我是你,一定先想辦法解決‘零分’問題,我聽說,你們學校掛科不能補考只能重修,這樣的話,你男朋友得留校讀大五了。”
楊妮臉一白。
正要開口,見班長一臉頹然地走回來:“沒戲。”
楊妮微怔,臉變得更加不好看。
一時間應接不暇,只能先去關照男朋友:“你怎麼跟導師說的?”
“好像真的很生氣。”班長煩躁地抓抓頭發,“完全不聽我解釋,一直跟我說,肯定是零分,不要再掙扎了。”
“那……掛,掛科怎麼辦?”
班長形微頓,眼里突然燃起不耐煩的火氣:“你問我?你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把室友的數據拿來給我,怎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楊妮驚了:“你怪我?難道不是你來求我的?”
見這兩人竟然一來一往地吵起來了,容嶼角微,起走。
楊妮自顧不暇,卻還是轉過去:“你別走。”
的手順勢搭到他小臂上。
容嶼眼神一沉:“松手。”
楊妮下意識松手,卻是在這種時候,才有機會觀察他。
容嶼的常服穿著很普通,黑襯衫,同長,袖口向上挽起,出結實的小臂。全上下,除了腕上的手表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裝飾。
男人寬肩長,姿態懶散,整個人的氣場卻格外冷厲,襯衫下約可見的形廓,也給帶來莫名的迫。
于是楊妮順理章地,記起了他那塊手表高高在上的價格。
“楊妮。”班長毫無所覺,在背后,“你不要逃避我們剛剛的話題。”
“所以呢?我應該反過來向你道歉嗎?”楊妮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跟倪歌比了那麼多年,從臉到績,從人氣到社能力,但人家也許從頭到尾,本就沒把放在眼里過。
終于在容嶼上,簡單而直白地,到這種微妙的落差。
突然到惱怒:“你需要我對你說‘對不起’嗎?”
“對,我是求你了,但你跟倪歌做了三年室友,難道不知道軸?”班長鐵了心要跟吵這一架,“知道軸,你還拿的作業給我抄?這事兒要是放在別人上,說不定講幾句好話就蒙混過關了,就你那個好室友,非要把事捅大!”
“這明明是你自己有問題好嗎?投機取巧不學習也就算了,事到臨頭,怎麼好意思來怪我?”
……
容嶼冷笑,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學樓,開門上車。
倪歌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見他回來,不自主地抬起頭。
四目相對,容嶼看到,腦袋上方,那對并不存在的小羊耳朵,快樂地了。
于是他輕笑:“去醫院?”
“不用了吧……”倪歌有些局促,“我沒有傷。”
“那好。”他并不糾纏,“晚飯吃什麼?”
“唔……”這個問題太難了。
小蠢羊陷思考。
“備選有,火鍋,烤,干鍋。”微頓,他有些意味不明地道,“烤全羊。”
“吃干鍋吧。”倪歌純粹覺得這個吃起來快,“其他都要吃好久。”
容嶼多問了一句:“不吃羊?”
倪歌搖頭:“不想吃。”
“……”
行吧。
容嶼結滾。
那就先不吃。
須臾,他開車抵達市中心。
這個時間段,店里人還不多。倪歌垂著腦袋看點單,容嶼默不作聲地盯著看。
看了一會兒,他招手服務員:“麻煩給我一條熱巾,還有碘酒和棉簽。”
店員應聲好,轉走了。
很快就把東西送回來。
容嶼擰開碘酒,朝示意:“臉過來。”
倪歌一愣,趕搖頭:“我真的沒傷。”
他危險地瞇眼:“我看見了。”
“……”
倪歌只好坐到他邊,把臉湊過去。
容嶼一只手捧住的腦袋,另一只手非常非常小心地,用棉簽蘸著碘酒,拭那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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