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頭在容嶼邦邦的小臂上,每一下,就讓他的溫上升十度。
大老覺得,再這麼下去,他可能會熱到自燃。
所以護送倪歌安全回家之后,他沖進浴室,洗了一個降溫的澡。
然而半小時后……
他在夢里,又遇見了倪歌。
容嶼:“……”
還是那副扮相,化著最適合這個年紀的清淡妝容,如凝脂,紅齒白,不同的是,在夢里是長發。
是最初回來那天,他無意間在無人機顯示屏中看到的,后來卻被他給弄壞了的——飄逸漂亮的長頭發。
沒有子,晚會那件服仍然穿在上,層層疊疊的薄紗綴在最外面,繞過他的大,堆積到地上。
——對,沒錯,饒過他的大。
因為現在,倪歌坐在他上。
容嶼:“……”
兩個人的姿勢非常氣,摟著他的脖子,整個與他無合。
……對。
無。
容嶼從沒經歷過這種事,在夢里害得像個竇初開的,假裝嚴肅,一本正經地扶住的肩膀,想要拉開:“我們不能這樣。”
微微了子,引得他也微微一,頭皮發麻,下意識咬住牙:“嘖……”
“我……”的太過,容嶼咬牙切齒,“我是你哥。”
倪歌綿綿地伏在他肩頭,作極其有規律,熱氣殘留在他耳畔。
“我……”容嶼的道德底線快崩潰了,“我們這樣!有悖人倫!”
倪歌終于抬起頭。
微微息,漉漉的眼睛一不看著他,表很無辜,語氣很平靜:“這不是你的夢嗎?關我什麼事?”
容嶼像是被人猛地甩了一耳,立刻自夢中驚醒。
他倏地睜開眼,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呼吸。
正值午夜,雨還沒有停,風聲雨聲爭相撲在窗玻璃上,發出嗚嗚的低鳴。
他發了會兒呆,口干舌燥地披爬起來,按亮床頭燈。
——視線稍稍偏移,一眼就看到了被自己擺在床頭的那件,倪歌穿過的襯。
……突然覺得更熱了。
容嶼,起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以一個極其頹敗的姿勢,坐到書柜前。
“我認罪……我有錯。”
“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有那種奇怪的想法。”大佬兩只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指進短發,像一頭斗敗的雄獅,一副對自己非常失的樣子,“我發誓,我真的一直把當妹妹。”
屋里一片寂靜。
大佬難過極了,不愿意接事實,半晌,傷地抬起頭:“難道,我跟宋又川一樣,進化不完全,是一頭禽嗎?”
書架上的航模們:“……”
“不對。”突然想到什麼,他趕又自問自答,“我沒干過宋又川那種禽事,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了我那麼多年哥哥,我關心也是應該的。”
書架上的無人機們:“……”
滿柜子模型在這一刻化了形,同地著底下痛苦糾結的容嶼。
“至于那個夢……”他,心里這一關反反復復,還是過不去。
五分鐘后,大佬在一眾模型的注視下,非常認真地從儲間里拖出本買回來就沒人看過的《夢的解析》,開始逐字逐句地研讀。
而與他的水深火熱和懷疑人生相比,倪歌那頭就顯得十分風平浪靜。
青年文學賽的復賽快要開始了,老孫像過去每一年一樣,風風火火地張羅賽場和競賽訓練,大清早就把小課代表召喚到自己邊。
“下午那個競賽講座的老師就過來了,我這邊文科組要開會走不開,你帶上你那個小朋友……什麼,什麼媛的來著,你上,你倆一起去接一下老師,啊?”
倪歌乖乖應下:“好。”
“還有,我這兒現在事兒太多了走不開,你再幫我個忙。”老孫一邊說一邊從屜里出一沓競賽資料,“你上去幫我送一下卷子,左邊這一摞給黎婧初,讓自己先拿著,不著急發;右邊這一摞就讓先發掉,我下節課過去講。”
倪歌笑:“好。”
老孫人近中年,只有一個獨生的兒子,平時皮得像只猴兒,不比小姑娘乖巧可。
因此當他眼前站著一個聽話懂事,還長得特別好看的小姑娘時,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溢之詞都疊加在一個人上。
“倪歌啊。”
“嗯?”
“你績這麼好,長得好看格也好,好好學習,別早。”老孫語重心長,“你未來路還長,平臺肯定也會很大。你邊現在這些男生啊,那跟以后的,都沒法比!別被這些小男生的伎倆給騙了。”
倪歌愣了一下,沒懂他怎麼突然提這個。
但還是點頭應聲道:“好。”
離開辦公室,一瘸一拐地往樓上走。
醫生開的藥有奇效,一夜過去倪歌的疼痛就緩解了很多,但仍然沒有完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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