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盛心跳了一下,手下意識勒韁繩:“郡主不是要定親了嗎?”
“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我爹娘說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回憶至此,喬長盛想起昨日兩人婚後頭一次爭吵,不皺了皺眉。
當時他答應了,可真到了這時候,他猶豫了。
怪不得郡主氣得要跟他打一架。
這件事要從穆謹言、秦恒先後投奔西岐開始說起。
大周起先派使臣過去涉,希西岐不要幹涉大周的政。
西岐王裝瘋賣傻,咬定大周要找的人不在西岐。
然而不過兩個月不到,西岐那邊好像得了什麽人指導,膽子大了,開始有計劃地進犯大周邊境。
大周新賬舊賬一起算,開始在兩國界駐兵。
如今按照況,怕是過完這個年,兩國就要打起來了。
兩國戰,特別對方還是嗜的岐人,肯定有一場仗要打。
太子要親征,喬長盛作為金甲衛副統領,定然要跟著一起去。
上次跟高國舅去圍剿反王,走到一半就原路返回。
冰凝郡主回來後聽長公主一分析才知道這場戰本就沒有打的必要。
後知後覺,就是因為如此,皇上舅舅才會鬆口讓跟著去。
沒機會像阿娘一樣為國效力,始終是冰凝郡主的憾。
以前沒想過親嫁人,也是不想了親隻能囿困閨閣。
喬長盛孑然一,長得不賴,又有一武藝,關鍵他說了會尊重,才對他興趣。
沒想到臨終,他變卦了,冰凝郡主很氣。
日日練箭又不是玩玩。,
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也沒那個臉去給別人拖後。
可有這個能力,卻沒人願意給一個機會。
冰凝郡主越想越鬱悶。
喬長盛一腳剛踏進長公主府一隻箭就著他臉頰飛過去。
耳邊是長公主訓斥妻子的聲音。
喬長盛連忙上前替妻子解圍。
有長公主駙馬在旁幫襯,喬長盛總算順利將人哄回去了。
夜晚被勒令不能上榻,他睡在地上輾轉反側,最終還是出聲。
“郡主,睡了嗎?”
沒人回應。
喬長盛默了片刻,才重新開口。
“對不起,是我食言了。”
床上終於有了靜:“你覺得我沒自保能力?”
“不,我信郡主有。”
喬長盛語氣有些急,隻是說完這句瞬間黯淡不。
“我的世郡主也知道,從小我就隻有我娘一個親人,如今郡主給了我一個家,戰場兇險,我不想郡主出事。”
冰凝郡主坐起,將下擱在膝蓋上,久久沒說話。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心勉強郡主。”他再次道歉:“對不起,如果郡主實在想去,我去求殿下,再去說服嶽父嶽母。”
冰凝郡主拍拍床,“上來吧,不需要你去替我求。”
方才沉默是有些愧疚,居然忘了自己的丈夫從前還是個小可憐。
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確實沒有考慮他。
當然,憐惜歸憐惜,該爭取的還是會替自己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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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場家宴上還多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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