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選秀，你亦可來瞧瞧，若是你有合心意的，隻管跟朕說，舅舅給你指婚。”

“謝皇上，不過臣暫時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周明帝也沒勉強。

“皇上，臣想今日先去閣瞧瞧。”

周明帝點頭：“行，祝保你帶定安王去閣。”

秦靳秦靳玉兩兄弟去書房，也是得了周明帝的傳召。

既然這會兒父子幾個都在花園，也不用費心擇地，往亭子裏一坐，便開始說話。

周明帝還是為了過幾日的選秀，提前給兒子們提個醒。

“太後可能要往你們宮裏指人。”

“朕跟皇後商量過了，照你們大哥一樣，先給你們定下正妃如何？”

早在秦靳玄為了穆霜跟太後明著起衝突的時候，秦靳兩兄弟就認真探討過這事。

父皇為了他們，已經跟太後周旋過多次。

太後在大哥那裏了氣，肯定要在其他方麵讓父皇妥協。

兩人也不想讓父皇為難。

他們早就有了決定。

秦靳淡淡道：“要指就讓指吧，至於正妃，還是先算了吧。”

太後要指是的事，不是他們的事。

反正太後也管不著他們屋裏的事。

這樣一想，似乎也不是不能接。

關鍵是，他們不像大哥有喜歡的子，本來就無所謂。

周明帝看向三兒子：“你呢？”

“兒臣和二哥想的一樣。”

周明帝歎息：“你們是真的無所謂，還是擔心讓朕為難？”

秦靳玄眉心擰起一道淺褶：“不想就不想，直接跟父皇說，說什麽違心話。”

秦靳玉：“也不算違心，大哥有阿，我們又沒有喜歡的子，就算太後真指了人，有些事也無法勉強，我們是真的無所謂，所以父皇不用為難。”

周明帝沉默片刻：“朕知道了。”

兩個兒子還沒開竅。

父子幾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周明帝問太子：“那些岐人還在京中嗎？你還派人盯著。”

“是，老人孩子居多，幾個已經離開京城。”

太子暗中讓人看著，周明帝沒什麽可擔心。

他們不會對尋常百姓下手，但若是心懷不軌之人，也別想走出大周。

“喬長盛那邊呢？”

周明帝剛問起，人就來了。

-

孫典禮這兩日一直想見喬長盛，卻沒能再進喬家。

眼看清王給的期限已經到了，孫典禮隻能咬著牙來見清王。

清王也剛收到宮裏的消息，沉著一顆心，就等著孫典禮來。

“本王以為你是個中用的，沒想到你也讓本王失了。”

“請王爺再給臣幾日，臣一定……”

“幾日？”清王狠狠拍了下桌子，孫典禮一驚，跪了下去。

“喬長盛迫使族親散盡家財，誰有異議就地格殺，就在下午，他跪在宮門前請罪，大庭廣眾下細數世家條條罪狀，自願將喬家數千萬的家產上朝廷贖罪，你不知道？”

孫典禮聞言隻覺得喬長盛瘋了。

百年世家，自斷命脈。

喬家的列祖列宗知道，會不會從地底下爬出來索他的命。

“王爺，他死了？”

清王麵沉冷：“你覺得皇上想要他的命？”

“難道，不要嗎？”

“應淮，你來告訴他。”

應淮應是。

孫典禮從應淮口中得知，喬長盛此舉，讓以喬家為首的世家紛紛效仿。

即便可能就此喪命，那些人也一往無前。

最終的結果是，太子給了喬長盛戴罪立功的機會，讓他在金甲衛任百領。

所有戴罪的世家子弟經過考核直接讓喬長盛接管，日後掙了功勞與金甲衛其他人共同待遇。

孫典禮不可思議。

這、這不是有從朝廷的眼中釘為新貴嗎？

“聽起來太子對他們還算仁慈，還給了他們機會，你想效仿嗎？”

孫典禮泣聲道：“王爺，臣不想。”

“喬長盛夠狠，他一點都不在乎家族前程，權沒了，錢也沒了，一個小小的百領，喬家那麽大一個世家被他自己散了，今後誰要他的命，都不會有任何顧忌。”

“臣後一眾妻兒老小都指著臣，臣不想同他一樣。”

先說了自己的境，再表忠心更能讓人信服。

“得王爺看重，孫家的祖墳冒了青煙，臣若效仿他，了個人人都能死之人，還如何報效王爺的恩。”

清王默了半晌，起走過去將人攙扶起來。

“你對本王忠心，日後本王不會虧待你。”

孫典禮正待謝恩，聽清王發出疑問。

“你說世家都那麽有錢嗎？單單一個喬家就能拿出那麽多銀子？”

這話……

孫典禮不是齊賀，他立刻懂了清王的意思。

看來今日要出點了。

“本王堂堂一個王爺，所有的銀錢加起來還比不得世家一手指頭。”

鋪墊到這裏，孫典禮忍著疼道：“王爺若有需要，盡管同臣開口。”

“還是你對本王忠心。”清王問慶行遠：“先生還記得上次咱們說準備資還缺多銀子嗎？”

“回王爺，好像是兩百萬兩。”

孫典禮老眼一花。

在清王看過來時，他又瞬間清明：“臣回去就讓人給王爺送來。”

“好。”清王一掃方才的霾：“你對本王忠心，日後本王不會讓你吃虧。”

孫典禮笑得比哭還難看。

一下子兩百萬兩就沒了。

齊賀不在京中，倒是讓他逃過了。

-

由於太子大婚時日，太子妃吉服又繁瑣，尚局不敢大意。

早在旨意賜下的第二日，尚局司儀就到丹昭宮給穆霜量過。

正常來說，一旬會重新量一次。

但太子在前，皇後娘娘在後，都十分重視太子妃大婚的吉服，

有兩位主子的示意，尚局頂多隔個兩三日就會給穆霜重新量一次。

力求盡善盡。

如此也好，時日迫，哪裏不合適，可以及時修改。

屆時才不會手忙腳。

今日皇後了尚局司儀到坤寧宮問進度。

穆霜正好在坤寧宮，皇後索就讓們在暖閣中給穆霜量。

解了外袍，穆霜姣好的段顯無疑。

在尚局的人記錄的時候，皇後踱過去瞧了瞧。

對上娘所說，皇後笑意更是止不住。

這樣哪哪都齊全的姑娘，是太子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