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腳步頓住，扭頭無語地看他一眼，又轉過離開。

回酒店後，進了房間，盛司越待在客廳。

兩個人被一扇門隔絕開來。

客廳裏，男人從西口袋出一支煙點上。

來海城之前他讓白特助布局過一件事，但一直沒有下達執行命令，因為他在猶豫，也在試探看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可眼下，答案很明顯。

傅東珩狠狠地了口煙，香煙從間取下時，食指輕點，煙灰從煙頭落，完掉在煙灰缸裏。

一支煙燃盡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給白特助發了消息，讓他按原計劃行事。

……

第二天。

薑尋和盛司越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問他：“我們什麽時候回江城？”

後者沉聲道：“明天。”

“機票定了嗎？”

“還沒有，晚點我讓白特助定。”

點頭：“好。”

話落，人低頭吃飯。

盛司越看著，故意找話題和聊天：“怎麽，想家了？”

“有點，律所還有工作需要我理。”

“秦明禮打電話催你了？”

薑尋否認了：“沒有，是我自己的當事人。”

他“嗯”了聲：“今天白天我陪你在江城逛逛，晚飯陳總約了我們，機票就定明天早上的。”

“好。”

“想去哪逛？”

隨口道：“你安排吧，我都行。”

男人落下一個字：“好。”

飯後，盛司越開車帶薑尋逛了海城的一些名勝古跡。

景區裏，專心看風景，偶爾拍照，也會自拍，但從來不會邀請他合拍。

男人覺得他們雖然是一起來的，但除了偶爾的對話表示兩人認識，其他時間，就像陌生人。

景區河邊，他看著薑尋調轉攝像頭準備自拍，自作主張地闖鏡頭，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指已經按下拍照。

回頭看他，臉上倒是沒有什麽不喜，平淡無波地問：“你幹嘛？”

“跟你合拍。”

“你可以說出來。”

盛司越掀眸，有些意外：“你會同意？”

“拍張照片而已，為什麽不同意？”

反問過後，想到什麽，又點明：“隻要你沒有過分舉就行了。”

男人勾，好脾氣地開口：“好。”

他站在後，看了眼鏡頭，在人按下拍攝的時候，目又從手機屏幕上轉移到臉上，畔帶著溫和紳士的笑意。

薑尋拍完看他一眼，也沒說什麽。

中午他們在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晚上兩人赴陳總的約。

隻是——

薑尋沒想到，餐廳來的並不是陳總，而是他的兒陳甜。

盛司越似乎也很意外，蹙眉看著陳甜：“怎麽是你？”

陳甜看了眼薑尋，之後才把目落在男人上：“盛總，我父親臨時不舒服，讓我代替他來陪您吃飯。”

後者看了眼薑尋。

薑尋笑笑，沒說什麽。

陳甜笑笑：“晚餐已經訂好了，盛總，薑律師，你們不會因為來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爸，所以要走吧？”

薑尋看向盛司越。

不是主角，沒資格做決定。

男人淡聲落下兩個字：“不會。”

話落，三個人依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