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車上了,這個作到底有什麼必要?
繆藍想笑但笑不出來,手都快麻了。
“賀京桐,自己說的,你只是近視,不是瞎了。”
他有正當理由:“不戴眼鏡很沒有安全,就需要抓著點東西,你不懂。”
確實不懂。
他摘了眼鏡跟上床的時候怎麼不說沒有安全。
賀京桐跟想到一塊兒了,但是切點不一樣,“我不戴眼鏡的時候,你都在我邊。”
一般也就睡覺洗澡的時候不戴眼鏡,兩人結婚以后,確實是這麼個況。
繆藍被他說得心,自忽略了結婚以前的況。
不就牽個手嗎?
他現在多可憐呀。
去機場方向不堵車,司機一路開得順暢,到達后還有多余的時間,他們在機場簡單吃了一餐。
在貴賓廳候機的時候,沒想到還偶遇了他認識的人。
但他完全沒認出來,人家走到面前打招呼,他才恍然大悟的樣子。
簡單寒暄幾句,人家離開以后,繆藍不懷疑:“你以前被傳那麼拽,是不是因為不戴眼鏡看不清人,人家覺得你目中無人?”
“……”
賀京桐:“那人我戴眼鏡也未必認出來,不。”
“……”
好了,他是真的拽。
賀京桐接下來便跟寸步不離,機場里指引的牌子他說一塊兒也看不清,去洗手間都要帶路。
登了機也沒消停,“藍藍,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繆藍把他按在位子上,蒙上他的眼睛:“……早知道我就給你買副眼鏡了,歇會兒行嗎。”
現在好,覺被他賴上了。
落地北寧是晚上九點,司機開車來接。
寒來襲,氣溫確實降得厲害。
北寧見零下十度以下的溫度,預計這幾天會一直維持。
憾的是,天氣預報并非完全準確。
全國范圍確實有大面積的降雪,但北寧好像被忘,不見半點雪星。
社上為此事開始刷屏,周邊城市都在嘆瑞雪兆年,只有北寧人民畫風獨特,打出一排排的問號:說好的下雪,是我們北寧不配嗎?
繆藍在車上盯著窗外看,久候雪不至,掏出手機看看天氣新聞,發現他們剛才的出發地塘也開始下雪了。
……造化弄人了簡直是。
找賀京桐要:“爺,你翹了班提前把我拐回來,雪呢?”
“稍等,”他一本正經,好像真有辦法解決,“我給老天爺打個電話問一下。”
“……”
“你還有什麼愿?我給你一起帶到。”
“……謝謝,不用了。”
他跟老天爺大概有應信號,裝模作樣閉上眼睛,過會兒睜開,給答復:“說半夜下,等你明早起來就有了。”
“要是沒有呢?”
“你給我買套新服,我們原路回塘。”
……還惦記著新服。
大可不必。
車開到市中心,大晚上竟然堵得水泄不通。導航上看,附近的路線紅通通一片。
司機回頭告訴他們,在老城門樓這邊有個燈會活,今天晚上會亮起新年的屬相燈,所以好多人都來看。
繆藍隔著窗看到人涌,臨近過年,道路兩旁都掛起了紅燈籠,點亮以后喜氣洋洋。
賀京桐問:“下去看看?”
“你不累嗎?”在電影院睡著,后面又在床上折騰,他應該回家休息的。
“我累什麼?”心他們就行,“車一時半會兒也挪不。”
繆藍想跟他一起在外面走走的,在塘沒來得及,北寧也一樣。
無論下不下雪,都是風景。
答應:“好。”
賀京桐代司機找個地方停車,跟繆藍下車,進了人群。
他攬著的肩,把人牢牢護在懷里。兩人沒有目的,只隨大流走。
繆藍說起以前上學的時候,班級郊游經常組織來這里爬城墻,“我記得那邊有個報刊亭,我們幾個好朋友會去買些雜志,看完了也不敢帶回學校。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看的什麼?”
“青春文學,你不懂。”
賀京桐懷疑就是這些“青春文學”在心里萌下的種子,“我是不是在這兒見過你?”
“你們班也來這兒郊游過?”
這麼說意思就是他們沒在這兒見過。
那他到底是怎麼當上的白月?
“也不是,我爺爺還在那陣兒,帶著我過來,跟他老朋友練劍打太極。”
“你都練太極了,怎麼還這麼地……”猶豫用詞。
他聽出話茬,不是要夸他的意思,威脅道:“這麼什麼?繆藍你給我好好說。”
“鋒芒畢,鋒芒畢。”
看吧,一點不順他的心都不行。
練太極不是修養平心靜氣嗎?對他完全沒用啊。
兩個人隨著人群來到城門附近,隔遠就看到巨大的生肖燈。預計起碼有四五米高,擺在那里,還沒點亮就有震撼的視覺效果。
賀京桐沒戴眼鏡的眼睛都能get到其昂揚威猛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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