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喻找遍了整個休息室和會議室,都不見許行之的人影。
最後在樓下的草坪上找到了正在喂流浪貓的他。
溫喻輕聲走近,盡管盡可能的放輕了腳步,那隻乖乖吃飯的小灰貓依舊被嚇跑了。
地上貓糧還沒吃完,小貓都被嚇跑了,許行之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沒有多大反應。
像是靜靜等著溫喻過來興師問罪。
“都跑了呢。”溫喻語氣有些惋惜,慵懶隨意坐在長凳上,仿若閑淡問道:
“我有這麽嚇人嗎?”
許行之了手,懶懶起坐在旁,隨手將貓糧袋子放在腳邊。
才淺笑著開口,“不是嚇人,是嚇貓。”
他一本正經的調侃莫名有些好笑,溫喻看著遠不斷試探靠近的小貓,沒忍住笑出了聲。
耳邊隻剩下風聲,許久都沒有人打破略顯寂靜的氣氛,溫喻看著壯著膽子走進來的小貓,有些出神。
仿若閑淡問道:“你喜歡貓?”
許行之輕撐著下頜,俯細細觀察著那三隻小灰貓,緩緩開口,“不喜歡。”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以前為了立人設倒是做過很多好事,現在大概習慣了保持人設。
溫喻輕點著頭,也沒拆穿,就靜靜陪他看著。
許久,許行之才指著一旁不敢靠近的一隻白貓,“你看它懷孕了。”
輕歎了口氣,他抬眸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仿若閑淡問道:“你說,它們要怎麽過完這個冬天?”
溫喻也不知道,因為也不是什麽大好人。
懶散靠在椅背上,斜眸看了一眼旁靜靜坐著的許行之,“今年冬天,不是還有你在嗎?”
許行之微微愣住,像是喃喃道:“我還能在嗎?”
他知道溫喻過來找他的目的,他也知道是因為他的一張照片把沈辭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差點毀了這部電影。
按照傅總的說法,應該是要把他換掉吧。
溫喻也不打算跟他繞彎子,直接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做?”
許行之緩緩垂眸,看向旁猜不神的溫喻,忽然輕笑了聲,“為什麽知道是我做的?”
照片確實是他拍下的,但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直接接過這件事。
他把照片隨便給了一個人,讓那個人賣給的狗仔,在他的計劃裏應該是查不到他的。
溫喻忍不住嘖嘖兩聲,小夥子還是年輕,“你覺得有傅時晏查不出來的事嗎?”
確實沒有傅總做不到的事,隻是他沒想到傅時晏會幫沈辭查這件事。
傅總對他的敵這麽寬容嗎?
隻是出這件事對沈辭的影響算大也不算太大,畢竟他之前就已經給打過預防針了,接不了的可能當時早就了。
突然出來結婚,可能對衝擊力比較大,剛剛已經聽薑且提起過,局麵已經控製下來了。
想著自己的公司終於不用破產,溫喻又鬆了口氣,“你知道這件事已經控製下來了嗎?”
許行之微微頷首,角扯出一笑意,“嗯。”
他就沒想過隻因為一個就能讓沈辭塌房,畢竟沈辭是一名演員,獲得過各種大獎的演員。
他一開始想要的,隻是想讓溫喻和沈辭再次不得已捆綁。
就像他提議的那樣,讓溫喻為了瞞沈辭的,而承認那個被拍下的生是。
和沈辭炒cp,在娛樂圈已經見怪不怪了。
許行之繼續解釋道:“我以為這樣能讓傅總生氣,能讓傅總封殺沈辭。”
他從一開始就是想讓溫喻和沈辭再次捆綁,傅總吃醋生氣一怒之下封殺沈辭,這樣就沒有人再擋他的路了。
溫喻:“……”
太能想象了。
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傅時晏會因為吃醋而封殺沈辭……
溫喻一時不知道到底是誰應該尷尬,紅輕抿,許久才緩緩問道:“你知道沈辭跟我是什麽關係嗎?”
許行之考慮過各種因素,在他不知道沈辭已經結婚的前提下,他一直以為沈辭是溫喻養的小人。
不過他不敢說。
見許行之沒接話,溫喻懶得去猜他的想法,直接坦白道:“他是我哥。”
許行之:“?”
回想以前的一切,許行之忽然自嘲般笑出了聲,“我就說傅總怎麽能任由自己太太跟別的男人傳緋聞還不生氣。”
原來是娘家人啊。
溫喻:“……”
不,其實傅時晏確實很生氣,還很在意,他甚至想把沈辭踢出劇組。
溫喻略顯尷尬,指尖輕輕拍了拍許行之的肩,“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說完,正想離開,一旁的許行之反倒有些震驚,“下次?你不換了我?”
溫喻一開始就沒有這種想法,畢竟重新挑選一位新的演員又要浪費很多時間。
還急著殺青後,準備準備去見傅時晏父母呢。
更何況現在還真找不到比許行之更適合男二號的人選,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演一個大製作的電影,比任何人都不想被毀掉。
還想幻想能拿獎呢……
溫喻就著他震驚的目,緩緩道:“之前宋書意耍大牌也給了一次機會,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吧。”
反正被料推上熱搜的又不是。
雖然有點對不起沈辭,不過就沈辭這種高調的格,被出來是遲早的事。
見要離開,許行之直接兩三步攔在前,“我這已經不是耍大牌這麽簡單了吧?”
宋書意耍大牌,怎麽能跟他這件事相提並論……
溫喻垂眸看了眼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冷冷道:“你再抓著我,傅時晏要封殺的人就是你了。”
許行之這才注意到自己急之下不小心抓住了傅太太的手腕,被嚇到立刻鬆開手,“我不是故意的。”
溫喻懶得再調侃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笑道:“說不定下次上熱搜的就是我和你。”
剛剛那一幕被拍下來發到網上,傅總那才是真正要吃醋生氣。
看著許行之害怕的模樣,溫喻故意逗他,“到時候我總不能說你也是我哥哥吧?”
許行之完全被嚇到,他可沒有故意勾引傅時晏的老婆……
調戲了一個小男孩,溫喻非常高興。
一想到接下來許行之害怕到躲遠遠的,可能連接下來連拍攝都不敢靠近,溫喻就忍不住想笑。
理好一切,溫喻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想了想還是給沈辭發去消息。
【溫喻】:幫你理好了一切,料人也順便幫你原諒了。
幾乎隻隔了半秒,沈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沈辭】:你還替我原諒上了?
【溫喻】:等電影上映完,年底獎項拿了,隨便你理。
隻想要一個拿得出手的作品,萬一大家都眼瞎了能讓拿到一個獎項,那真是賺大了。
說到底也不是什麽好人,做錯事了承擔後果很正常,隻要現在不妨礙就行。
許久,沈辭才重新發來消息:隨便,我累了。
沈辭本來就想找個理由宣,雖然被宣影響更大一點,但是一切都下來,他也就無所謂了。
溫喻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了一條語音,“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
剛想關機睡覺,忽然房間門敲響。
這個時間點,將近晚上十點敲門,溫喻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人。
該不會是傅時晏魂不散又找來了吧?
不不願去開門,門外男人一聲不吭站在影下,溫喻被他嚇到:
“許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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