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床鋪,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昨天夜里好像下雨了,盡管此刻的很烈,但一些房子的頂層還是積了不雨水,這多讓這座城市顯得有點。
我覺得有點熱,于是又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一些,我習慣想用手機一份外賣,打開團之后,卻被提示,當前地區無售賣商家;這才想起來自己此刻所在的這座城市曼谷,我已經離自己的國家很遠、很遠了……
我有點不能適應,隨即又產生了一陣很濃烈的孤獨,只有想到葉芷也在曼谷的時候,我才會稍稍安心一點,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
等走了,念想也就沒了,那時候恐怕才真孤獨。
……
輕輕“吁”出一口氣,我又拿起了手機,然后打開了微信……里面依然沒有瓶哥發來的信息,我第一次覺得他是這麼不靠譜一個人,此時已經是中午,不管他有沒有來,也該發個信息通知我一下,不能老是讓我主和他聯系。
每次都是我聯系他,我會覺得自己來曼谷,是給他添了麻煩。
如果他能熱一點,此刻,我也不會是這樣的心。
……
在床上又躺了這麼半個小時,房間的門,終于被敲響了,我以為是瓶哥,卻是說著“薩瓦迪卡”的酒店服務員,大概是問我要不要打掃衛生。
我說了“no”,他還在敲……
打開門,原來是瓶哥在和我惡作劇,他是先大笑,然后便給了我一個很有力度的擁抱,他四下看了看,又向我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道:“你覺得還應該有誰?”
“葉芷啊……就是你以前那個朋友。”
我驚恐地看著他,覺得他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在窺我,因為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告訴他,我是和葉芷一起來泰國的。
“你先讓我喝口水,這天太熱了,比普吉還熱!”
瓶哥一邊推開我,一邊往房間里走,然后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水,而我的目至始至終都沒有從他上離開過,因為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
喝掉了杯子里的水,瓶哥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后才開口對我說道:“其實我昨天下午就已經到曼谷了,我去了機場,肯定是沖著接你去的……但是當我看見你和葉芷在一起的時候,我打消了接你的念頭……”
稍稍停了停,瓶哥接著說道:“有些畫面你沒看見,但我看見了……你知道葉芷走出機場以后,一共回頭了幾次嗎?”
“我不相信……你能看見我,我就能看見你,昨天機場外面接機的人又不多。”
瓶哥沒和我廢話,隨后便從包里取出一頂鴨舌帽,戴著了自己的頭上……我頓時就看不見他的臉了,這才想起來,他因為中年謝頂,一直都有戴帽子的習慣,所以他昨天是真的去機場了,并且看到了我和葉芷在機場分別的那一幕。
這時,他又向我出了一只手,說道:“走出機場后,一共回頭了五次……那時候我就知道,有沒有我去接你,都一樣。”
“你不是說普吉島刮臺風嘛,昨天和你通語音的時候,你那邊全是刮風的聲音。”
“這個季節,哪那麼容易吹臺風,昨天你給我發語音的時候,我正和朋友坐在風扇下面吃燒烤,那種比洗澡盆還大的風扇,你見過吧?”
我不吭聲了,然后腦子里便全是葉芷在出了機場后,頻頻回頭的畫面……
我的心一陣揪痛。
就是這麼一個人,不善于表達,但背后,卻做的不比任何人……昨天,還來著列假,是撐著把我送到了酒店,還陪我一起吃了晚飯,我是舒服了,可卻忽略了的。
我不又想起了在泰國失蹤的那一年多,我初來泰國,邊不僅有陪著,還有瓶哥接應,都尚且到孤獨難熬;那這一年多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呢?所面對的可不僅僅只是孤獨!
原來,我對的好,僅僅是流于表面,我從來都沒有在靈魂深去的。
我心里充滿了自責。
……
我的沉默中,瓶哥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先去吃個飯,下午我帶你到到逛逛,你得把心調節好了,咱們做手的時候,才會更有把握。”
“我有點累,今天不想逛了,你幫我一份外賣吧,吃完了我再睡一覺。”
“干嘛把自己搞這麼頹廢!”
“不是頹廢,是真累……晚上再逛吧。”
“那,那下午我去找朋友聊聊你床位的事,明天就得陸續給你做檢查了。”
“嗯。”
瓶哥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然后便離開了房間,我卻又是一陣茫然,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該做點什麼,我一點都不困,我之所以不愿意跟瓶哥走,只是因為沒有接外界的心。
……
吃完了瓶哥幫我的外賣,我便真的進到了一種無事可做的狀態中,我只能躺在床上,著空調里的冷氣將房間越吹越冷……
一個躺姿保持了很久,我才起從包里拿出了昨天葉芷給我的那一疊泰銖。我數了數,一共有一百張,相當于人民幣兩萬多塊錢,我說過要把這錢還給的。
從煙盒里出一支煙放進里,我先給陳進發了一條信息,他一直以懂人自詡,我便向他問道:“你覺得葉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進大概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問他,他先是發了兩個驚訝的表,然后又回道:“你這個問題有點太籠統了,其實我們每個人在理,事業,或者人際關系的時候,都會呈現不一樣的狀態,所以我沒法給你一個標準答案。”
“的事業和我沒有關系,你就挑跟我有關系的聊。”
“那肯定是了。”
“你說說……”
陳進這個人,能的時候,絕對不愿意打字,所以下一刻,他便給我發來了語音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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