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換上羽絨服,秦昭寧拿上車鑰匙離開,才上車,秦嘉瑜也跟著出來了。
他坐上副駕駛:“蹭個車。”
“不順路,我回我家。”
說是這麼說,秦昭寧也沒趕他下去,反而發了車子。
秦嘉瑜低頭扣著安全帶,上道:“那我去你家睡。”
秦昭寧一挑眉:“可別,我繞路送你,回秦家別墅?”
“不是。”秦嘉瑜報了個地址,“去這兒,我新買的公寓。”
秦昭寧奇怪地瞥他一眼。
看出眼里的疑,秦嘉瑜往后靠了靠,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不知道,他們倆現在天天冷戰,我已經待不下去了。”
秦昭寧確實不知道,這些天都在出差,哪能知道今天晚上表現得那麼好的夫妻倆背地里吵架冷戰呢。
正好是晚宴結束的點,一輛輛豪車穿過別墅區的寬敞道路。秦昭寧升上車窗,順手開了個歌。
低沉舒緩的音樂在車廂響起,轎跑駛馬路,秦嘉瑜忽然問:“我看爸好像找你了,他說什麼了?”
前方有些堵車,秦昭寧一打方向盤繞路,漫不經心地道:“說份轉讓的事,讓我好好努力,別辜負老爺子的期。”
秦嘉瑜聽后皺了皺眉,提醒道:“你最近小心點,別讓他在公司里找你麻煩。”
秦昭寧悠悠地斜他一眼,笑了:“知道了。”
到底還是小孩子,對秦秋北還抱有希。在他看來,最壞的況也不過是秦秋北在公司里給穿小鞋,哪會想到更可怕的。
秦昭寧想了想,又好奇地問:“老爺子把份給我,你不覺得不高興?”
“這有什麼不高興的,你不是我姐嗎?份給你也不耽誤我賺錢。”
他說得坦,秦昭寧點點頭:“就是你媽估計得不高興。”
話題有些敏,一面是,一面是他媽。秦嘉瑜沉默了一會兒,只道:“你別搭理。”
秦昭寧給面子地沒再說話。
把秦嘉瑜送到他買的公寓,在里頭轉了圈,秦昭寧才開車回去。
第二天是周六,長空的年會。小公司沒那麼多事,過了這天之后,就陸陸續續準備開始放年假了。
年會在公司附近的酒店舉行,晚上,秦昭寧穿著打扮得很莊重地提前到了會場。已經有不人來了,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聊天。
見到秦昭寧,都笑著打招呼,有膽子大地問:“秦總,今天晚上獎有什麼啊?”
他們公司氛圍好,年紀都相仿,沒那麼多的拘謹。工作的時候上下級分明,可私下都得和朋友差不多。
秦昭寧也彎彎眼睛:“獎品啊,有電腦,單反,手機,還有個一萬的小紅包。”
話音剛落,呼聲摻雜著口哨聲響起,眾人歡呼:“秦總牛!”
他們愈發地興高采烈,說話聲都比剛剛大了不。
秦昭寧也開心,轉頭,忽然撞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眸。
宋灼被幾個人圍著請教問題,他才進公司不久,資歷尚淺,但是這個行業,能力遠大于其他。
他今天一正裝,灰黑的西裝筆合,肩寬腰細。頭發梳到了腦后,用發膠定型,出了潔的前額。側臉廓線條分明,在他上,有一種介于青年與之間的覺。
穩重而不世故,通達但不冷。
他模樣認真,忽的一側頭看到,視線在上停留了幾秒,偏頭迅速地結束了話題,朝走過來。
有曖/昧的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飄,秦昭寧挑了挑眉,看著已經走近的人。
淺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傳來,他在跟前停下,抬手將散落在肩頭的一縷碎發拂開,認真地夸贊:“姐姐今天很好看。”
秦昭寧對于長空的所有事都很上心,年會自然也不例外。零度的天氣,穿了肩的短款禮服,絨質的酒紅襯得皮更加白皙,同系綁帶高跟鞋,生生將人拉高了七厘米。
外面天冷,從下車后進來好一會兒,皮才稍稍回暖。
對于宋灼的夸贊,全盤收下,抬頭看著他道:“你也很帥。”
彎著眼睛笑:“小學弟,你穿得好正式啊,其實年會而已,不用這麼莊重的。”
“不是。”
秦昭寧手理了理他的領帶,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噴了香水,領帶還打的埃爾德雷奇結,這還不正式?”
埃爾德雷奇結的打法很復雜,但形狀很好看,結腳像玫瑰花苞,一般來說只有在極為重要的場合,才會打這種領帶結。
整理好領帶,又了他的襯衫領,往后退了半步。兩人雖然隔著一小段距離,可這作莫名的出一親昵。
宋灼垂著眸看,分明的棱角帶來的冷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溫的眸。他忽的解釋:“不是因為年會才這麼正式。”
“嗯?”
他往前靠近,微微低頭在耳邊道:“埃爾德雷奇結不只是在重要場合才打,也可以是去見重要的人。”
隨著他的靠近,秦昭寧驀然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形稍稍頓了一瞬。耳邊的呼吸讓臉頰微熱,白皙輕盈的皮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
一側頭,宋灼也正在看。那雙黑的眸子里,倒映著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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