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州開著車,忽然又想起什麼:“對了,你干嘛跟他嗆,你不怕他和秦昭寧告狀?”
霍修予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輕輕一打火機,咔噠一聲點燃。降下車窗,猩紅夾在指尖,他篤定道:“他不會的。”
*
“小學弟,你怎麼了?”
霍修予說出那句話后,秦昭寧明顯覺到宋灼握著的手有一瞬間的僵。但又很快恢復如常,所以什麼也沒問。
直到他倆離開,服務員把烤魚端上來,準備回手坐到對面去吃飯時,才一有作,宋灼就加重幾分力道攥得更了。
正覺得不解,宋灼忽然又松開了的手:“沒事,吃飯吧。”
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神也顯得低落許多。可無論秦昭寧怎麼問,他都只說沒事。
眨眨眼,沒再問了。
他們點了一份果,秦昭寧拿起手邊的小杯子,正準備倒進去,宋灼忽然住了。
他把自己手邊的杯子遞過來,拿開的放到一邊,自然地說:“這個臟了。”
白瓷杯看起來干干凈凈,潔白無瑕,連個黑點都沒有,秦昭寧覺得怪怪的,卻還是換了個杯子。
一頓飯吃完,秦昭寧本想送他回學校,可宋灼忽然借口說剛剛的果里摻了酒,怕酒駕,由他來開車。
于是兩人的份莫名對調,秦昭寧才坐上副駕駛,旁邊的宋灼忽然探過來。
距離一下子拉近,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在跟前只幾厘米的地方停下,然后手,幫系上了安全帶。
“回哪里?”
“云森花園吧。”
云森花園是那個大平層所在的小區名字,秦家別墅里該找的都找完了,秦秋北和蘇燕如這些天總不在家,就沒繼續待在那兒了。
宋灼說了個“好”,發車子。
正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上格外堵。冬天白晝短,天很快暗了下去。高架橋上堵了近半個小時,八點多,車子才開到小區門口。
“在這停就行,我走路進去,你開車回學校小心一點。”
宋灼卻沒停車,過了升降桿開進去,他放慢車速,練地繞過路障往車庫開:“我去看看小太。”
秦昭寧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行。”
反正這兒離學校也不遠,看看貓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正好等晚點路上車一些好開。
在停車位停下,宋灼跟著一起下了車。電梯直上到十六樓,開了門,秦昭寧了大掛在架上,扶著玄關的柜子,將高跟鞋下來換上棉拖。
才換好鞋,還沒來得及轉,宋灼忽然從后抱住了。
沒站穩,往前撲了一下,抵上玄關柜。前面是冰冷的陶瓷柜,后是滾燙灼/熱的,這種反差讓秦昭寧沒忍住渾一。
“小學弟?”不解地側頭。
可下一秒,脖頸忽然抵過來一個腦袋,頭發扎得皮有些麻麻的。下意識仰了仰頭,隨后出來的脖頸,過來一抹溫熱。
上被迫后仰,手撐著玄關柜才沒讓自己站不穩摔倒。細腰被后的人攬著,大掌隔著輕薄絨,指腹的薄繭順著傳遞進來,/麻的覺從這一蔓延至全,整個人都如同過了電一樣。
宋灼一只手攬著的腰,另一只手繞到前托著的下,迫使頭后仰。上被迫往前彎去,頸卻與他越越。
脖頸上傳來輕微的刺痛,但很快又被過電般的/麻取而代之。秦昭寧下意識閉上了眼,空著的那只手抬起來探到后,去尋找他的臉。
指尖到發,不蜷了蜷,忽的稍稍一用力側過,后背抵著陶瓷柜,仰起頭迎上他的吻。
得到了回應,宋灼先是頓了頓,然后更為主、洶涌、熱烈。
像是不死不休。
許久之后,他抱住,腦袋埋在頸窩,微微著。年低沉的嗓音在此刻顯得尤為/,秦昭寧正平復著的呼吸又驀地一。
他比秦昭寧高上不,彎著腰腦袋抵在肩上,這個作看起來格外可憐。
秦昭寧艱難地偏了偏頭:“小學弟。”
一開口嗓音啞得不行,秦昭寧抬手一下一下著他的腦袋:“跟我說說,怎麼了?”
從吃飯時就不高興,直到現在終于發了出來。
年在脖頸蹭了蹭,頭發扎的忍不住笑,秦昭寧抵著他的肩:“好了好了,你乖啊。”
宋灼忽然聲音悶悶地問:“姐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稚了?”
秦昭寧一愣,而后笑道:“不會啊,你有時候比我還。”
宋灼繼續問:“那你對我是不是只圖新鮮?”
秦昭寧覺得奇怪:“圖新鮮的話我頂多一周就膩了,撐不了這麼久的。”
皺了皺眉,終于意識到不對:“霍修予跟你說什麼了?”
他的緒好像是在去衛生間回來之后才轉變的,這中途就只有霍修予找過他說話。
一陣短暫的沉默,秦昭寧又追問了一遍:“跟我說,別一個人不高興。”
宋灼手放在后背,指尖輕輕畫圈,語氣悵惘:“他說你是圖新鮮才跟我在一起,等過了這陣就會把我踹了。”
他忽然又嘆了口氣:“他還說你眼不好,看上我這種小屁孩,說等你以后就會明白,他那種有權有勢的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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