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路上限速八十,開超了要扣分的。”
他語氣里帶著淡淡笑意,說得輕描淡寫。秦昭寧忽然一瞥現在的車速,二十碼緩緩移。
張了張,又把到邊的責怪咽了回去。
“咱們現在去哪兒?”
宋灼發車子,角微揚,一字一頓:“放風箏。”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一座公園外面停下。夜里的公園已經沒什麼人影了,路燈間隔幾米地悉數亮起,鵝大雪繞著圈飄落。
進去沒走多遠,就有一塊巨大的草坪,草坪邊的長椅上落了厚厚一層雪。
宋灼領著秦昭寧走到長椅邊,把傘遞給。他低頭拆開風箏線,繞出幾圈,然后出去測了測風向。
這會兒風還大的,就是冷得有些刺骨。秦昭寧手在袖子里,舉起傘打在他頭頂。
試好了風向,宋灼推著傘柄將傘面推回上方,恣意張揚地眉梢一挑:“看好了。”
他從傘下跑出去,一手拿著風箏,一手握著線。跑出幾步,他忽然將風箏一松,與此同時轉過,開始迅速地放風箏的線。
狂風將風箏吹打得左搖右晃,宋灼倒退著往后走了幾步,尋找到順風的方向,將風箏牢牢穩住了。
此時他和秦昭寧隔了半個草坪的距離,他站在草坪正中間,風箏拖著兩條尾翼越飛越高。他放了一段線,站定看向不遠的秦昭寧。
路燈下,也仰著頭,目直直地看著半空中的風箏。
它被狂風打得下跌、側翻、尾翼纏繞,但偏偏堅韌地不肯掉下來,然后借著這風,飛得更高,更穩。
目順著風箏線往下,隔得遠遠的看不清楚,卻莫名就是知道宋灼正在看。
在宋灼開始往這邊走來時,忽然放下傘,跑進雪里。
宋灼眉心一跳,加快了步子。迎上后,他手遮在頭頂:“雪大,打著傘。”
秦昭寧臉被凍得有些紅,笑著,眼里帶著不可思議的晶亮。搖搖頭:“沒關系,我想放風箏。”
宋灼把風箏線遞給,還想說什麼,秦昭寧忽然朝他一笑,從他手底下跑出去。
手里拿著線,踩著草坪上的雪跑得嘎吱嘎吱響,一邊跑一邊回頭往天上看,手里放著線,好讓風箏飛得再高一些。
繞著草坪跑了半圈,邊笑邊著氣,沖走去撿傘的宋灼招了招手,指指天上的風箏:“看,它飛得好高!”
挨過了最猛的那一陣風,現在它已經飛得又高又平穩了。
秦昭寧呼出來的氣變了白霧,又很快散開。
隔著半個草坪,他們在大雪飛揚的冬夜對。
慢慢靠近,最后在一盞路燈旁停下。宋灼將傘撐在頭頂,手理了理被風吹的發。
剛剛放風箏時他拉開了棉服外套的拉鏈,出里面穿的白,看起來更暖和了。
秦昭寧長長的眼睫上落了雪花,很快又化水,順著滴落下來。被冰得睫一,垂著眸往前走了一步。
鞋尖抵著鞋尖,松開風箏線,輕聲問:“我有點冷,可以抱抱你嗎?”
結上下,宋灼抬起手,將擁進懷里。
他懷抱和預料中的一樣暖和,只是不似想象中,膛邦邦的。得這麼近,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就在耳畔響起。
好聞的氣息充斥鼻腔,秦昭寧收了雙臂,在他懷里,聲音顯得有些悶悶的:“小學弟,我去辦一件大事,等功了之后,咱們就在一起吧。”
心跳忽然了一拍,宋灼渾都僵了一瞬:“什麼大事?”
秦昭寧從他懷里退出來,神如常地挑了挑眉梢:“。”
俏皮的語氣沒讓宋灼的擔憂打消,他盯著的眼睛,問:“會功的吧?”
明明隔得這麼近,一手就能擁抱,一低頭就能親吻,可宋灼還是覺得虛無縹緲。他難得的,有一種無措。
不知道要去做什麼,不知道會面對什麼危險,甚至不知道,說的承諾,最終能不能實現。
秦昭寧還是彎著眼睛笑:“不功你就去和別人在一起啊。”
雨傘落地,宋灼扶著的后腦勺,有些強地將往前一帶,然后低頭,不偏不倚地吻上了的。
與以往的幾次親吻都不一樣,這個吻來得更為洶/涌熱烈。繞過腰后的那只手收,強勢地將往懷里按。
秦昭寧的被咬得生疼,這時候終于意識到,這個吻帶了些懲罰的意味。
莫名的委屈上涌,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然后那個發了狠的人忽然停下了攻/勢,變得風細雨起來。/舐著瓣,被咬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齒印,他作極為溫地過這一。
按在后腦勺的那只手,不輕不重地一下一下著的脖頸,掌心干燥溫熱,寒涼的皮慢慢變得燥/熱起來。
飄雪如絮,昏黃的路燈下方,兩道影靠。
影子被拉長扭曲,慢慢疊重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分開,又變了兩道。
這麼冷的天,出來的氣都是白的。秦昭寧此刻不只是臉頰泛紅了,瓣、鼻尖、耳,甚至連眼尾,都染著昳麗的緋。
吸吸鼻子,模樣委屈得像剛被欺負過,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宋灼低頭看,忽的輕笑一聲,嗓音沉沉,帶著幾分無奈與自嘲:“哭什麼?要哭的不該是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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