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在腦海中重新涌現,霍修予難地擰了擰眉。他想找些話題來分散這些思緒,上后仰,睨著秦昭寧,忽然道:“你是不是討厭我的?”
秦昭寧又看了眼時間,聞言抬起頭,一臉奇怪地看了看他。那句“知道還問”沒有說出來,但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
霍修予自諷地一笑:“陳京州說得沒錯,報應不爽,我那時候要是知道現在會是這樣,那天肯定不會那麼兇你。”
秦昭寧不太想聽,敷衍地應了一聲。時間已經近兩點了,眼看著要趕不上宋灼的籃球賽,原本不焦躁的也漸漸煩躁起來。
霍修予斂了斂眸,那天的形又浮現在腦中。
豪門,他很小就知道了。他的父親和母親是商業聯姻,彼此沒有什麼,也不介意對方在外怎麼來。
他母親有個人,是個十八線小明星,年紀不大,野心卻不小。
跟了闊太太一年,眼看著就要被拋棄了,小明星打定主意干票大的,一不做二不休地綁了當時才七歲的霍修予。
他被繩子捆著,膠布封著,帶到了他母親給小明星買的公寓里。剛好上他母親過來,小明星慌慌張張把他藏到了柜里,從外面上好鎖。
隔著一個柜,他聽著外面的人翻云覆雨,污言穢語不堪耳。
司機沒接到他,很快告訴了霍珹,霍家出人來找,最后在這棟高檔公寓找到了被綁著的他。
可那時候,他已經在閉不見的柜里關了近七個小時了。
回去之后,霍珹忙著理小明星,忙著離婚,疏忽了他的緒,等想起來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時,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后了。
而秦昭寧遞書那天,好巧不巧的,他那個離婚后就去了國外的母親回來找他,假惺惺地說了一通想念的話。
霍修予憋著一肚子火,秦昭寧剛好撞了上來。
就像陳京州跟他說的那樣,如果人生能有早知道,他一定一定不會再對秦昭寧說出那些話。
可往事難追,未來也難預料。
霍修予了眼珠,看向秦昭寧。
正蹙眉看著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又因為那個小男生擔憂。
霍修予張了張,最終也沒說話。
周末業不上班,過了好久才有人注意到警鈴,等電梯公司的人過來,修好電梯之后,時間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
一出電梯,秦昭寧抬匆匆往外走,與趕來的陳京州肩而過。
上了車,秦昭寧給手機充上電,開機后點開微信。宋灼在兩點半左右發了兩條消息問到了沒,過了半小時,大概是中場休息時間,又問了一句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秦昭寧回了條消息過去,看一眼左上角的時間。
此時已經四點過半,按照正常籃球賽時長來說,應該早結束了。
消息發出去,等了幾分鐘也沒得到回復。秦昭寧心道不好,發車子開往南大。
還好沒上下班晚高峰,但寫字樓離南大遠,等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時,已經五點多了。
秦昭寧拿上手機下車,邊往里走邊點亮屏幕看了眼,宋灼還是沒有回消息。
籃球館門口驗場券的人早走了,觀眾席上也空無一人。秦昭寧站在靠門口的位置,掃了一眼,沒抱有宋灼還在等的打算。
可里頭有砰砰的聲音傳來,秦昭寧走進去,站在觀眾席下方,看到了場上的宋灼。
他一黑球,額頭上綁著同的運發帶,碎發被推上去,因為運出了汗,有些地耷下來。
在外面的手臂富有力量,舉手投籃時,線條收,弧度好看又。
籃球場側對著觀眾席,宋灼抬起扔出一個球,不知道是不是心影響,籃球撞向籃板,彈了出去。
他抿著,抬走過去撿球。彎腰單手撈起籃球,轉時,忽然看到了觀眾席下方的秦昭寧。
他一下怔愣在原地。
正當秦昭寧以為他要像往常一樣冷著臉不理人時,宋灼忽然拿著球朝這邊走了過來。
腦海中冒出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在想到宋灼應該不能拿球砸時,他走到了跟前,在不到半步遠的地方才站定。
秦昭寧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正解釋。
忽然籃球落地,隨著砰砰響聲,宋灼抬手抱住了。
高大的年以一種卑微的姿勢抱著,腰背弓起,頭抵在秦昭寧的肩上。
這幅樣子看起來極為委屈,秦昭寧抬手想拍拍他的背,可剛有作,宋灼手臂猛然收,將用力嵌在懷里。
抱得太,秦昭寧本無法彈,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小學弟?”
枕在肩上的頭側了側,窩在頸窩。耳邊響起低低的聲音,像是抑著緒:“姐姐。”
呼吸撒在耳垂上,惹得耳又又燙。
秦昭寧麻:“怎,怎麼了?”
宋灼沒有回答,只抱著,像是不確定,卻又說服自己相信的語氣問:“姐姐還喜歡我嗎?”
他抱得太用力,秦昭寧被迫后仰,一只手攥著他的角站穩,聞言“啊”了聲。
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居然會在宋灼里聽到這種話。
的反應在宋灼聽來像是遲疑,于是這個擁抱又用力了幾分,秦昭寧后仰得腰酸,仿佛要斷了一樣,怕摔倒,攥著宋灼角的那只手上移,抱住了他瘦而有力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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