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長串話超出了駱靜語的知識范疇,他沒怎麼看懂,徐卿言無奈地搖搖頭,在他的手機上打字:【大醫院,咨詢試管嬰兒,和小占一起去,也許可以規避傳。】
駱靜語看著那行字,眼睛倏地一下又看向了徐卿言,徐卿言向他點點頭:“我說真的,去問問吧,不管能不能行,問過才知道啊。”
半個月后,完進修作業,駱靜語收拾好行李,結束了上海之旅,坐高鐵回錢塘。
拖著拉桿箱走出出站口,在擁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小跑著奔向他,駱靜語張開雙臂,占喜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他抱,貪婪地嗅著上的氣息,是他柜里的香薰味,那種涼中帶苦的柏香,好久沒聞到了,現在就在他的懷里,是他最惦記的味道,最牽掛的人。
他們旁若無人地在出站口接了個吻,好久后才分開彼此,占喜仰著腦袋看他,他的臉,心疼地說:“你又瘦了。”
駱靜語笑笑,搖了搖頭,占喜又說:“小魚,我好想你。”
他沒回答,只是低頭親親的額頭。
他也很想,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看看的照片才能睡,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半月會這麼難熬,幸好,也只有一個半月。
這樣放在心里的一個人,如果分手,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駱靜語難以想象他會變怎樣,真的,不能想,一想心就痛。
他能做的就是牽住的手,帶回家。
——
六月下旬的某一天,占喜和駱靜語去參加袁思晨的婚禮。
婚禮很盛大,占喜還到了好多前同事,比如文琴、錢云……還有林巖。
袁思晨很心,沒有安排占喜和他們同桌。文琴只和占喜打了個招呼,并未深聊,占喜知道文琴全家和自己家已經沒來往,連尹莉結婚時都沒來,估計也是怕了遲貴蘭,不想再有糾葛。
林巖倒是和占喜聊了一會兒,他在微博上關注過“禧魚”創業初期出的事,袁思晨也和他說起過,這時候就問問占喜和駱靜語的茶室最近生意如何,主要做哪塊業務等等。
面對林巖,駱靜語的心很一言難盡。他知道這個男人曾經追求過歡歡,兩人也見過面,這會兒就地觀察林巖,覺得對方個子高,長得也不賴,戴副眼鏡看著就很有文化、彬彬有禮的樣子,不知道歡歡為什麼會不喜歡他。
在駱靜語的潛意識里,占喜是完的,自己喜歡上理所當然。有好多男生都喜歡過,單就他知道的,就有一個的相親對象,還有林巖,還有那個開陶吧的田老師,肯定也是對歡歡有好。
駱靜語并不懷疑占喜對他的,就是有點想不明白,明明有那麼多的選擇,個個條件都比他好,怎麼就偏偏選了他呢?
婚禮開始了,駱靜語和占喜坐在圓桌邊觀禮,看著袁思晨穿著一襲雪白婚紗和新郎一起走上紅毯,在臺上進行著各種儀式。
駱靜語什麼都聽不見,也不知道司儀和一對新人拿著話筒在說什麼,看到大家鼓掌他也鼓掌,看到別人舉杯,他也舉杯敲敲玻璃轉盤。占喜問要不要幫他翻譯,他說不用了,周圍人太多,他不想打手語被人看,也并不好奇。
占喜沒有勉強,只是拉過他的手和他手指相扣,眼睛著舞臺。
駱靜語的心思卻不在臺上,地轉頭看著占喜的側臉,在心中暢想穿著婚紗的樣子,一定會是全世界最麗的新娘子。
會是他的新娘嗎?
他會用盡一生的力氣去,呵護。
他一定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郎。
從上海回來后,駱靜語并沒有和占喜聊過結婚的話題,一想到孩子,他還是慫,不知道要找個什麼樣的機會才能開口。
他好害怕,好害怕歡歡會和他有分歧,好害怕一定要做媽媽,那他該怎麼辦?他絕對不能接姐姐、姐夫的事在他們上重演。
他絕對絕對,不會去賭。
試管嬰兒技真的可以幫到他們嗎?
駱靜語不懂,地上網查過資料,發現還是要去醫院咨詢才行。他不知道要怎麼和歡歡說這件事,而且他查到了,做試管,遭罪的還是方,要打針要吃藥,可能會對造影響。
真懊惱啊,為什麼吃苦的都是方?生孩子已經很痛了,歡歡原本可以自然孕,卻還要因此去遭這趟罪,都是他的原因。
要是能接不要孩子就好了,他真的可以不要孩子的,兩個人過一輩子也很幸福啊,就是會對很不公平……
正胡思想著,駱靜語突然發現占喜不知什麼時候也轉頭在看他,眉頭微皺,眼神疑。
問:“你怎麼了?”
駱靜語搖搖頭,打了個很小幅度的手語:【沒事。】
“小魚,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占喜他的手指,指腹從他右手背上的傷疤上掠過,“千萬別放在心里。”
駱靜語點頭,部吞咽了一下,握的手,強迫自己向舞臺。
——
這一年的錢塘造節,占喜沒有再穿漢服做“迎賓”。
去年走的中國風,這一年,把展臺布置得比較時尚。當然,燙花驗項目是不可缺的,只是占喜弱化了漢服飾品的展示,現更多的是燙花作品在現代生活中的應用,比如在服飾上、帽飾上,還有家居裝潢、室擺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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