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杰之前就聽妹妹說過,駱靜語一大家子都是殘疾人,原本沒什麼覺,這會兒真見到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覺得大家都不容易。
面對駱明松,占杰是小輩,自覺沒有立場像個家長一樣去和對方流,況且對方還是聾人,于是,他便更多地和高元聊天。
占杰掏出煙盒給高元打煙,高元其實很煙,出于禮貌還是接了,和占杰一塊兒去室外煙。
高元和占杰只差了三歲,聊得還投機,說到駱靜語和占喜,高元說:“小占是個好姑娘,小魚和認識以后整個人都變了很多,變得開朗了,笑了。以前,小魚真向的,我都想象不到他對象會是什麼樣,果然是要遇見對的人才行。占哥,別的我不敢說,小魚的為人我絕對可以打包票,他雖然聽不見,但真的是個很好的小伙子。”
駱靜語是一個很小的小伙子,占杰能看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駱靜語和占喜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對戒,那種覺……占杰心略復雜。
在他印象里,占喜還是個小孩,也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長大了,找對象了,讓他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二十四、五歲那會兒,的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駱靜語并沒有一直待在二樓,也到一樓來幫忙,他下來的時候就被幾個孩發現了,紛紛起來:
“哇!那個就是駱老師嗎?”
“我可算是看到駱老師的正臉了!好帥啊!”
“人家駱老師名草有主啦,你沒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嗎?”
“什麼時候可以上駱老師的驗課呀?我好想學學怎麼做燙花。”
占喜笑著對孩們說:“周末就會有第一次的驗課,駱老師親自教,可以到公號提前預約哦。”
親友們一直待過晚飯才離開,駱靜語送父親和姐夫出門,占杰也走出來,問高元:“小高,我送你們吧。”
高元拿出車鑰匙給他看:“不用了占哥,謝謝,我開車來的,車就在停車場。”
占杰看看他的,驚訝地問:“你能開車啊?”
“能,C5駕照。”高元說著又向駱靜語,“小魚,空兒你讓小占也去考個駕照,買輛車,你倆這麼開店,沒車不方便的。”
駱靜語一愣,立刻點了點頭,姐夫說的有道理,他和歡歡現在不是在家工作了,的確需要買輛車。
開張第一天,茶室的客人就沒斷過,占喜難免手忙腳,好在有親友們的幫忙,哥和夢夢也都有經驗,算是順利度過。
晚上9點多茶室打烊,占喜給大家開了個小會,總結了第一天到的問題,眾人下班回家。
駱靜語和占喜手牽手往文創街街頭的地鐵站走,他倆說好了,沒有急事就坐地鐵往返茶室,青雀門離這兒不近,天天打車太費錢。
他在心里思索高元的話,要給歡歡買輛車。
駱靜語不能開車,以后要是他和歡歡想要自駕游,只能是歡歡開車,憾的,他也沒辦法。
兩人回到家已經很晚,開門后,禮就跑了過來,親熱地繞著他倆的腳打轉。
禮一周歲了,型大了一些,算是一只年貓咪,它的子隨駱靜語,不鬧騰,很溫和,還有點兒膽小,喜歡趴在窗臺上曬太,最熱衷的就是和駱靜語一起玩耍。
一整天的忙碌讓人疲憊不堪,占喜掉羽絨服后就癱在了沙發上,一都不想。駱靜語洗過手后來到面前蹲下,打手語問:【累?要吃東西嗎?我給你做吃的。】
占喜搖搖頭:“不想吃,想睡覺。”
駱靜語笑:【那去洗澡。】
占喜又搖頭:“不想洗澡,懶。”
駱靜語的右手拇指指尖抵到太,掌心向下,其余四指扇了幾下,又指了指占喜,神戲謔。
占喜撲過去就扯他耳朵,邊扯邊:“你說我是豬?你才是豬!”
駱靜語笑出聲來,順勢抱住的腰坐到沙發上,讓坐在了他的上。
他也很累,一天下來神繃,看著茶室里絡繹不絕的人,起初很不習慣,整個人是一種游離狀態。后來看著占喜神百倍地招待客人,駱靜語才逐漸變得清醒,這是他和歡歡的店,是他之后要努力斗的方向。
他不能再躲在家里一個人做手工了,他也是有辦公室、有同事的人,嗯……他大概可以算是老板?而歡歡,是老板娘?
今天陳哥對他說話時,就是用“老板娘”稱呼的歡歡,駱靜語當時沒看懂,后來才反應過來。
老板和老板娘,老板,老板娘……真是好棒的稱呼啊!
駱靜語摟著占喜,把自己的臉頰埋在的肩窩里,閉上眼睛的氣息。
占喜還是不想彈,也是地靠在他上。
初冬的夜晚,暖空調把客廳打得很熱,熱到讓人困倦。禮趴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占喜正在出神,駱靜語了的手。
懶洋洋地轉頭看他,看到他又黑又亮的眼睛,忍不住就親了下他的。
駱靜語拿起手機敲了幾個字,卻沒給看,占喜正納悶,的微信響起了提示音。
拿起手機,看到駱靜語發來的消息。
【好大一頭魚】:去年,今天,我和你加微信了。
“真的嗎?”占喜好驚訝,和小魚的聊天記錄刪過好幾次,一年前的早就沒了,興地問,“給我看看!你還留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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