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吃過午飯,阮傾城先陪司渝做完治療,這才向司渝代道:“小渝,等會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
眼見司渝的神眼可見地變得張不安起來,阮傾城立馬補充一句:“明天早上,我會趕回來陪你吃早餐。”
得知阮傾城還會回來,司渝緒略微放鬆了些。“是出什麽事了嗎?”
跟阮傾城相了這半個月,司渝的語言能力恢複迅速,已經能正常地跟阮傾城進行日常對話了。
常年不見天日的囚生活,使司渝養了警惕的子,一點小事就能讓產生杯弓蛇影的反應。
疑心阮傾城有事瞞自己,便問:“是不是琉璃家族的人發現我了?”
“跟琉璃家族沒關係,是我自己有些私事需要去理。”想到司渝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的承能力遠非常人可比,阮傾城便將蕭凜的遭遇講給聽。
聽完來龍去脈後,司渝沉著臉罵道:“畜生!這個姓歐的也不是好東西!”
司渝支持阮傾城的決定,說:“你做得對,蕭凜不能這麽不明不白地死去。梨諾,你去救他吧,我支持你,晚上我會乖乖睡覺,你不用擔心我。”
知道阮傾城是有重要事必須去做,司渝也表現出懂事的一麵。
“那你休息,我先回房去洗個澡。”
阮傾城回自己宿舍衝了個澡。
穿著,著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被站在宿舍臥室中間的人影嚇了一跳。
定眼一看,見那人是司渝,阮傾城拍了拍口,疑地問:“你怎麽過來了?”
司渝憂心忡忡地看著,說:“我就想來看看你。”
司渝有些患得患失。
尋找了梨諾太久了,現在還覺得像是一場夢,總擔心夢驚醒,梨諾就不在了。
阮傾城也理解司渝的心理。
的遭遇太淒慘,患得患失也是正常的。
也是奇怪,阮傾城並不是個富有耐心的人,但對司渝卻格外包容。
“那你就呆在這裏看吧。”索當著司渝的麵開始穿服。
都是孩子,阮傾城也沒什麽不好意思。
司渝見毫無防備心,不由得嚴肅地說道:“梨諾,永遠不要將你的腰暴在別人麵前。”
阮傾城哭笑不得,很驚訝地詢問司渝:“你這麽保守嗎?”
沒看出來啊。
這年頭還有如此保守的年輕人。
“不是保守。”司渝走到阮傾城跟前,手按住阮傾城腰上那顆痣,有些遲疑地說:“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我總覺得我們的腰,是不能出來的。會很危險。”
聞言,阮傾城低頭盯著自己肚臍左側那顆痣,覺得好笑。
不就是一顆痣嘛,有什麽危險的?
突然,想到什麽,便不聲地問司渝:“梨諾的腰上有痣嗎?”
“當然有。”司渝說完,眼神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怪不得每一次上床,君修臣都喜歡的這顆痣。原來梨諾的腰上,也有這樣一顆痣。
臭男人!
司渝小聲問道:“梨諾,你這話好奇怪,你自己上長的痣,你看不到嗎?”
隨著的康複,司渝的智商也在快速恢複,輕易就能找出阮傾城這句話裏的矛盾點。
對上司渝困懷疑的眼神,阮傾城心裏一驚,不敢再試探司渝,便說:“我就是想考考你,看看你還記不記得我腰上這顆痣。”
“我原來不記得了,剛才看到你換服了,突然就想起來你的腰上應該有一顆痣。不止你,我也有。”
說著司渝突然掀開自己上的,出的腰肢。
阮傾城看向司渝的腰。
司渝腰上沒有痣,但肚臍左側卻有一道煙大小的疤痕。
那個疤痕的形狀很扭曲,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小刀生挖出來的一塊頭,過了很久才結疤。
司渝那道疤痕,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些零碎的記憶。
說:“我剛才突然想起來,我這裏原來也有一顆痣,但是被人挖掉了。”
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隻是提起那段往事,司渝便難過得眉頭輕擰。
“是被誰挖掉的?”阮傾城眼裏生出了戾氣。
司渝皺眉說:“記不清了。”
司渝盡力去回想,但強行迫自己去回憶往事,司渝很快就覺得頭疼難忍。
用力拍打腦部,痛苦猙獰地呢喃道:“我想不起來,梨諾,我的腦袋還疼。”
司渝難地躺倒在阮傾城的床上,抱著腦袋蜷著子,神越顯痛苦。
阮傾城趕來醫生。
醫生給戴上了類似氧氣罩的東西,通過霧化吸收裏麵的安神藥,很快就鎮定下來。
這是一種類似鎮定劑的藥劑,但副作用更小。
司渝平靜下來後,就有些神不濟,昏昏睡。阮傾城送回房,看著睡著才回屋去換服。
天氣冷了,挑了件黑,換服的時候,又瞥見了肚臍眼旁邊那顆痣。
阮傾城第一次認真地審視起那顆黑痣來。
甚至手去扣了扣,指甲剛掐進去一點點,就疼得彎下了腰,額頭直冒冷汗。
這顆痣的痛覺神經未免太敏了吧。
轉念想到梨諾跟司渝的腰上,都有一顆痣。司渝那顆痣還被人惡意生挖掉了,阮傾城心裏便覺得違和。
相同位置的黑痣,還不能輕易被人看見。
這顆痣是不是還藏著別的?
“阮小姐。”陳昂敲了敲宿舍門,沉冷的嗓音平靜地提醒道:“該出發了,不然要遲到了。”
“就來了。”
阮傾城穿上登山靴,將衝鋒拉直領最上麵,一頭黑發隨意地梳丸子頭,就跟著陳昂出發了。
山路蜿蜒,直線距離隻有五十公裏的南山獵場,開車卻需要三個小時。
南山度假莊園被稱之為‘天然森林氧吧’,在南方十二城都有盛名。
莊園實行嚴格的會員製,且每個會員每個月隻有一次帶伴兒進的機會。
也因此,能進南山度假山莊消費,也被認為是份地位的象征。
當看到陳昂不需要安檢就直接將車開進了度假山莊,阮傾城再次對君修臣的份地位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
“阮小姐。”陳昂將車停在天車庫,指著湖泊對麵那棟建造在懸崖之上的巍峨宮殿,他說:“那裏就是獵人集合的地方了。”
他遞給阮傾城一張綠的份牌,“拿著它,你能直接進大廳,老板在裏麵等你。”
阮傾城接過份牌,垂眸掃了眼牌子正麵的信息——
狩獵人10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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