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回國的那天,正好是他和鐘卉遲兩周年紀念日的前一天。
說完分手后,鐘卉遲將這些天來,白之秋發給自己的信息截圖全部轉發給了高湛。
那時候,高湛才明白,這段日子以來鐘卉遲經歷了什麼。
他打了無數個電話,鐘卉遲不接,他就一直打。
微信也沒停,全是解釋照片還有白之秋的事。
就連鐘卉遲都想不到,他怎麼會這麼執著。
但高湛這樣張揚的人,想做什麼就直接做了,本不會考慮后果。
鐘卉遲一直都相信,他和白之秋之間不會有什麼,但接不了欺騙。
也不了再繼續在中耗了,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熱烈自由的高湛,那就讓他不束縛,永遠張揚肆意吧。
陳楊被警察抓走后,陳可心約鐘卉遲見過一次,給了鐘卉遲一個u盤。
u盤里全是陳楊對長達半年的擾證據。
有聊天截圖,也有錄音,言語中滿是污穢和威脅的意味。
一個剛踏社會的小姑娘,沒背景沒后臺,在面對這些時,選擇了忍氣吞聲。
一個人單薄的力量,又怎麼與陳楊對抗。
直到鐘卉遲的出現,讓看到了另一種勇敢的可能。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想為別人撐一把傘。
在察覺到陳楊對鐘卉遲的非分之想時,不斷提醒著鐘卉遲小心。
但沒想到的是,鐘卉遲會直接報警,更沒想到,鐘卉遲背后,是整個鐘家。
所以有做任何事的底氣。
陳可心將證據給了鐘卉遲,私心希鐘卉遲能幫自己一把。
事實證明,鐘卉遲也的確這麼做了。
鐘沐林與趙姝得知這件事后,氣憤得不行,勢必要讓陳楊付出代價。
鐘卉遲將u盤給了鐘庭舒,說“不能便宜了那個畜生。”
鐘氏的公關部將這些證據,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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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在了網絡,輿論的力量足以死一個人。
其實在那一刻,鐘卉遲才意識到,假如不是鐘家人,那就會為下一個陳可心。
又或者說,如果沒有站出來,以后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陳可心。
“grils hel grils”從不是說說而已。
陳可心找那天,哭著說“卉遲,我想過很多次揭他,但我每次都在害怕。”
“害怕他會濫用手中的權力,讓我失去一切。害怕會被惡意報復,更害怕沒人相信我,對我進行言語攻擊,說蒼蠅不叮無的蛋。”
鐘卉遲說“可心,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你沒有錯,不要責怪自己,也不許自我懷疑,在到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尋求幫助。”
陳楊的事曝后,到了全社會的譴責,那些錄音里的污言穢語甚至讓人沒有勇氣聽完全部。
在那之后,報社里有其他孩也選擇了站出來。
那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鐘卉遲與陳可心都選擇了辭職,無關其他,只是想換個環境。
離開以前,鐘卉遲問陳可心之后有什麼打算。
陳可心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會回老家。”
鐘卉遲遞給一張名片,“這位是新華報刊的主編,是我媽媽的好朋友。”
“我給看了你的簡歷,說可以過去面試一下。你到時候自己和聯系。”
末了,鐘卉遲還笑著補充了句,“放心吧,是個很溫的領導。”
陳可心眼眶紅紅的,只是一個勁的道謝。
最后分別時,鐘卉遲和說“可心,以后我們都要勇敢一點,
做自己覺得對的事。”
回家的路上,鐘卉遲接到了紀清竹的電話。
“遲遲,你和高湛發生什麼了嗎?”
“他給我打電話問你有沒有聯系過我。”
鐘卉遲一邊開車,一邊平靜地說道“我們分手了。”
紀清竹那頭很驚訝,“啊?怎麼會這樣?”
“小竹。”
“嗯?”
“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紀清竹有些疑,“哪句?”
鐘卉遲思忖片刻,說道“佛渡正緣不渡孽緣。”
也許那天在南梅山,一切都已經注定好了。
神佛也不愿意保佑他們。
不過還好,那天祈愿的是,高湛一生無憂。
……
鐘卉遲沒想到,會在家門口看見高湛的影。
高湛聯系不上,只能來家門口等著。
看見一道修長影從雨中步步走來,一高定的黑西裝,桀驁落拓。
恍惚中,像是又回到了在一起時的那個雨夜。
可惜,都已經過去了太久了。
高湛眉目低垂,他從來沒有那麼著急地想解釋一件事。
“遲遲,我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
“白之秋那些照片,都是在工作時的拍,我并不知。”
“那天航班取消,也和沒有關系,我是去”
話還沒說完,鐘卉遲就已經打斷了他。
“高湛。”
“最近網絡一直在報道的陳楊職場擾事件,你看了嗎?”
高湛眼中閃過一茫然,他最近本顧不上看報道。
“遲遲?什麼意思?”
雨水地斜織著,雨勢漸大。
鐘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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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的心里也下起了滂沱大雨。
輕輕笑了下,語氣很平靜,“你航班取消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時,正好在警局理陳楊的事。”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在那天,也許唯一讓我期待的事,就是你要回來了。我也曾想過,見到你的時候,把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難過都訴說清楚。”
“但很可惜,大概是老天不給我這個機會。”
高湛站在原地,聽到這件事后,臉沉的可怕。
心臟如同墜下,引起一陣強烈的失重。
“遲遲”
他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發生這些的時候,他本不在的邊。
鐘卉遲毫不在意地笑笑,繼續開口。
“高湛,你還記得我們在公寓一起看過的那部電影嗎?”
高湛當然記得,電影名字《花束般的》,是兩個人剛在一起沒多久的時候,一起窩在鐘卉遲的公寓里看的。
電影的最后,最合拍的兩個人,也走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那天看完電影,二人聊到分手的話題。
鐘卉遲認真思考了很久,對高湛說“假如有一天,我跟你提了分手,那你一定別來挽留我。”
高湛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輕易提分手,假如我提了,大概是在這段里,難過積攢的太多了。”
“所以高湛,我不會回頭,我不想在里失去自我。”
高湛那天是怎麼說的呢,他狂妄又自信,信誓旦旦的保證,永遠不會有這一天。
但,他失約了。
雨還在下,高湛那把傘仍舊偏向鐘卉遲。
“高湛,那些誤會,我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們,就到這里吧。”
“我是真的,不想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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