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一對金發夫婦對著幾個黑人苦苦哀求著,希他們能放二人進去,找一位姓唐的小姐。
黑人們材壯碩,態度強,毫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酒店工作人員站在一旁,麵焦急,不知該如何理這對賴在這兒不走的夫婦。
這時電梯門打開,唐蝶依偎著燕澤硯從裏麵走出來。
以為自己是扶著男人,但從旁人的目看來,更像是攙著男朋友的胳膊。
黑人看到燕澤硯,立即收起生人勿進的態度,站在兩邊低垂著頭,擺出了恭敬的樣子。
那對老夫婦好像事先看過了唐蝶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唐蝶,立即作勢要衝上來,卻被黑人抬起的手臂死死攔住。
“唐小姐,請你放我們兒子一條生路吧!”m.X520xs.Com
“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彌補您的損失……”
這對夫婦年紀不小,穿著打扮顯貴,一看就是有份的人。
但麵對唐蝶,他們滿麵哀求,就差下跪了。
“我跟他們聊聊。”唐蝶溫聲道。
燕澤硯點點頭:“就在這兒,我看著你們聊。”
“好。”唐蝶態度溫順,和男人站在一起,顯得十分登對。
然後唐蝶走到那對夫婦麵前,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我們去那坐著聊,好嗎?”
“好,好!”
夫婦二人恩戴德,連連點頭。
在黑人的跟隨下,唐蝶和他們坐了下來。
夫婦二人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唐蝶能跟燕澤硯和警局求求,盡量私了此事,避免威廉坐牢。
隻要能協商解決,他們出多錢都願意。
唐蝶這才知道,即使燕澤硯不給警局施加力,按照正常流程走,威廉也是要吃牢飯的,除非唐蝶和燕澤硯答應協商解決。
但唐蝶亦知道,警局之所以願意按正常流程走,也是因為忌憚燕澤硯的份。
如果燕澤硯沒有任何背景實力,警方大抵早已被威廉的父母買通,別說讓他吃牢飯了,就是正常該有的賠償,唐蝶可能也拿不到,更不可能看到威廉父母低三下四的求。
這是個弱強食的時代,所謂道德法則都是用來約束平民的,對付惡勢力,唯有比他們更強大才行。
唐蝶聽著夫婦二人苦苦哀求,視線始終落在地上,沒有說話。
夫婦倆一再強調錢不是問題,就是想用錢來擺平此事,隻是他們一定從警局那邊得知,燕澤硯本不缺錢,所以態度才會這麽委婉。
燕澤硯就坐在不遠,目不轉睛的看著唐蝶,幾乎都沒怎麽眨眼。
那兩人喋喋不休,說的唐蝶有些煩躁,抬頭看向男人,那雙眼眸深邃而堅定,好像除了什麽都看不到。
唐蝶的心瞬間平靜下來,看向夫婦二人,嚴詞打斷了他們:
“沒用的,別說了!”
對麵二人愣住,看著唐蝶,眼中滿是錯愕。
唐蝶冷冷道:“不管你們說什麽都沒用,我是不會接協商的!”
如果燕澤硯沒有被捅這麽一刀,或許可以心放威廉一馬。
但偏偏他對燕澤硯起了殺心,如果那一刀再偏一些,燕澤硯的心髒很可能被刺穿,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威廉想要辱唐蝶的那一刻,他沒有心,對燕澤硯捅刀子的時候,也沒有心。
這般殘忍的一個人,憑什麽要唐蝶原諒他?
就算唐蝶無所謂,那燕澤硯呢?可沒有資格替燕澤硯說原諒!
“唐小姐,求求你了,你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威廉的母親淚流滿麵,癱在了地上,一副快要昏厥的樣子。
唐蝶心有些刺痛,別過臉去不看。
良久,說道:“最大的害者不是我,而是坐在那邊的那位先生,你們的兒子用匕首捅了他一刀,想獲得原諒,去問問那位先生吧。”
雖然距離有些遠,燕澤硯沒有聽清唐蝶說什麽,但從他們的表他也能猜出,唐蝶應該是把決策權給了他。
燕澤硯角揚起一冷笑,一切都跟他預想的一樣。
唐蝶起朝男人走去,夫婦二人唯唯諾諾的跟在後。
男人忍著傷口的疼痛,慢慢站起看著唐蝶,眼神出溫,將拉到自己側輕聲道:
“你先上去,剩下的給我。”
唐蝶低頭看了看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製住想要掙的衝說道:
“不用了,你上還有傷,我在這兒等你。”
“放心,你不在還有他們呢。”燕澤硯看了那些黑人一眼。
唐蝶想了想,也對,於是在夫婦二人眼的注視下,轉離去。
走進電梯後,唐蝶回看著不遠的燕澤硯。
站在那對夫婦麵前,材高大、麵容冷峻的燕澤硯好似天降的戰神,不知道的人本看不出他了傷。
唐蝶回到房間後,心生不寧的等著男人。
將近一小時後,門鈴聲終於響了,唐蝶連忙去開門,看到男人在黑人的陪同下回來了。
他麵似乎更蒼白了些,但神平靜。
黑人離去,唐蝶關上了門,男人的臉上這才出一痛苦。
“你怎麽了?”唐蝶張道。
“好像滲了。”燕澤硯有些皺眉頭,額上又神滲出汗水。
唐蝶大驚,連忙扶著他回房間。
這時甜甜抱著絨玩走上前來,一臉困:“叔叔,你怎麽了?”
“我沒事。”燕澤硯出一笑,溫的看著甜甜。
回到房間後,唐蝶把甜甜支走,關上房門,然後拿出了醫院給準備的醫藥箱。
小心翼翼的幫男人下外,傷口的紗布果然染上了鮮。
唐蝶有些擔憂,但還算鎮定,畢竟在軍營做過護士,理傷口還算嫻。
“疼嗎?”一邊為他理傷口一邊問。
男人搖了搖頭:“有你為我理,當然不疼。”
唐蝶手上作頓了一下,有些恍惚。
這樣的對話,好像十年前也發生過,而且不止一次。
十年前為他理的最棘手的傷口,是他因為下屬犯錯而怒,赤手砸碎了玻璃杯。
幾片玻璃碎屑幾乎整個嵌進了,他沒有找私人醫師,而是支開所有人,到了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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