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故意看蒼白的臉,男人的手指逗貓一般在臉上了好一陣子。
南綰綰抿著,腦子裏努力思索辦法。
落在這個男人手裏是死,如果不放回去見江逸,也是死。
本來要跟江逸回俄羅斯吃藥,這次綁架,突如其來,直接令沒有辦法吃到藥。
江逸能在的後癥發作之前趕到也就算了,如果趕不到……
南綰綰想象了一下自己的皮因為排斥反應落的樣子,就覺得還不如讓這個男人一刀捅死。
腦子裏一時都被恐怖片塞滿,臉更蒼白了。
男人收回手,語氣有點漫不經心:“你怕什麽。我不會殺了你。”
南綰綰咽了咽口水:“那你會放了我嗎?”
“那你回去,會跟江逸分手?”
南綰綰點頭道:“分手分手。”
隻要能放走,別說分手了,就是捅江逸一刀也幹!
他哼笑,語氣有點愉悅,了的腦袋,然後突然丟給一個塑料紙包裝的東西。
南綰綰猝不及防,咋一到,差點丟球一樣的丟出去。
男人按住的手:“別。”
南綰綰這才發現,手心裏那個東西的,帶著溫熱和香氣。
是漢堡!
“幹淨吃了。我們等下還要趕路。”
南綰綰腸轆轆,聞言,心裏還是忍不住咯噔了一聲。
驚訝道:“我們不在這裏了?”
“江逸的人估計快要排查到這邊,這裏不安全。”
“哦……”
南綰綰低下頭咬了一口溫涼的漢堡,細嚼慢咽,盡量拖延時間。
不過男人擺明了不想搭理這個小把戲,等時間一到,他直接拎起南綰綰,帶出去。
南綰綰覺得,住了一晚上的地方,應該是一個荒僻的破屋。
外麵風大,瑟了一下,就被丟進了車廂。
什麽也看不見,不免有些慌,穩住了,強忍著恐懼問:“我們這次去哪裏?”
“帶著你個大活人,我們能去哪?”他有點玩味的意思,“當然是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啦。”
聽他這麽歡快,簡直就像是帶著去私奔。
南綰綰忍著罵人的衝,弱聲道:“那那種地方不會很危險嗎……我們兩個人很難找到地方住吧?”
“這你就別擔心了。”車上一震,是他坐了上來,“等出了這段路,我的人就過來接應,到時候就算是江逸,也別想帶你走。”
聽他的口氣,好像跟江逸旗鼓相當。
這麽牛,為什麽不直接去找江逸告白,跑來綁架這個小生?
廢!
南綰綰滿肚子怨氣,恨不得江逸立馬就竄出來把這個神經病帶走,然而一路暢通無阻,除了路上顛簸,沒有人聲,竟然沒有遇到任何路障。
南綰綰心裏越來越沉——知道,這個人是計劃過路線的,他很悉江逸,繞開了江逸的所有選擇。
這種覺,令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個男人。
但是又像是害怕一般,很快的就把這個念頭在了腦後——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聲音不像,上的味道不像,除了說話那子怪氣的樣子差不多,沒有什麽共同點。
而且,他了那麽嚴重的傷,流了那麽多的,怎麽可能立刻活蹦跳?超人嗎?
這樣想著,竟然還安心了一點。
看來對於來說,遇到盛景衍比遇到綁匪還要恐怖多了。
把這個男人對江逸的了解歸咎於“他是江逸的暗者,當然了解江逸”以後,南綰綰靠在車座上,歎了一口氣。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可能是幾個小時,也可能是一整天。
當南綰綰聽到了海浪的聲音的時候,醒了過來。
大海……
南綰綰逐漸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往窗外看,卻忘記了眼前蒙著眼罩。
“別。”
邊傳來了男人略有低沉的聲音。
南綰綰這才發現,空氣裏的覺有些不大對勁。
人的看不見的時候,各種知覺卻在無限放大,此刻視線所及一片黑暗,但是清晰的覺到——周圍有人。
有人在海邊。
或者說,有人在車周圍。
是江逸的人?
南綰綰心一下子激揚起來——從來沒想過江逸這個名字竟然這麽令激!
趕把這個變態弄走放出來!
“你好像,很高興?”
耳邊被吹了一口氣,溫熱濡的覺從耳廓蔓延來,南綰綰不自覺的瑟了一下脖子,“沒有沒有,你看錯了。”
“南綰綰,你連撒謊也不會。”
南綰綰怔了怔,後知後覺的發現,坐在邊的男人,聲音悉的要命!
靠!
腦子嗡的一響,差點坐不穩。
男人扣住的手腕,將摟到懷裏來,發覺全都在抖,不哼笑出聲:“前幾天把我一個人丟得這麽幹淨利落,現在知道怕了,嗯?”
“盛、盛……”像是一下子變了結,死活也不願意把那個名字吐出來,就好像不說出來,就可以逃避麵對現實。
男人抬起手,將遮擋在眼前一天一夜的黑布取下。
視網裏頓時一片白,良久,才倒映出麵前男人的臉。喵喵尒説
看著這張臉,南綰綰隻剩下一個問題——怎麽可能是你?
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吧,都流了那麽多的,江逸明明替將手鏈的定位係統屏蔽,他怎麽找上門來的?
不科學,不科學,簡直是魂不散……
南綰綰越來越白,渾都在發冷,覺得好可怕,有一種怎麽逃也逃不出他掌心的絕。
他看著發抖的模樣,低下頭親了親的,問道:“怎麽了,怕冷嗎?”
南綰綰簡直要崩潰。
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
低著頭,發出了瀕臨絕境的的嗚咽聲,“盛景衍,你到底在做什麽?”
死活要纏著,都這樣了,他還要追過來,溫酒明明就在晉城,他竟然追到國來了……
太可笑了,他腦子沒病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天一夜的顛簸,南綰綰覺得自己神格外的脆弱,沒辦法負擔此刻神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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