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
一輛豪華轎車在一家海鮮餐廳外停下。
顧南煙和沈薄言剛一下車,朱顯毓就迎上來。
“你們可算來了。”他先絡的和顧南煙打了聲招呼,然後禮貌的朝沈薄言過去一隻手,“沈先生。”
“朱教授,早有耳聞。”沈薄言舉起手和朱顯毓握了下便放開,禮貌而疏離。
朱顯毓則定定看著他打量了幾秒。
倒是有聽過這個沈氏企業最年輕的總裁。
可從未見過。
沒想到,長得還真不錯。
和南煙這姑娘,倒是郎才貌。
朱顯毓定了一個雅間。
裏頭有穿著旗袍的生抱著一個琵琶彈曲子,很是有調。
“那我就讓他們上菜了。”
顧南煙和沈薄言剛坐下,朱顯毓笑著朝兩人打了聲招呼後,便吩咐服務生上菜。
因為海鮮這些做起來較慢,所以他來的時候已經提前點好了。
將這裏最好的海鮮全都點了。
沒過一會兒,滿滿一桌海鮮大餐,香氣四溢。
朱顯毓熱介紹,“這家海鮮,是我們當地最有名的,你們快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顧南煙看了眼沈薄言一眼,隨後看向朱顯毓,“其實,我們二人昨晚已經來提前品嚐過了。”
剛剛進門的時候,經理也認出他們了。
朱顯毓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都沒介紹,經理就知道稱呼你們,我還納悶呢,以為你們在C國的名氣,比我還大。”
顧南煙不由得笑起來,“不過有一說一,這家海鮮做得的確不錯,價格也十分昂貴。朱教授破費了。”
“什麽破費不破費的,吃得開心最重要。”朱顯毓一臉慷慨。
“改日朱教授有時間去Z國,一定記得打聲招呼。”沈薄言淡淡出聲。
“一定一定。”
三人用滿滿一桌海鮮,再喝點酒,吃了一兩個小時。
朱顯毓自己開了車,如今喝酒了,隻得喊一個代駕。
沈薄言和顧南煙則有司機。
顧南煙喝得有幾分微醺,上車就靠在沈薄言肩膀睡覺。
車開了沒多遠,經過一家藥店時,沈薄言突然司機停下。
顧南煙剛有些睡意也瞬間驚醒。
“我下去買點東西。”
沈薄言低聲對說了一句話,徑直打開車門下車。
顧南煙迷茫的看了他背影幾秒突然反應過來。
小臉微紅,不作聲,而是定定的看著那家藥店。
他去買那種東西,會不好意思嗎?
反正……是不好意思去的。
沈薄言進藥店後,一名胖胖的醫師立馬迎上來。
活了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麽標致的帥哥。
因此顯得分外熱,“這位先生,你是哪兒不舒服啊?想拿什麽藥啊?有什麽癥狀嗎?我可以先給你看看。”
“不用。”
沈薄言似乎不好意思問,悶著頭在藥架上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位醫師跟著他,“帥哥,藥可不能用的啊,你說說你的癥狀,我好給你推薦啊,我這裏這麽多藥,你怎麽知道什麽藥能治你的病呢?別不好意思嘛,我見過的病人多了去了,盡管說啊。”
沈薄言不吭聲。
默默找了幾個藥架後,終於在一個不太起眼的藥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確認品牌後,他直接手拿了一盒。
遲疑兩秒後,又手拿了第二盒。
而跟著他的那個一直在說話的醫師,突然啞了。
沈薄言也沒理會,徑直走向櫃臺付錢。
這醫師走過去幫他結賬,麵有幾分複雜,“小夥子,你還年輕,這方麵,得節製一點。別平白讓外麵小姑娘占便宜了,省著點用啊。”
沈薄言依舊不說話,沉默著付了錢,拿起兩盒套就走。
醫師有些悵然的看著他背影。
長得這麽帥,不知道被多小姑娘謔謔。
買這種東西,都一次兩盒。
真是可惜了……
沈薄言迅速回到車上,顧南煙看了眼他手裏拎著的東西,神顯然有幾分不自然。
沈薄言默默將東西放下,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回國後一定讓淩晗之批發幾箱這個東西,再也不去藥店買了。
夜飛旋,轉瞬即逝。
顧南煙和沈薄言坐的一早的飛機回國。
然而因為時差原因,回到景莊園的時候還是早晨。
這邊早已經夏了,氣溫穩定在三十度左右,很是舒適。
小木木今天沒去上早教課,陸婉在家裏陪著他。
顧南煙和沈薄言到家的時候,兩人正在院子裏畫畫。
“小木木。”
小家夥畫畫認真,顧南煙都走到他後了他也沒發現,隻得出聲打斷他。
小木木似乎愣了一下。
慢慢回過頭看著眼前悉的影,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漸漸就紅了。
顧南煙趕拿下他手裏畫筆,一把將他抱進懷裏,“想我們了吧?我們也很想你。”
小木木不作聲,隻是默默的在麻麻懷裏蹭了蹭眼淚。
沈薄言走過去他腦袋,“男子漢,不能哭。”
小木木強忍住傷心,從麻麻懷裏出來,“我……我沒有哭……”
然而眼睛還是紅的。
顧南煙不由得瞪沈薄言一眼。
怪不得小木木不哭呢。
原來他從小給小木木灌輸的,就是男子漢不能哭。
“婉婉,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
顧南煙回頭看向陸婉,隻見陸婉穿得十分隨意,棉質上,棉質長,臉上也沒化妝,一居家的打扮,但材高挑纖瘦,氣質仍十分出眾。
“不辛苦,我喜歡陪著小木木的。”
一個人孤單慣了,忽然間覺得旁有個人陪著,真的好的。
小木木的乖巧懂事,超乎的想象。
甚至讓也產生了……想生一個的想法。
顧南煙正說話,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看了眼,當即接起,“哥哥,是的,我已經到家了。”
就在這時,沈薄言的手機也響了。
他接起後就一臉嚴肅,“好,我等會兒過來。”
陸婉看著忙碌的夫妻兩人,一臉無奈。
走過去看了看小木木的畫,已經快完了,拿起畫筆,輔助他完最後兩步。
等夫妻兩人接好電話,沈薄言因為工作便直接離開了。
顧南煙陪著陸婉和小木木。
拉了個椅子坐在早晨的清風裏,笑的看著閨和兒子一起畫畫,平凡又幸福。
一幅畫剛好完,陸婉手機突然又響了。
看了眼,立刻一臉愁容。
猶豫一會兒後還是接起了,“是,我下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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