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晉盯著上的深咖多看了數眼,遞給一杯溫水。
衛萊低頭瞅瞅自己前:“穿反了?”
周肅晉道:“沒。”
“穿件厚服,今天冷。”他岔開話題。
“嗯,打算穿羽絨服。”衛萊與他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他本來話就,除了不再黏他,他們之間的一切看上去與去年無異。
湖邊距離江岸云宸很近,驅車五分鐘。
來得早,湖邊一個人沒有。
雪還沒停,零星飄著。
停好車,衛萊戴上手套。
周肅晉牽著往湖邊去,他沒戴手套,衛萊回手,不讓他牽,“太冷了。你放口袋里。”
靜謐的周圍只有腳下“咯吱咯吱”的脆響,留下四串腳印。
大雪彎了松枝頭、柳樹梢。
近岸的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湖中心的幾亭臺被松的雪覆頂,遠去如詩如畫。
站在湖邊,眼前一片白茫茫,妝玉砌,仿若置在北國冰雪世界。
衛萊下手套,拿出手機要拍照。
冷風刺骨,覺下一秒手指頭能被凍掉。
還沒打開相機,手機被周肅晉拿過去:“我來拍。”
衛萊忙把手塞回手套里,靠在他旁邊瞅著屏幕里的取景角度,“再往左一點,我要拿來當屏保。”
周肅晉各個角度都拍了不張,讓回去自己選。
收起手機,手快沒知覺。
衛萊再次從手套拿出手,“周總,我給你捂一下。”
兩只手把他左手包裹在中間,無名指的戒指格外涼。
“不用捂。”周肅晉把攬到懷里。
如果沒有這次的矛盾,在這樣的雪天,會躲在他懷里取暖,他便多抱了一會兒。
七點鐘一過,湖邊陸續有人來打卡雪景。
太冷,他們往車里走。
衛萊在雪地又留下一串腳印,側臉跟周肅晉說:“我以前在你別墅后院留過腳印,你看沒看到?”
“看到了。”周肅晉說,“留了四串。”
衛萊的臉被圍巾遮住大半,在圍巾下微微咬了一下,沒想到他還會數,以為他會覺得很無聊。
回到家吃過飯還不到八點鐘,客廳里的兩本書快被翻爛,接下來漫長的一天該怎麼打發,沒有任何頭緒。
站在客廳遠眺湖景,又是另一番意境,但比不上臨其境。
后有腳步聲,衛萊轉,周肅晉彎腰從茶幾拿起車鑰匙。
“你要出去?”問道。
周肅晉道:“回你公寓,家里一直沒人的話,蝴蝶蘭容易凍。”
那聲謝謝梗在的間。
回公寓的路上,找他說話:“周總……”
想說的還沒說出來,周肅晉打斷:“怎麼不喊我老公了?”
他直來直去時,接不住話。
路面結冰打,周肅晉全神貫注看路況,顧不上看。
衛萊無以解釋,只好緘默。
這個問題到了公寓無法再回避,衛萊換上睡,打算睡個回籠覺,“你可以用我電腦加班,我實在太困,睡兩個鐘頭。”
周肅晉了大,走到跟前將打個橫抱抱起來,問怎麼才愿意喊。
衛萊抓住他肩頭,心跳不自己控制。
周肅晉低頭吻,等說話。
衛萊依舊不吱聲。
他長驅直探進來深吻。
吻到最后也沒得到答案。
周肅晉把放床上,“不用定鬧鈴,多睡會兒,我在客廳。”
衛萊平躺,拉好被子,他兩手撐在側,沒有要走的意思。
即使遮窗簾拉上,白天的線也足以看清彼此。
看著他,不知要說點什麼。
周肅晉打破沉默:“我做錯的地方,不能原諒我?”
衛萊呼吸有短暫的停頓,心口在被子下微微起伏。
他氣場一如平常那樣強大,眼神也是一貫的平靜,但多了溫和。
“你沒有做錯。是我貪心,總想什麼都要。”
周肅晉一手撐床上,騰出一只手穿過的后脖頸抱了抱,“有。答應過你不讓你委屈,沒做到。”
又看著道:“可以什麼都要。不是跟你說過,你試不到我的底線。”
衛萊斂眸,不去看他。
周肅晉親的:“睡吧。”
他放下,關門去客廳。
臥室安靜下來,原本的困意被沖淡,衛萊又醞釀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
做了一個七八糟的夢,夢到父母還在一起,大學放寒假,父母去接回家過春節,穿著白羽絨服,母親說這件服款式不錯。
突然想起來,這件羽絨服是周肅晉給買的。
早上穿了去湖邊看雪景。
可大學的時候還不認識周肅晉。
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卻不想醒來。
手機一直振,被同事的電話吵醒。
十七年了,第一次夢到父母在一起的畫面。
當天晚上,父親打電話給,他們今晚旅游回來,給帶了禮,問明天在家還是在公司。
衛萊:“明天我要去趟公司。等有空我去你辦公室拿。”
衛華天:“我給你送過去。”
初五那天上午,去公司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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