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從供應商庫里找出活鮮老板的電話,直接打過去,自報家門。
對方似乎在等的電話,聽到的名字沒有任何驚訝。
“劉老板,有沒有空,耽誤你幾分鐘時間。”
“衛總你說。”
衛萊直截了當:“你選擇福滿園是人之常,我沒打算追責,就算拿到違約金我也發不了財,只是希在我找到合適的供應商前,你們那邊保質保量繼續送貨,我們好聚好散,怎麼樣?”
聽到電話那頭微微嘆一聲氣,他不可能直接回應,畢竟回應了就等于承認與福滿園的惡劣行徑。
衛萊不需要他表態,拿出自己的誠意:“等法務的小姑娘一上班我就讓聯系你,無條件解除合同,之后每送一次貨當天結賬,不會欠你一分錢。”
“那不打擾了,祝生意興隆。”掛電話。
八點半一過,安排法務那邊以最快的速度走解約流程,又人事查之前離職的那個采購的聯系方式。
前采購只見過寥寥幾次,時隔半年,一開始沒聽出是誰。
“我是衛萊,現在衛萊超市的負責人。”
對方明顯一怔:“…衛總你好,找我什麼事?”
說話語氣明顯不自然,甚至有慌。
衛萊笑笑:“我為什麼找你,你心里有數。”
“是我離職時工作沒接妥當?”
“不是。”
“那我猜不到了,還請衛總明示。”
“魯滿億。這個夠不夠明示?”
電話里突然異常沉默。
“衛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衛萊不疾不徐:“正常反應不應該問,魯滿億怎麼了?什麼聽不懂我說什麼,我就說了一個名字,你有什麼聽不懂?對了,我跟祁臨升關系很好。”
“……不是,衛總你今天這通電話莫名其妙。”
對方心理防線快破防,衛萊話鋒一轉:“你當初給公司造了多損失,我正在讓財務核算,我媽念舊好說話不代表我好說話。真以為離職就能萬事大吉?你在職時干了什麼,只要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總會留下痕跡。等我拿著證據找你的那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
對方張地吞咽了一下。
“我不想查是因為水至清無魚。給你一個一筆勾銷的機會,你說點我興趣的信息,就當是換了,這事過去。”
對方沉默。
“你不用糾結我會不會出爾反爾,因為你沒有別的選擇。”衛萊特意停頓幾秒,語氣始終平淡:“你是等我不久之后的律師函,還是今天就把這事解決?”
在長久的沉默后,對方道:“超市里不止我一個人。我也不知道另外一個是誰。”
衛萊:“這事一筆勾銷。”
沒再廢話,掛了電話。
超市所有門店店長加上中高層管理人員一共四十多人,他們手上都有權限,都可能為魯滿億安的對象。
查起來不說大海撈針,也費時費力。
這事得從長計議,先放到一邊。
晚上和陳其一起,約了一家流公司江城分部的負責人吃飯,看有無戰略合作的可能。
戰略層面上的合作,分部負責人做不了主,還要向上匯報,讓等消息。
晚上十點半飯局才散,讓司機送回母親的住。
程敏之還沒睡,在客廳邊分析資料邊等兒。自從兒進超市工作,與共同進退,每天的力似乎用不完。
聽到外面的汽車聲音,去廚房把酒釀南瓜圓子加熱。
衛萊不是很,但對母親做的酒釀南瓜圓子沒有任何抵抗力,坐在餐桌前吃起來。
程敏之也坐下,問兒跟流公司談得怎麼樣。
“等消息。”衛萊把自己的另一個計劃給母親,“媽,我打算和蘇城的超市合作。”
程敏之驚詫:“賀萬程老同學的新超市?”
衛萊里有圓子,點頭回應。
賀萬程也持有新連鎖的份,但他不參與經營。
對于新的融資計劃,程敏之完全贊同,整晚也在想,流搭建太燒錢,還是得與第三方合作。
但與新合作,不在計劃。
讓兒說說想合作的理由。
衛萊:“新發展到現在的規模,這二三十年期間經歷的商戰和同行間的競爭,是我們想象不到的。還有,我們團隊會越來越大,今年還要另組建一個采購團隊,后續該怎麼管理龐大又復雜的團隊,我沒有經驗。”
程敏之道,也沒有。
“就因為我們倆都沒有,必須得借鑒有經驗的同行。”
尤其是采購團隊,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超市的存亡。新的采購團隊在業都是出名的,那就取長補短。
程敏之:“與新合作,商品資源與經驗共?”
衛萊再次點頭,放下手里的勺子,“拿出一些份給新,對賀董沒有任何影響,他不會不同意。福滿園對我們的惡意競爭,防是防不住的,我也沒那麼多力去防,有些事給有經驗的人去做,事半功倍。”
程敏之突然也了,起給自己盛了一碗酒釀圓子。魯滿億肯定見不得衛萊超市做大,以后指不定使什麼手段對付們超市。
有自知之明,應對惡意競爭做不到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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