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喬時念的一聲驚呼,霍硯辭的保鏢趕了過來。
“霍總傷了,得去醫院!”
方才那個男人用了不小的力氣砸,霍硯辭這樣生生替擋下,估計傷得不輕。
幸好砸的不是頭,否則后果怕是更嚴重。
喬時念暗慶。
霍硯辭雖沒暈厥,但他難得幾乎站不穩,大半重量在了喬時念的上。
而這時,司機將車開了過來,保鏢協助喬時念一起將霍硯辭小心地扶到了車上。
隨后他與另一名保鏢留在現場理余下的事宜。
車上,霍硯辭依舊將大半個子都靠在了喬時念的上。
兩人手臂挨著手臂,下頜著額頭,彼此都能覺到對方的溫與呼吸,是一種頗為親的姿式,看在霍硯辭傷的份上,喬時念忍著沒有推開他。
只是喬時念的型比霍硯辭小了近半,被他這樣依靠著,心里總覺得怪異,悄無聲息地往車窗邊挪了挪。
霍硯辭覺到了喬時念的舉,他朝靠近了幾分,并低聲問道,“念念,你剛才得那麼急切,是不是在擔心我?”
擔心個屁,只是不想欠他的人而已。
喬時念,“你不舒服就說話。”
“可你平時都把我推開,也不愿意和我說話。”霍硯辭語帶落寞。
因為和你無話可說,自然就沒有說話的。
喬時念在心里道。
霍硯辭大概猜到了想說的話,聲音變得越發低落,“念念,你陪我說幾句話,行不行?”
低低啞啞又略顯可憐的語氣鉆耳里,喬時念心里有了抹細微的意,曾幾何時,也這樣央求過霍硯辭——
【硯辭哥,你別看郵件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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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辭哥,你和我一起去看花吧,花房里的花開得特別漂亮!】
【硯辭哥,我新買了幾幅畫作,你看看喜不喜歡?】
可任興致多高,霍硯辭的回答永遠只有冰冷的兩字,【沒空。】
“念念,怎麼了,在想什麼?”
霍硯辭的輕喚將喬時念拉出了回憶,的心卻沒能轉換過來。
“你想說什麼?”喬時念問。
“都可以,”霍硯辭道,“和我分一下近況?”
霍硯辭離得很近,一說話喬時念能清晰地覺到他聲帶的振,以及他上的溫度。
喬時念心里越發煩悶,冷呵一聲,“憑你的能力,要想知道什麼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用我分。”
霍硯辭稍默了下,將頭抬了起來,“念念,如果今天為你傷的是莫修遠,你還會這樣冷漠不耐麼?”
聞言,喬時念扭頭看向霍硯辭,正好與他的墨眸對上。
看著他眸里微閃的痛,喬時忍不住嘲弄道,“霍硯辭,你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可笑?”
“我早告訴了你,對你沒了,我會往前看。我心里有別人是遲早的事!”
霍硯辭眼里的痛更濃烈了幾分,“哪怕莫修遠忘記了你,你也要等著他?”
“我的問題與你無關。”
喬時念道,“霍硯辭,你現在確實比以前尊重我,對我的事也上心了,但你做了這些,我就應該忘記以前的傷害,重新接你
嗎?”
“為什麼不行,念念,你為什麼就要給我判死刑。”霍硯辭的語氣中有不解和的委屈。
霍硯辭低聲下氣了這麼久,卻沒給過他什麼好臉,心里難也是正常。
喬時念輕呵了一聲,“因為你再怎麼改變,骨子里依舊是個霸道強勢的人,若你心里那份愧疚過期,或是所謂的喜歡變淡,你就會恢復以前的你。”
霍硯辭的俊臉變得黑沉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我這段時間所作所為,都只是在裝模作樣,為的也只是讓你回頭?”
喬時念道,“我只是在分析事實。你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所向披靡,如今卻在上了挫,而且我還是你曾經的狗,你想要證明自己也不是沒可能。”
“霍硯辭,你今天替我了傷我很謝,但以后別再管我的事了,被人一直盯梢也不是件好的事。”
聞言,霍硯辭從中淡嗤了一聲,黑眸繼續沉沉地看著喬時念,像是想把的心給撕開,好好看清。
喬時念無懼地回瞪著霍硯辭。
的話聽上去是有些不識好歹,霍硯辭趕去幫了,還不激。可如果霍硯辭不是像盯霍父那樣派人看著,又怎麼會及時知道的況。
相互較勁了幾十秒,霍硯辭的電話響了,看了眼來電,他的神明顯肅冷。
這時司機已降下了車速,他們到達了就近的醫院。
“掉頭,回集團。”
喬時念剛打開車門,卻聽到霍硯辭朝司機冷冽地命令。
“你不是傷得很重……”
“騙你的。”
喬時念話沒說完,霍硯辭面無表地吐出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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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喬時念。
“送你回哪兒?”霍硯辭依舊面無表。
喬時念這邊的車門都打開了,一只腳已經下去,哪稀罕再讓霍硯辭送。
“我自己司機來接。”
說完,一把甩上了車門。
霍硯辭的車也沒停留,絕塵而去。
喬時念對著空氣狠踹了一腳。
該死的霍硯辭,枉讓他靠坐得那麼近,心里還因為他傷而愧疚。
結果,他竟然只是在騙!
難怪他上車時還一副虛弱無比的神態,剛又能和說那麼多話。
原來,他傷得本不重!
正生氣著,喬時念接到了喬樂嫣的電話。
“怎麼了,不會舅舅又有什麼麻煩吧!”喬時念語氣不麗。
喬樂嫣略微瑟了下,“爸爸了醫生上門檢查傷口,目前沒什麼麻煩。”
“那你有什麼事?”喬時念問。
喬樂嫣道,“姐,你們到醫院了吧,霍總況怎樣了?”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喬時念沒什麼好氣,“應該死不了。”
喬樂嫣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只得說道,“姐,是我不對,我給你打完電話后,爸爸又讓我聯系了霍總,他才會趕過去,還了傷。”
喬時念一愣,舅舅居然又讓喬樂嫣麻煩了霍硯辭!
所以不是霍硯辭自己聽到風聲趕過去的,而是舅舅的求助!
想到自己剛才對霍硯辭冷嘲熱諷,喬時念又尷尬又無語。
不但誤會了霍硯辭,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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