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煙立時反駁道,“你說話要有證據的!”
趙澤秀彎彎笑,“這不是你最會使的招數嗎?前有小公爺,后有傅姑娘,你能耐的很。”
沈清煙說沒有。
“沒有能讓傅姑娘跟英國公夫人開口說要你贅,還經得了宣平侯府的同意,以后你給人家做上門婿,可別說跟我們這幫人是同窗,我們丟不起這個人,”趙澤秀咂兩聲,斜著道,“可惜了這傅姑娘原本是要跟小公爺婚的,竟被你給挖了墻角,真是瞎了眼被你這副皮囊給迷了!”
沈清煙被他這帶刺的話給激著,混道,“我沒有挖墻角,我沒有做對不起表兄的事……”
只是要跟表姑娘婚,跟表姑娘是不過是假親,顧明淵想跟表姑娘如何都不會管,只是想好好活著。
他憑什麼指責!
趙澤秀看無促慌張,臉上白如薄紙,知道是扎到心坎上,還想再說兩句,卻被荀琮給懟道,“你別說了!”
趙澤秀扼住聲,以前荀琮對沈清煙比他還過分,怎的還替懟起自己來?
荀琮往石頭走一步,沈清煙立刻像只兔子后,荀琮眉心打皺,嗆聲說,“你去跟傅姑娘說清楚!不會給做贅夫!”
趙澤秀在旁邊幫腔,“你要是不想在京里混不下去,就盡管給傅姑娘做上門婿。”
顧明淵不準娶表姑娘能理解,憑什麼這兩人要這般威脅,不欠他們什麼,自進了族塾,一直被他們欺負,到現在被他們遇到,他們還是沒有改。
仿佛不配為自己著想,就該不娶表姑娘,然后一輩子被他們欺,一輩子抬不起頭,最好死了都沒地方埋。
“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我就要娶表姑娘!我也不稀罕你們讓不讓我好過!”
荀琮的手骨節作響,沈清煙以為他要打自己,極其防備的瞪著他。
趙澤秀也嚇唬,“你若是不聽我們的,今晚你可跑不掉一頓收拾。”
沈清煙直瑟,往周遭看,正見那不遠的假山下,立著沈潯,他的臉在燈籠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有剎那像沒有生氣的鬼。
這三人湊到一塊了,沈清煙顧不得許多,也不敢往采杏園跑了,徑直往靜水居奔。
趙澤秀抬步要追,荀琮忽揪住他的領,一拳揮到他臉上,趙澤秀被打懵了,轉頭便罵他發癲,跟他打做一團。
沈清煙再也不敢回頭,跑的飛快,半路見來找的雪茗,雪茗牽著回院子,察覺在抖便說,“您去跟小公爺認個錯,小公爺正在屋里等您。”
作者有話說:
嚴重卡文,久等啦,麼麼!
第一百一十章
沈清煙將進院子, 鬼使神差的,回過了頭,只瞧那花草漸生的路盡頭, 立著手執燈籠的沈潯, 他一直在看著。
這麼遠沈清煙仍然會害怕,仍然對他畏懼, 不敢不回靜水居, 前有虎狼,沒得選,只能給顧明淵認錯, 再給他玩弄子,若他怒氣不消, 他想對做風月記上的那些事, 也逃不過, 這只是或遲或早罷了, 早前很期待, 如今卻怕了, 顧明淵一張都承不住,怎麼可能的住更恐怖的。
眼睫掛淚, 代雪茗,“我私藏的錢都給你, 我要是死了,你記得把我埋在姨娘的墓邊。”
雪茗艱笑著說不至于。
沈清煙卻已不聽,推門進去,地上已經沒有被打碎的茶杯, 取而代之的是案桌上泡著杯熱茶, 顧明淵手按著太背靠憑幾, 眼微闔,神容冷清肅寒,在等著道歉。
沈清煙手指攥,要像以前一樣,求他可憐自己,求他饒了自己膽大妄為,求他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本可以練的抱住他,再哭著跟他說對不起。
有點迷茫,真要這樣下去嗎?即將面臨著的可能是會死。
都不反抗一下嗎?
表姑娘都跟老夫人提了讓做贅夫,有宣平侯府首肯,顧明淵是阻止不了的,沒必要怕他這樣。
突然說道,“表兄,以后我就是你的表妹夫了,我們好聚好散。”
不想進次間睡了,準備出房門去廂房將就一晚,明日找表姑娘,看有沒有辦法能把自己安頓好。
可剛背,顧明淵嗓音低沉笑起,直打寒噤,飛速跑出門。
拍拍口,跟雪茗說要睡廂房,雪茗抉擇不了,進去請示顧明淵。
沈清煙原想著顧明淵若不同意,那就不睡了,坐秋千的棚子里熬一宿,但雪茗出來后便帶在廂房歇下。
沈清煙這一晚睡的很安穩,甚至還做夢了,夢里跟表姑娘一起手牽手回江南,有了自己的家,在自己家里過著想要過的日子,可是很寂寞,因為表姑娘跟顧明淵雙宿雙飛了,一個人守著這個家,他們才子佳人走遍大江南北,舉世佳話。
沈清煙在自己孤獨終老、滿頭華發時夢醒了,醒來后雪茗先服侍穿,然后看在發呆,便斟酌再三告訴,“今兒老夫人帶著三姑娘和表姑娘進宮去拜見皇后娘娘了。”
三姑娘有些陌生,讓沈清煙反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是顧明淵的妹妹顧窈,照著年齡,顧窈是顧淮山的第三個閨,也是唯一的嫡,尊貴無比。
這才回府,皇后娘娘就要召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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