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畫麵迅速變化，陳江河驚覺自己已經不在殿宇之中，而是來到一片虛無之地。

環顧四周，厲仙王正站在他旁。

隻見厲仙王俯瞰遠，陳江河順著他的視線去，約看見一片生機盎然的大陸，仿佛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他，陳江河一度以為自己來到了上三天，至在他看來隻有上三天有這種吸引力。

“那邊是起源之地。”厲仙王的話讓陳江河大為震驚。

“仙王前輩莫非是在跟我開玩笑？那片大陸寧靜祥和，還有一吸引人的力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正的仙界，怎麽會是……”陳江河萬萬不敢相信，厲仙王眸深邃，“起源之地當然是神聖祥和的，萬皆由起源之地孕育而生，又怎可能是十八層煉獄？”

“那……”

陳江河心有諸多疑問。

比方說界海為何那般汙濁，還有一邪惡的氣息。

厲仙王笑著說道：“日後你便知道，現在告訴你沒有益。”

陳江河不再追問。

“不過我們與起源之地是否太接近了？”

厲仙王失笑，“那隻是起源之地的投影，正如下界觀天幕一樣，看似手可及實則難以企及。”

陳江河了然，不再追問。

厲仙王抬手再次一揮，二人回到殿宇之中，仿佛剛才所經曆的事隻是夢一場。

陳江河知道已經到了離去的時候，遂提劍與厲仙王道別，還向厲仙王保證將來會親自來給虛天殿長老弟子收殮骸。

邁出殿宇，畫麵流轉。

一張張活生生的麵孔出現在陳江河麵前，明明雙方隻是頭次見麵，卻有種相識許久的覺。

虛天殿弟子相送萬裏，雙方淚灑當場。

直至陳江河回到黑山脈，那些影方才消失不見，陳江河回首向這片被迷霧籠罩的戰場，發出沉沉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