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事暫時過了一段,餘小溪再回到餐廳的時候,湛時廉也正好忙完了手裏的事,跟餘小溪前後腳到了餐廳。
裴卉卉和闕意初早就已經到了,餐廳一天的營業狀況還不錯,現在有些晚了,餐廳的客人也不多了,倒是不用再幫什麽忙。
“小溪,快過來!”看見餘小溪和湛時廉,裴卉卉高興地揮了揮手。
餘小溪趕忙拉著湛時廉坐到了外麵餐廳休息的位置,挨著裴卉卉坐了下來。
“誒,小嫂子,不是說陸元州那小子跟你一塊兒去醫院的嗎?怎麽隻有廉到了?”闕意初了一圈,才問。
“陸辦完事就去世紀廣場了,小禾今天在那邊有音樂會,他去捧場了。”餘小溪累了一天了,靠在椅子上已經不想了。
對於陸元州最近絞盡腦要追的人就是這家餐廳老板娘的幹兒夏禾這件事,闕意初已經聽裴卉卉說了,倒是也不意外。
他笑了笑,反倒是有些得意:“陸元州這小子,這回算是遇到勁敵了,真是太開心了!”
這對冤家,闕意初和陸元州這兩人簡直就是一對損友,平日裏就想著以對方出糗為樂趣,之前追裴卉卉的時候,陸元州可沒拿電話裏告白錯對象的事笑話他,這次,報複的機會終於是來了。
裴卉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倆不是好兄弟嗎?怎麽他追不到朋友,你還這麽開心?”
闕意初聳了聳肩:“這有什麽,他換的朋友又不是一個兩個了,反正也不用真心,他追不到也不會難過的。”
“為什麽陸跟你們兩個都完全不一樣?他一直就這麽花心嗎?”裴卉卉忍不住問出了口,對於這件事,可是好奇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這種事說到底也沒有什麽好瞞的,闕意初就如實說了。
“其實他啊,除了對不認真,也沒什麽別的,雖然是朋友多了些,但是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這麽多朋友裏麵,他可是連人家一指頭都沒有過。說起來,也是跟家庭有關,他不相信婚姻,也不相信,所以一直就這樣子。”
而他們這些做兄弟的,在這方麵也幫不了他什麽,但是男人是懂男人的,隻要陸元州真的遇見那個讓他了心的孩子,這個坎是可以過去的。
說婚姻說,其實歸究底,差的不過就是一個對的人。
“原來這樣啊。”裴卉卉點了點頭。
倒是餘小溪四看了一眼,問了句:“卉卉,許阿姨和我爸呢?”
“許阿姨在廚房,說是親自下廚請我們吃飯,伯父剛出去買東西了,應該一會兒就回來。”裴卉卉道。
餘小溪拽了拽湛時廉的袖,笑道:“大叔大叔,一會兒我一定要介紹許阿姨給你認識,上次我帶回去的菜就是許阿姨親手做的,是不是特別特別好吃?”
工作了一天,湛時廉有些累了,但是看餘小溪這麽興致的,他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嗯,好。回頭我該向請教請教,然後回家可以做給你吃。”
餘小溪一臉幸福,才道:“那我去廚房先看看許阿姨都做了什麽好吃的!”
“去吧。”
看餘小溪走了,湛時廉才有些疲憊地了眉心,他還真是好久沒有這麽疲憊過了。
“廉,看你這樣子,看來那個湛明澄真的很難對付啊?”闕意初拿過桌上的酒,給湛時廉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和裴卉卉倒了一杯。
湛時廉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們合計著要把那些產業轉移了,這邊沒有授權書很難辦。”
對於這種事,湛時廉都覺得棘手,闕意初就更是幫不上什麽忙了,當初許白琳留下的產業,一部分是給了湛時廉和湛南蓉兄妹兩,但是還有一部分是在湛賦鴻和許白琳關係還不錯的時候許白琳就給了湛賦鴻的。
湛家現在手裏握著的許白琳以前留下的資產合理合法,湛時廉哪怕是作為第一繼承人,在父母健在的況下,也不好直接搶過來,而且,湛家本來就不是什麽小家族,加上現在還有個難搞的湛明澄。
“那怎麽辦?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你母親的東西拱手讓人吧?你那後媽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湛家這是鐵了心要和你作對了不?虧得你前段時間還幫了湛家一把呢!”闕意初有些憤憤不平。
但是這麽多年了,湛家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厚臉皮的事了,就算他知道,也管不了這麽多。
湛時廉冷冷瞥了他一眼:“他們做夢,他們要作對,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實力,大不了讓湛家再垮一次,有他們求我的時候。”
說完,湛時廉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這話讓闕意初呆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問出口:“廉……你該不會要來吧?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湛時廉眼神凜冽,要不是念著湛家老爺子那點麵,他還真不想用這種“溫和”的法子。
幾人在休息區坐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休息區門後麵,連著廚房後門的地方有個人影在那裏站了很久了。
“誒,許阿姨,你在這裏啊,我就說廚房怎麽沒看到呢!你在這做什麽?”餘小溪的聲音從後傳來。
許白琳一驚,忙轉進了門,把廚房後門關了起來,生怕剛在說話的人發現了。
“沒,沒什麽,正要給你們做飯呢,去後麵找點食材。”許白琳笑著,掩飾著自己心裏的波濤洶湧。
但是那雙抖的手暴了此時的心。
餘小溪沒有察覺到異樣,開心道:“許阿姨,今天我未婚夫來了,一會兒我介紹您認識!”
許白琳愣了一愣,臉一滯:“小溪……你未婚夫是……湛先生嗎?”
“許阿姨,您認識啊?”餘小溪有些吃驚。
許白琳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不認識的,隻是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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