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在湛岑看來很麵生的小模特,一盤問下來,小模特見瞞不過去,對這件事供認不諱。
“為什麽要在飲料裏撒花,花是從哪來的?你是頭一次遇到餘小姐,怎麽就知道對花過敏?”湛岑覺得這裏頭一定有貓膩。
“的資料,網上不是到都是嗎?誰不知道是醫科大的校花呢?”那小模特翻了個白眼,“再說了,頭一次遇到怎麽了,我就是看不慣。一個剛行的小模特,也敢跟我們這些前輩搶生意,不給點教訓怎麽行?”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故意傷害?但凡餘小姐有什麽三長兩短,你這就是蓄意合刊殺人。”湛岑板著臉嗬斥。
“故意傷害就故意傷害。”小模特似乎一點兒也沒法這件事往心裏去,“事是我做的,我認。”
事辦得那麽蔽,現在認錯卻認得這麽直截了當,毫不瞞,由不得湛岑不懷疑這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如果小模特隻是一顆棋子,那謀劃這整件事的人,又究竟會是誰?
就在湛岑正頭疼這個問題的時候,闕意初的電話打了過來:“阿岑,你之前不是要我查一個模特的資金流方向嗎?已經查出來了,有個親弟弟前幾天剛剛出國,有一大筆資金跟著流了出去,隻是查不到資金的來源。”
查不到來源,就意味著找不出幕後主使。
不過查到有大筆資金,說明的的確確是人賄賂小模特這麽幹的。
聽電話這頭的湛岑沉默不語,闕意初忍不住問道:“小嫂子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出院了?要不我過去看看吧,出了這麽大的事,總想過去探探病,就是不知道小嫂子喜歡什麽,你說說,我到底該提什麽禮?”
湛岑不太想搭理他。
誰不知道爺是個醋壇子,這個話癆這種時候來醫院探病,還打算送禮,簡直就是往槍口上送。
不過湛岑可沒那麽好心,他不打算拯救闕意初這個坑貨。
之前這個這個坑貨坑了他那麽多次,這次也該到坑貨挖坑自己埋自己了……
闕意初雖然也是個話癆,但格和陸元州完全不一樣。
兩個話癆中,陸元州這人很花心,邊的人從來就沒過,闕意初卻是個有潔癖的沙雕,別看平日裏上浪得很,其實是條單狗,平日裏連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是送花呢還是送果籃呢?這兩種東西會不會太普通了點?要不……送個包包?也不知道小嫂子喜歡什麽樣的包包……阿岑,阿岑?”闕意初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然而電話這頭沒有任何回應。
看了一眼已經黑了屏幕的手機,闕意初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湛岑掛了電話。
“真是的,不就是問幾個問題嗎,怎麽就掛電話了呢?”闕意初搖搖頭,又用手機撥出了另一個號碼,“喂,幫我查查我小嫂子究竟喜歡什麽……我小嫂子是誰?北市還有幾個人能讓我一聲哥的,當然是廉了……”
與此同時,醫院裏。
餘小溪躺在病床上,左眼皮跳了跳,右眼皮也跟著跳了跳,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仿佛有什麽事即將發生,說不清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從外頭走起來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人。
外頭天氣很炎熱,這人卻把渾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
餘小溪被這人的模樣嚇了一跳,正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人突然開口了:“別害怕,是我。”
聽到這人的聲音,餘小溪忍不住怔了一下,接著,欣喜若狂地開口:“北北,是你?”
來的的確是溫北辰,為了避免被狗仔隊拍到,他特地把自己打扮了這幅模樣。
取下墨鏡和口罩之後,溫北辰眉清目秀的臉了出來。
他五出眾,麵白,上總著一溫潤而斂的書生氣,可每次隻要一開口唱歌,就總會像是變了個人,變得吸引力十足,人怎麽也不移開視線。
病房外頭站著幾個人,其中有餘小溪的保鏢,也有負責保護溫北辰這個大明星安全的人。
“北北,你怎麽來了?”餘小溪從病床上坐起來,很開心,也很意外,眼睛笑得彎彎如月牙。
看著活潑可的小模樣,溫北辰知道自己的這個小,應該是已經沒事了。
“聽說你生病了,我正好在這邊進行商演,順路過來看看你。”溫北辰輕描淡寫道。
外頭,溫北辰的助理聽了這話,在心裏給溫北辰的演技點了個讚。
明明是特地跑過來的,怎麽還了順路呢?
要是多開十幾公裏也能算是順路的話,那助理實在無話可說。
“謝謝你啊北北。”餘小溪心裏有點小激。
沒想到北北這個豆,會在自己生病的時候,來醫院看自己。
在這之前,這是餘小溪都不敢想的事,現在所有的事卻一一實現了,就像是夢想真。
“這麽客氣幹什麽?”溫北辰在病床邊坐下,看著餘小溪的臉。
一開始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孩子有好,隻覺得很有眼緣,後來才發覺餘小溪和自己的初朋友很像。
不是相貌相似,而是格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呆萌善良,天真可。
或許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不自想要關心這個孩子吧。
不僅僅因為是自己的小,還因為勾起了自己的回憶,讓自己總忍不住想要離近一點。
“聽說你花過敏,利島上有很多熱帶花草,要小心一點。”溫北辰說道。
餘小溪點點頭:“嗯,我會注意的。”
正說著,外頭突然又來了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湛時廉。
湛時廉出去給餘小溪倒了一杯溫水,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餘小溪床邊的溫北辰。
“溫先生。”他語氣冰冷。
“湛,”溫北辰站起,臉上的笑容很溫和,人看了挑不出任何病來,“聽說湛在北市有生意要做,怎麽居然也有空到利島來了?”
“生意自然沒有小丫頭重要。”湛時廉薄微,“溫先生的錄影棚離這裏有二十多公裏,怎麽也有空過來?”
二十多公裏?這麽遠嗎?
餘小溪疑,北北剛才不是還說他是順道過來的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總覺得空氣裏似乎彌漫著一針鋒相對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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