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你看見小溪了嗎?”問一旁的範子怡。
範子怡搖搖頭:“沒……沒有……”
“我之前看到小溪好像往廁所的方向去了。”一旁有人說道。
“去廁所了?該不會又沒帶紙吧?”裴卉卉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這已經不是餘小溪頭一次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偏偏有那麽兩次,餘小溪的手機還恰好沒電了,在廁所裏等待救援等到。
這天然呆的子,時常讓裴卉卉又好氣又好笑。
裴卉卉拿了紙巾,正要過去一探究竟,範子怡突然說道:“我……我正好要去廁所,不然還是我去看看吧。”
“嗯,也好。”裴卉卉點點頭。
說著,把紙巾遞給了範子怡。
範子怡接過紙巾,轉走出了教室,眸一陣閃爍。
出去之後,來到過道盡頭的衛生間門外。
走得近了,能聽到裏頭有人正在裏頭不停地敲門。
餘小溪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在十幾分鍾前,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廁所的門突然就推不開了,被關在隔間裏,怎麽也出不去。
本以為一會兒一定會有人過來,哪曉得等了很久,一直沒有人,手機也怎麽著也找不到信號。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心裏不由著急,擔心自己會錯過這次考試。
如果錯過考試,這科就一定會掛科,自己都已經答應了班導,期末考不會掛科,答應過的事怎麽能食言?
“有人嗎,外頭有人嗎?”餘小溪聽到外頭似乎有靜,連忙問道。
範子怡頓住腳步,沒有作聲。
隔著一扇門,餘小溪不知道外頭的究竟是誰,試探著問:“我被關在裏頭了,請問……請問你能幫我把門打開嗎?這扇門好像是壞了……”
複習了那麽久,就隻為了考試不掛科,不丟自己和班導的臉,哪曉得居然被關在了這間廁所裏。
餘小溪急得想哭,卻又無計可施。
直覺告訴外頭是有一個人的,可這個人為什麽偏不回應自己呢?
剛才門又是怎麽被關上的?
難道是有人故意要把自己鎖在這間廁所裏?
餘小溪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餘雅媛,餘雅媛之前也沒做過這樣的事,可現在餘雅媛不是已經退學了嗎?
餘雅媛已經不在學校,那又是誰在這麽針對自己?
“請你幫我把門打開好嗎?我馬上就要考試了,我不能錯過這門考試……”餘小溪隻能奢外頭的那個人能幫幫自己。
明明考場的人這麽多,這間廁所卻一直沒有人進來,隻有自己一個人。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卻在外頭頓住了腳,這究竟是為什麽?
餘小溪並不知道,就在走進這間廁所之後,外頭立刻被人掛上了正在維修請勿使用的牌子。
這裏地方偏僻,呼救的聲音也傳不到考場那頭,所以才一直隻有自己一個人。
外頭的範子怡依舊沒有作聲,隻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略顯昏暗的老式衛生間裏,厚厚鏡片下的眼睛,眼神看上去晦暗不明。
想起之前龔樂誌自己說過的話,他說,他喜歡餘小溪,喜歡的單純善良,喜歡的可呆萌,喜歡乖巧甜的長相,喜歡的所有……
他還說,如果不是因為餘小溪已經有了男朋友,他一定會想追求餘小溪。
憑什麽?
憑什麽餘小溪能得到一切,而自己隻是一個陪襯?
所以當那個黎千的人找到,讓對付餘小溪的時候,沒有太猶豫,鬼使神差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此刻,範子怡站在原地,知道隻要自己上前一步打開這扇門,就能把餘小溪放出來,可是不甘心。
在班裏默默無聞,羨慕餘小溪的生活,羨慕餘小溪可以近距離接溫北辰這個豆,可以穿漂亮的服,拎名貴的包包,有那麽帥氣的男朋友……
而自己好不容易喜歡上的龔樂誌,卻還暗著餘小溪。
憑什麽好都被餘小溪一個人占了,自己卻什麽也沒有?
反正廁所外頭被自己悄悄掛上了維修的牌子,自己一會兒完全可以說沒有來過這裏,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把餘小溪鎖在這的事是自己做的了。
範子怡悄悄了拳頭,頭一次覺得縱別人的命運是一件這麽讓人開心的事。
校花又怎麽樣?
還不是能被自己拿在手裏?
隻要餘小溪掛了科,學校網站的宣傳招生頁麵就絕不會出現餘小溪的名字,那些宣傳照都會被撤下,然後,學校會把餘小溪這個學校形象大使除名,換上新的形象大使……
可這樣對自己來說有什麽好呢?
這話,範子怡曾問過黎千。
記得黎千的回答,黎千告訴,好是沒有,不過卻很能讓人開心不是嗎?尋常人哪裏能有這種機會把一個校花拉下馬?
是啊,尋常人哪來這種機會能把餘小溪這個校花拉下馬?
範子怡這麽想著,愈發了拳頭。
覺得自己這樣做沒有什麽不好,總不能什麽好都被餘小溪一個人給占盡了吧?
“同學,同學你還在嗎?”門裏傳出餘小溪的呼救聲。
範子怡聽著,心裏隻覺得暗爽。
嗤笑了一聲,沒有手開門,而是默默站在原地,聽著餘小溪在裏頭砰砰敲門的聲音。
餘小溪啊餘小溪,你也會有這麽一天?
我範子怡或許是樣樣不如你,可你的命運不也一樣能被我隨意縱嗎?
又待了好一會兒,遲到開考的鈴聲響起,範子怡才悄悄地離開。
卻不知道,過道樓梯那邊,有雙眼睛恰巧看到了這麽一幕……
而餘小溪在廁所裏頭已經快要哭出聲來了,沒想到自己做了那麽多的努力,到頭來居然功虧一簣。
想到那麽多個晚上的拚命複習,想到答應班導還不掛科,決不給班級丟臉時的信誓旦旦,餘小溪眼圈不知不覺紅了起來,小臉也紅撲撲的,既是被氣的,也是被委屈的。
氣居然有人用這麽下作的手段對付,把自己關在這間廁所裏。
也氣自己沒有提防,偏偏就這麽著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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