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總覺得不對勁,白晟良他……他該不會是在外麵有人了吧?”餘雅媛皺眉說道。
“怎麽可能呢?白家生意上出了事,我聽他那助理說他天忙上忙下,一天要擺平好幾個重要客戶,哪會有空在外頭找人?”甄麗萍想也不想地說道。
餘雅媛聽了這話,有些不解:“媽,白家的生意,到底是怎麽了?”
“一批貨被扣了,也不是什麽大事,肯定很快就會擺平。”甄麗萍漫不經心地說。
誰也沒有把這當回事,認為以白家在北市的權勢地位,不可能吃虧。
餘雅媛聽得放下心來。
選擇白家,就是因為白家財大氣,要是白晟良跟爸爸一樣經商不當以至於快要破產,是斷然不會嫁給他的。
“行了,明天就是訂婚宴了,一大早你還得起來化妝呢,快去睡吧,宵夜我已經讓阿姨給你放在房間了。”甄麗萍見兒火氣消停了,立刻催促。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宵夜。”餘雅媛哼了一聲。
說著,上了樓,進了臥室。
這間臥室原本是餘小溪的,不僅是所有房間裏最大的一間,景觀也是最好的,偌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寬闊的園景,現在外頭下了雪,天地變得一片潔白。
本該是賞心悅目的一幕,餘雅媛看著看著,眼皮卻措不及防跳了起來。
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會發生……
此時,漢景別墅裏。
餘小溪托腮看著餐桌上的帝王蟹,有那麽點幽怨。
雖然廚師已經把整隻蟹仔細理過了,但麵對這些帶殼的東西,還是會覺得很麻煩。
“不喜歡?”湛時廉問。
“不是不喜歡,就是有點不知從哪吃起。”餘小溪老老實實答。
雖然也是餘家的兒,但因為不被爸爸喜歡,從小到大很出席宴會,很多名媛們知的食,都並沒有吃過。
就好比這帝王蟹。
和普通螃蟹有什麽不同嗎,吃法是不是一模一樣?
餘小溪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帝王蟹,那迷茫中帶著點好奇的小模樣,讓湛時廉覺得分外呆萌。
他見過太多的人在大事小事上懂裝不懂,很有人願意把自己的不懂,直直白白地說出來,而小丫頭是個例外。
他很喜歡這樣的,誠實極了,毫不做作。
湛時廉把蟹裏雪白的蟹剔出來,蘸上醬,喂到邊。
“帝王蟹的集中在蟹,蟹基本是不吃的。蟹不需要蘸醬也很鮮,不過蟹寒,用醬中和一下,對孩子的更好。”他說道。
餘小溪吃下那塊蟹,味道果然很鮮,口出奇的。
腦海裏湧起一個念頭,咬咬,問道:“大叔,你之前……有這樣喂過孩子吃東西嗎?”
湛時廉從那雙清亮的眸子裏看出了一細微的醋意,小丫頭吃醋的樣子太可,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然沒有。”
“噢。”餘小溪點點頭。
心裏不知怎麽,有種輕舒口氣的覺。
“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湛時廉鄭重許下承諾。
餘小溪心頭微暖,認真地嗯了一聲,學著湛時廉的樣子剔出來一塊蟹:“喏,大叔,你吃。”
蟹潔白如雪,蘸上醬放進裏,鮮甜中著幾分鮮鹹,香,分外的人。
湛時廉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餘小溪看著看著,就有些迷。
不明白,這樣好的大叔,為什麽會沒有朋友。
正想著,又是一塊蟹被送到了邊。
下意識地張去吃,湛時廉卻回了手。
餘小溪咬了個空,這才明白自己被捉弄了,氣鼓鼓地看著他:“大叔,你討厭。”
湛時廉忍不住笑出了聲,小丫頭實在太有趣,就連生氣的樣子他都十分的喜歡。
“好了,大叔不讓你討厭了。”他說著,剝了另一個蟹。
這隻蟹是最的,一段段蟹被送進了餘小溪的裏,把的小塞得滿滿的。
的腮幫子鼓了起來,一口口地咽下鮮的蟹,味覺無比的滿足,也顧不上計較湛時廉剛才的捉弄了。
“大叔,這隻蟹太好吃了!”
“喜歡的話,每天都讓廚子給你做。”湛時廉一臉寵溺道。
餘小溪想了想,搖搖頭:“不要,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吃蝦。”
喜歡吃蝦?
湛時廉笑道:“好,那明天做蝦給你吃。”
蝦的做法比蟹更多,不管小丫頭是喜歡吃醉蝦、基圍蝦、鹽焗蝦還是麻辣皮皮蝦,他都可以做給吃。
“嗯,好。”餘小溪沒意識到大叔說的,是親手給做蝦,點點頭繼續埋頭吃蟹。
是醬,廚子就做了四種,和味道各不相同。
餘小溪最鍾其中的一種,湛時廉默默記了下來,喜歡的,他都要記得。
吃完晚餐,餘小溪肚子:“大叔,我好撐啊,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
湛時廉點頭。
外頭下了大雪,院子已經被積雪覆蓋,原本是該讓傭人把雪清掃幹淨的,但他看小丫頭這麽喜歡看雪,就沒讓傭人打掃,打算帶堆個雪人。
餘小溪戴上了湛時廉送給自己的絨帽子,帽子上有兩個小小的耳朵,隨著的腳步一晃一晃的,看得湛時廉邊彎起寵溺的笑意。
餘小溪的確是很喜歡雪,小時候每次冬天下起雪,媽媽就會和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可現在媽媽已經去世了,的生活也變得忙碌起來,忙著上學,忙著兼職打工,再沒有空閑做這些充滿趣的事。
好幾年的冬天下雪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度過的。
而今年,邊有大叔。
轉過頭看著後的湛時廉,湛時廉把微冷的小手,放進自己寬大的兜。
他的口袋裏很暖和,像是有個小小的火爐。
“我讓下人去拿兩雙堆雪手套。”湛時廉道。
小丫頭的手這麽細,他一點也舍不得讓凍傷。
餘小溪點點頭,一張口就嗬出了一口白霧。
環顧四周,悄悄地起一團雪,一個雪球,轉朝湛時廉扔了過去。
然而湛時廉早有防備,雪球沒有砸中他,而是落到了他後的雪地裏,把潔白無暇的雪地砸出了一個小坑。
餘小溪吐吐舌頭。
哎,突襲宣告失敗。
措不及防,一抹涼意著的臉頰而過。
餘小溪詫異地看向湛時廉,他手裏明明有雪的痕跡,麵上卻漫不經心,仿佛剛才那個雪球本不是出自他手裏。
“大叔,我都已經看見了,你別不承認。”餘小溪既好氣又好笑地拆穿他。
一雙清澈的眸子,在瑩瑩雪裏那麽的明亮,像是墜滿了點點星的銀河。
湛時廉突然都有些舍不得下手了。
然而餘小溪氣鼓鼓的,被激發了鬥誌。
撈起地上一捧蓬鬆的積雪,一路小跑過去,本想把手裏的雪揚在湛時廉上,哪曉得雪地靴一崴,整個人撲倒在了他懷裏。
“哎呀——”
湛時廉穩穩接住了,然而懷中人突然仰頭出一個壞笑,把一捧雪塞進了他的領。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湛時廉形一,失去重心,抱著滾落在了鬆的雪地裏。
餘小溪低低地呀了一聲,呼吸頓時化作白霧氣,噴灑在他滾的結上。
頭上沾了不潔白的雪花,睜大晶瑩的眸子,眼瞼泛著和的紅,整個人就像是從雪地裏走出來的小靈。
湛時廉把圈在懷裏,俯吻了下去。
“唔……”
他薄的涼意讓餘小溪忍不住輕哼出聲,很快,這涼意就融化在了溫暖的齒間。
他閉上眼,吻得專注而溫。
餘小溪的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忍不住紅著臉睜開眼,瞄了一眼他廓明晰的五。
大叔的,可比那隻帝王蟹要好吃多了。悄瞇瞇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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