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班會沒有什麽特重要的事要說,就是關於軍訓要注意的以及時間表,還有認認自己班級分配的導員助理。
導員張笑,是個看起來二十七八左右的單人,負責財管專業的六個班。軍訓期間非請假事宜都可以找導助解決。
包括大一這一年要上的晚自習這件事。
導員來班裏轉了一圈說了幾句話後就去下一個班演講了,剩下學生跟導助麵麵相覷,哀嚎連連,不可思議的吐槽。
大學生竟然還要上晚自習。
這什麽?不可理喻,就是說。
非常的不可理喻。
……
京大的晚自習不長,就一個半小時,七點到八點半,周五周六休息不上。
軍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集合。晚自習結束的很快,同學零零散散的散去,溫紓看了看旁一直坐著沒的人。
年人棱角鋒利,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咬微微用力,下顎線條流暢,睫長的在眼瞼留了一小片影。
視線散漫卻專注,帥的讓人移不開眼。
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人。
認識的太早,自喜歡上他就很難再把其他人看進眼裏了,他在這總是最好的。
班裏這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兒,趙宇也沒有過來,下課後停都沒停就離開了。
倒是有幾個生被周景肆吸引,留下多看了幾眼,小聲討論著要微信的話題。但都被周景肆輕飄飄的拒絕了。
溫紓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好奇。
他不是來者不拒嗎?
假的,果然傳言是不可信的。
覺得他跟昨天那個陸以晴的漂亮生好像也沒有很親近,不像關係很好。
溫紓趴在桌子上,專注的看著玩手機的男生,過了好一會兒,輕聲:“周景肆。”
“嗯?”周景肆打遊戲的作不停,側眸看。
溫紓不怎麽玩遊戲,被他靈活飛快的作吸引了幾秒,又問他:“下課了,你不走啊?”
“走啊。”他作漫不經心,懶散道,“怎麽,天太黑不敢走,要我送你回去?”
溫紓:“……”
溫紓憋紅臉:“……不用。”
隻是想一起順路走一段,多看他兩眼而已。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說上幾句話。
誰知道這人怎麽這樣。
尷尬又窘迫,小聲嘟囔:“誰要你送了。”
周景肆悶笑。
騰出一隻手,慵懶輕的在腦瓜頂按了按,順手了兩把,哄似的,“別急,等哥哥這把遊戲打完就送你回去。”
“……”溫紓呆住。
猝不及防,被一句漫不經心的“哥哥”的臉紅心跳。
頭頂被大手拂過的溫熱仿佛還在,心跳怦怦,咬著又躲他遠了點。
再這樣親近,的小心思藏不住了。
那怎麽行。
“周景肆,”溫紓靠著牆,把七八糟的東西趕出腦袋,雙腳起來,踩在凳子的邊上,跟他搭話,“你今天怎麽來我們班了?”
“過來玩玩。”
溫紓眨眨眼。又問:“你都不用帶班嗎?”
“帶啊。”周景肆瞥一眼,隨口就丟出來一個炸彈,“你們班就是我的。”
溫紓:“?”
“今天班會不是趙宇學長開的嗎?”
“啊。”屏幕上的影一片,一個大大的“勝利”的字眼橫在上麵。周景肆,理所當然的點頭,“他是我雇來打工的。”
溫紓角搐了一下,“……這樣啊。”
“那你給了他多錢啊?”
這種帶班的活兒按理說是會加學分的。
但在京大這種地方,人才遍地,並不缺這種加學分的機會,所以才都推給了學生會。學生會就是勞碌命。
夏天那麽熱,軍訓時候導助也得跟著,好不到位,應該沒有冤大頭願意幹吧?
周景肆看著,笑了,薄微。
“不要錢。”
溫紓:“……”
合著還是免費勞力。
好像突然明白,玩真心話大冒險時候為什麽他那些朋友都吐槽他不是人了……
溫和的表突然變得有些一言難盡。
周景肆看出的想法,眉梢一抬,懶洋洋哼笑,“我大,還指使不他們?”
溫紓無語。
那你可真是棒棒哦。
但凡麵前的人不是周景肆,可能就誇他了。
這時,周景肆扣下手機,勾著椅子往後退了一步,不不慢的站起,拍了拍溫紓腦袋,“走了,送你回去。”
溫紓“哦”了一聲,慢吞吞的起來,跟在他後,抬手了剛剛被拍的地方。
樓道裏安安靜靜的。
他們的教室在三樓,燈被滅掉之後就暗了下來,樓道裏的綠通道標簽幽幽的。腳步聲噠噠聽起來格外清晰。
周景肆這一把遊戲打完已經九點多了。
溫紓倒也沒什麽好,平時就喜歡看看小說,尤其是無限流題材的,這會兒一出來,那些鬼啊怪啊全都跑出來了。
再加上窗戶開著,樓道裏還涼嗖嗖的。
起脖子,打了一個激靈,加快腳步追上周景肆,亦步亦趨的踩著他步子。
周景肆聽見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側頭看了一眼,步子邁的明顯變小變慢下來。
“害怕?”他挑眉問。
溫紓這時候也顧不上逞什麽強了,口是心非什麽的不適合現在,點了下頭,聲音的又弱又低:“就一點點。”
“有鬼。”
周景肆:“……”
溫紓迅速看了眼後。
糾結了一下,咬著抓住了周景肆的角。
最可怕的是們財管專業分明是經濟管理學院的,跟醫學院不掛一點關係,但京大也不知道什麽風,把那些人模型以及各分解的模型全都放金匯樓來了。
好好的一樓大廳側麵樓道全都是這玩意兒。就放在玻璃皿裏,牆上也著模。
而且竟然還有標本!
上午跟舍友一起來這邊逛的時候都驚呆了。這不是要人命嗎,那些恐怖類副本最適合發生在這種地方了!
服被扯住,周景肆垂眸看了眼,小姑娘被綠通道牌子的熒照的綠幽幽的。
手指纖細又長,好看的。
他那點兒惡趣味突然上來,也低聲音,低頭往耳朵邊湊了湊:“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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