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晨書找來自己的手機,發了段消息。
待曾山他們進來看了會兒他后,和趙高啟一起走了,他手機就進來了四合院管家的消息。
發來的幾段監控視頻每一個都有君熹的影。
應晨書一段段打開,看著小姑娘進了門,穿過院子進正廳,再出來去后院,在房間里逗留了一刻鐘之后才出現,從頭到尾神落寞,最后一個人關了門出去。
來醫院了,但沒再回去。
直到晚上,管家都說沒再回去,謝安院的大門沒有再打開。
走了。
…
君熹去了林州,待了一天后在林州機場飛覽市。
往后的日子還是上班下班,看江南的雨落,花開,夏去秋來。
十月四日那天的下午忽然自己在廚房里做蛋糕。
放國慶假期的君筱基本每天都在替姐姐看店,最近開店開得比較多了,難得有點賺錢的心。
但是今天沒開,所以正常來說君熹會睡個午覺,可君筱自己午睡醒來的時候,君熹的蛋糕已經快完了。
不解地問:“為什麼做蛋糕啊。”
“想吃。”
君筱狐疑的瞄了眼:“今天誰生日嗎?”
“沒,我自己總做,你不在的時候。”
“……”
君筱真沒見過做蛋糕,就算是不在的時候做,那做了總不會一口吃完,這兩年來總會留一口給吃吧?真沒吃過姐姐做的蛋糕,一月份姐姐過生日的蛋糕還是一早去訂的,再帶過來,沒想到姐姐還會做蛋糕。
“今天,是你那個,應先生的生日嗎?”君筱忽然問。
君熹在給蛋糕裱花,頭都沒抬,“嗯?”
“應先生,是他生日嗎?你還想著他嗎?”
忽然笑了:“怎麼可能。”
的語氣太輕松,太自在,毫無假裝的痕跡,君筱也真的聽進去了,畢竟……他們分開快三年了,馬上三年了,想歸想,可給他做蛋糕這種事,未免太癡。
蛋糕做完,君熹并沒有吃,給君筱吃了。
就自己趴在窗邊的桌子上,靜靜看著深秋里已經沒有了梨花的梨樹……
今天早上手機壞了,買了新手機在傳照片的時候,忽然看到很多年前的今天,在明順公館里做的蛋糕的圖片。
有點想吃,就做了,只是現在沒胃口了。
君筱吃完晚飯就走了,說晚上有個兼職。
送完人回來,君熹繼續趴在桌子上看院子的月,看累了,收回目,吃了一口蛋糕,總堅信許了愿的蛋糕要吃了才會實現。
吃完又趴在桌子上,手指放到茶杯里蘸了,放到木桌上勾畫,勾勾畫畫出——“我的應先生,生日快樂”幾個字。
今年許的愿很簡單了,沒有像過去那麼冗長,希滿天繁星都落他懷。今年就希,應晨書,平安順遂,四個字而已,應該會實現的 。
…
年尾放假的君筱回家過年,問君熹要不要回去,君熹笑笑說沒意思。
“可是你又不結婚,你也不回去,以后一輩子都要一個人過年嗎?”小姑娘惆悵不已,“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但是家里有我嘛,不是都是不歡迎你的人,我不能整個年都在這里陪你,我怎麼辦呢……”
“你回你的家,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關顧的,你有人疼你就應該回去。我早就習慣一個人了,過年也沒什麼,待在家里也只是平平常常的日子而已。”
君筱沒辦法,就自己回去了。
君熹還是待在覽市,本來想去別的地方過年,但是猜測應晨書也不會回來的,所以就沒走了。
其實很想再去一趟德國,只是現在有工作,年假就幾天,不方便在外面久待。
一整個年都一個人待在梨園里,今年的覽市在新年下了一場雪,雖不大卻很久,穿得厚厚的,在院子里堆了一個雪人。
和那年堆的一樣大,手被凍得通紅,中途停工好幾次,但還是忍著堆完,拍照,然后就坐在院子檐下臺階,靜靜淋雪。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我們一起淋過了。”
“明年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堆雪人……”君熹對著滿院雪白嘆息,喃喃自語,“你要是好起來了,明年我就去德國過年,那兒有雪,我還是可以堆雪人……覽市不是年年有雪。”
“就不去北市了,不好,我們在一個城市不好,我去德國,就當做你在陪我。”
“要是沒好,那明年,就算了,我不過年了。”君熹抱著自己的膝蓋,低下頭靠在膝上,“按你子,肯定是要生氣的,但是一個人過年太孤單了,我已經一個人過了很多年了,真要一輩子這樣,我也不了。”
“應先生就不要罵我,本來這世界上,就只有你真的我……我只想跟著你。”
…
今年下雪了,冷,君熹從過年開始就沒有開過店,直到農歷二月份了,春分那天,才難得活絡一次,開了。
君筱已經大四了,沒課,那天一直在店里忙活。
君熹下班后有點累,窩在自己房里休息。
晚上八點,君筱去房間找,“姐,有個客人問你在不在,說上次來你在。”
“什麼客人?”君熹在喝茶。
“不認識。”君筱聳聳肩,“我眼盲,沒認出來,人是長得好看的,像個大小姐或富家太太。你要不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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