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瞄了眼他書桌上的文件,“你是不是要忙?”
“忙不忙都行,主要你困了,不然在這陪我也好。”
“那,那我自己玩。”
“好,去拿點東西來吃,在這玩。”
君熹開開心心地從他懷里下去,噠噠噠溜出書房下樓去。
阿姨已經在準備晚餐食材了,正整理海鮮。
君熹路過瞄了眼,跟阿姨說某個魚要吃清蒸的,說完就自己去開冰箱找吃的。
阿姨笑著應允了,喜歡這副直言不諱毫不見外的子。
君熹抱著一堆零食上樓跑去應晨書書房,他已經在工作了,跑到窗邊去曬太,一會兒發現四點多的太還是有些熱就跑去沙發躺著吃東西刷手機。
應晨書時不時看一眼,偶爾兩人的眼神能對上幾秒,很快就不好意思,埋下臉不和他對視了。
他就只能繼續工作。
君熹漸漸地吃飽了,水果沒吃完就拿去投喂的應先生,他一邊接投喂一邊手去摟,還想吃點神糧食。
君熹躲躲藏藏拒還迎,最后水果吃干凈了也被啃干凈了。
回到沙發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應晨書發現的時候,無奈起去給蓋被子,小姑娘是真有點嗜睡,他晚上要節制一點了。
但是回到書桌前,應晨書目又不由自主地落到沙發,小姑娘蓋著毯乖巧不已地睡著,呼吸淺薄,悠悠如風。
在他邊待久了,很自在,很愜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說到了那個結婚的話題,總覺得這樣好的場面,大概不久以后就沒法再有了,所以應晨書這一刻一秒都移不開眼。
手中文件拿起又放下,周而復始,總在和理之間反復橫跳。
最后還是放下了所有文件,就靜靜地看著,從五點看到了六點。
傍晚一場暴雨席卷了覽市的深秋。
君熹被吵醒。
十月份一場雨下來天就涼了,下午的燥熱全被沖刷得一干二凈,下綿的沙發很舒服,君熹不舍得起來。
應晨書做好晚飯來找人時,就見小姑娘蜷在沙發上聽歌,愜意得很。
“還不起來麼?”應晨書坐到邊去。
君熹慵懶地懶腰:“唔~不起。”
“晚上不用睡了。”
“晚上本來就不用睡。”
“嗯?”
君熹愣了愣,回被窩里。
應晨書笑了,“小姑娘現在很通啊,很懂節日安排。”
“那肯定了,我都被應晨書教壞了,今天是生日,你肯定要拆禮的。”在被窩里義憤填膺。
應晨書:“那你還不起來?嗯?生日過不過?”
“啊我忘記了。”君熹真的忘記他生日這事,剛剛口快從邊過了一道竟然還沒想起來。
應晨書掀起被子,抱起來,出門,下樓。
“不要不要,我自己走,讓阿姨看到了丟臉。”君熹發現他要直接下樓時馬上抗議。
“只有我們倆。”
“哦……”嬉笑,“兩人世界麼?”
“嗯,兩人世界,和我們熹熹的妙世界。”
君熹開心瘋了,總是很應晨書用這種和小朋友說話的語氣哄著,就像被深深著。
到餐廳后馬上拿起筷子吃晚餐,睡了一下午也了一下午,眼下看著一桌子味菜肴肚子里簡直嘰里咕嚕地在。
應晨書不斷給夾菜,都來者不拒,最后實在是吃撐了,就夾起來反過去喂他。
喂著喂著,兩人就從兩個椅子上變到了一個椅子里。
桌子被扭的子撞了又撞,雖然八角實木桌子很穩重,紋不,但是筷子就被撞得從碗上掉落到桌面上。
起伏不穩定氣息聲和時輕時重的雨水完地混合在一起,君熹聽不清應晨書有沒有,只覺得他上很熱。
“好熱,應先生……”難耐地哼,想要下去又舍不得。
應晨書把抱起來走到偏廳去,偏廳外種著幾叢竹子,被雨水打得枝葉,影子映照在落地窗里,清雅至極。
君熹賴在應晨書懷里給桌上的蛋糕了個32字樣的蠟燭。
去他上打火機,但是不會打開。應晨書就把手蓋住的手,手把手打開那打火機,焰紅的火冒了出來,拉開的紅暈燒一個圈,將和他籠罩在圈中,很浪漫。
“我的應先生又大一歲了,”點上燭火,君熹扭過頭要應晨書閉上眼睛,“閉上眼許愿。”
他輕笑,沒有閉上。
君熹嘟:“那我來吧,我來替應晨書許愿。”
小姑娘在他懷中,微闔眼皮,紅一張一合地呢喃:“許愿新的一歲里,應晨書順遂平安,所求皆圓滿,皓月永遠當空,逐浪遠航,翻過萬里高山,吹最明的春風。”
應晨書不知什麼時候也閉上了眼睛。
君熹睜開眼時,沒看到他斂在某種的傷神。
晃了晃他:“快來吹蠟燭。”
應晨書沒有吹,看著問:“那如果是你生日呢?你想許什麼愿?”
“我生日已經過去啦。”
“過去的這一個生日,你許了什麼?我給你完心愿。”
“也沒什麼~”笑了笑,“我要的太冗長了,冗長但不高雅,有錢就能辦到,應先生也早為我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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