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雖然答應徐寧桁結婚,但絕不會跟徐寧桁回家討好徐家父母,如果徐家人不同意也好的,想到這種可能,卻下意識地鬆了口氣,正好不用結婚了。
徐寧桁在一家人都在的時候,提出了他要結婚的事。
他很認真:“爸爸,媽媽,我想結婚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還看著院子裏的雪景,這個冬天來得快,過去得好快,他過了一個很幸福很幸福的冬日,他甚至可以說,這是他活到這個年歲,最快樂的一個冬天了,未來他應該會更快樂,因為往後漫長的歲月裏,他還有柚柚相伴。
徐夫人早就猜到,的兒子遲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聞柚白的畫麵,那是很多年前的一次聚餐,聞柚白還隻是個高中生,盡管長了一副不安分的長相,但其實很乖巧的,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聽到其他太太說許茵的兒跟許茵一樣,都是個狐子,大家都要小心自己家的兒子被勾引,被賴上,徐太太卻不敢茍同,隻覺得這些人說話太難聽了。
結果,那天下午就發現的小兒子,家的小天才,那隻沉迷在學習實驗中的小書呆子,卻時不時會看聞柚白,聞柚白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會認真地傾聽著,忍不住看的眼睛,耳垂甚至會浮現淺淺的紅,整個人都很張,甚至還不好意思。
這是年的初心意。
有其他太太也給徐夫人告過狀,說:“看看,你家的寶貝兒子被勾魂了,不得了,我可聽說好像還跟謝家那位走得很近。”
徐夫人沒有這種奇怪的念頭,年喜歡漂亮的孩是很正常的,更不可能隻因為徐寧桁喜歡了人家,就去為難對方,也是從當人兒媳婦做起來的,又不是天生就是個婆婆。
隻是問的小小天才:“阿桁,你喜歡,是不是?”
那時,徐寧桁是怎麽回答的呢?他說:“是的,媽媽,我很喜歡,我想跟在一起。”徐夫人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大概是無形的命運之手掌控了這個世界,聞柚白反倒和謝延舟在一起了,寧桁也沒在麵前再提起聞柚白了。
時隔多年,徐夫人又問了的小天才:“阿桁,你很喜歡嗎?”
晚風浮,燈晃眼,氣氛靜謐。
徐爸爸聽得雲裏霧裏:“你要結婚,你要跟誰結婚?想結婚是好事啊,對方什麽要求,我們家都能滿足的。”
徐大哥向來對弟弟也很寵,溫聲道:“阿桁,恭喜你。”
徐寧桁看著自己的媽媽,眼眸幽黑:“是的,媽媽,我很喜歡,喜歡到隻想跟結婚。”
“就算跟別人生過一個兒,就是兒的父親就是謝延舟?”
“是的。”徐寧桁回答。
徐爸爸一聽就立馬皺眉:“這不行,怎麽是?”他著急,“阿桁,這天下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我跟兒子說話,你閉。”滿腔的怒火不會發泄在自己生的上,正好別人生的又撞上槍口了,“你又沒照顧過兒子,你現在也別管他婚事!”
妻管嚴的徐爸爸安靜了,跟他的大兒子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歎氣。
徐夫人說:“寧桁,你要明白,媽媽不是因為聞柚白不好,才去阻止你的,如果沒生過孩子,如果沒和謝延舟在一起,你想和結婚,媽媽肯定支持的,媽媽是你的,媽媽對你的沒有條件,隻是希你過得好,從小到大,你所有的願,我們和你哥哥都會盡量滿足你。”
徐寧桁也明白這一點,他比他認識的很多人都幸運,不僅是因為徐家有權有勢,更因為他有一對恩的父母,盡管也會吵架,但很快就會和好,他們家也沒有兄弟鬩牆,他的哥哥從來不會跟他爭搶什麽東西。
徐夫人繼續說:“媽媽知道你從高中就喜歡聞柚白,讓你長,媽媽也很高興看到你的變化,可是,你能保證也像你喜歡那樣地喜歡著你嗎?對你的喜歡有多呢?你的意持續了這麽多年,你真的不介意在這麽多年裏著另一個男人嗎?寧桁,你要想清楚,婚姻是非常慎重的一件事,媽媽不想你以後後悔。”
徐寧桁張了張,他的確被問倒了。
他就是因為不確定的意,不確定的喜歡,不確定願意在他邊多久,所以他才想要用婚姻這種形式來困住,結婚了,領證了,所有人都會知道,柚柚是他徐寧桁的太太,法律給了他權利,他再也不用怕謝延舟會做出什麽事了。
徐夫人對徐寧桁何其了解,輕聲歎氣:“寧桁,不要一時衝。”
徐爸爸也忍不住道:“就是啊,兒子,你這聽起來有點像一個接盤俠,喜當爹,人家謝家的兒,謝家都不認,你還上趕著當爹,我們又不是不能生了,聞家那個孩是不是因為無法嫁給謝延舟,這才決定嫁給你?”這句話裏的兩個新詞,是他這幾年把事業給大兒子後,閑得沒事在網絡上衝浪學到的。
“你閉!”徐夫人又罵,但不可否認,也是這麽擔憂的,因為謝家明顯不願意娶聞柚白,阿桁了備選嗎?
徐寧桁被父母的話刺得心尖難,疼得心口如同被什麽東西梗著。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完多年夙願的機會,他絕不會就此放棄,他很確定,他想娶柚柚回家。
但他又想起,柚柚說不願意再生孩子了,他隻會有小驚蟄。
他低下頭,再抬頭的時候,忽然道:“媽媽,懷孕了。”
如同驚雷扔在了平靜的湖水中,那三人被震驚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徐爸爸:“懷孕了?為什麽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嗎?”
徐夫人這下沒忍住,掐住了丈夫的手臂,溫卻又嚴厲地說:“要是不會說話,你就閉上,不是阿桁的孩子,他為什麽要結婚?”
徐大哥:“阿桁,恭喜恭喜。”
徐寧桁第一次對父母撒這麽大的謊,他想著,至要先讓父母同意他和柚柚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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