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里,四月上午就會去陪顧溫心說話,下午就回來或是去看看趙氏。
日子倒是不不慢。
只是今日下午回去的時候,四月卻聽見管家說魏云容來了。
這還是魏云容第一次主過來,四月一愣下匆匆進去,才剛進了前廳,就見著魏云容從位置上站起來,臉上戴著紗巾,朝著哭著喊了一聲:“姑媽……”
四月頓了下過去,拉著魏云容在邊坐下問:“怎麼了?”
魏云容哭了幾聲,用帕子了淚,這才去揭臉上的白紗。
一揭下來四月就瞧見魏云容臉上幾個紅指印。
皺眉:“顧齊修打的?”
魏云容便低聲哽咽道:“前夜他在外頭喝了酒,一回來就在正屋的床榻上與丫頭廝混,我陪婆婆說完話回去瞧見了,當即就嚇壞了。”
“本這些我也能忍的,畢竟我懷了孕不方便了,可他將丫頭帶到我平日里睡的床鋪上,這不是打了我臉麼,丫頭們在背后怎麼說我。”
“我本是等著他完事了輕聲細語的與他說,讓他往后帶丫頭去偏屋去,他卻罵了我不明事理,第二夜他還故意又帶丫頭去我重新換了的被褥上頭滾,我是氣著了的,婆子將那丫頭拉下來,可他卻當著丫頭婆子的面打了我兩掌。”
“他打了人還說晦氣,披著裳就走了。”
“我在屋子里哭了一夜,也沒敢告訴婆婆這事,也不想告訴母親讓擔心,就來姑母這兒說。”
四月皺眉,替魏云容了淚低聲道:“這事著實荒唐了些,可你忍氣吞聲往后也落不得好,顧齊修只會越來越過分。”
“你現在便要將脾氣拿出來,回去將這事鬧大,這事他不占理,你便沒什麼好怕的。”
“你要不敢,我便陪著你過去,這事哪里能忍的,這才婚多久,他便敢打你,后頭不是還得打人?”
“鬧大了讓他父親收拾他就是。”
魏云容有些擔心的看著四月:“可是他要是事后又朝我生氣怎麼辦?”
四月低聲道:“那你就比他更兇更潑辣就是,他是個欺怕的,你一直忍只會變本加厲。”
“你拿出不怕事的魄力來,他反而可能還要顧忌一些。”
魏云容從小就是靜的不行的子,聽了四月的話為難的搖頭:“我做不出來。”
四月也嘆息,要讓魏云容潑辣,著實有些為難了。
便道:“那你就去婆婆那哭就是,婆婆覺得你委屈了,這事你也的確是委屈了,讓你婆婆明白顧齊修做的混賬事。”
“這事我先不好為你出面,不然你婆婆便會覺得你出了事第一要的不是找,卻找了娘家人過來,難免心里對你有微詞。”
“最好的法子是你婆婆若不給你做主,我那時候再有由頭過去說此事,齊修要是真惹急了人還是這樣欺負你,你姑父讓他翻不了,他知道厲害關系,也懂得收斂一些。”
魏云容聽到四月的話微微安了心,抹淚看向四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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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讓姑母為我心了。”
四月笑了笑,看著魏云容發紅的眼眸:“我雖很回娘家去,但你是我親侄,我自然要為你。”
說著四月拍拍魏云容的后背,讓平靜下來就讓直接去與婆婆說這事去,拖久了也并沒有好。
魏云容點點頭,整理了下這才帶著丫頭回去。
后頭沒兩天,魏云容就寫了信來說這事,信上說婆婆為出了氣,當天就顧齊修在祠堂里跪了一個時辰,還扣了他房里的各開銷,將丫頭全給換了婦人。
王氏這樣做,的確是給足了魏云容的臉面,有婆婆能這般護著兒媳的。
后頭四月與王氏說話時,略微也明白了原因。
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子,王氏再清楚不過,自己都難住,魏云容那貞靜的子嫁過來也是罪。
再說魏云容還喊四月一聲姑姑,也要看幾分臉面的,這事自然要做的足,也要四月知道。
四月對王氏道:“我說兩句真心話,弟妹可愿聽?”
王氏正與四月聚在外頭飲茶,聽罷笑道:“我與大嫂的關系何話不能說的。”
四月便給了王氏提議:“齊修這有些急躁子,其實走仕途也容易得罪人,倒不如從軍。”
“他人高馬大,比齊淮有力氣,先讓他去軍營里當個管隊,后頭立下功勞慢慢就提高職了。”
“他現在還年輕,也不晚的。”
王氏聽了四月這話就搖頭:“從軍太危險了,齊修不如承安從小習武,他連刀都沒拿過,哪里敢殺人的。”
四月笑了下,勸到這里也不多說了,只是低聲道:“也是。”
“不過萬事開頭難罷了。”
王氏嘆息:“我知道大嫂是為了齊修好,不過我這做母親的卻是舍不得他苦的,他要一輩子是個閑散的那便閑散吧,總歸是人還在的,家里也養的起。”
四月看著王氏這對兒子的慈母心腸,想來也沒有可說的。
齊修齊淮從小王氏便將所有的時間全部傾注在他們上,顧恒平日里呆在府里的,也管兩個孩子的事,全是王氏打理的。
就算是生了一場小病,王氏也能整夜不睡的守在旁邊。
有時候四月都覺得自己自愧不如,關心自己的孩子,卻還是守了半夜讓丫頭看著,自己也會去睡會兒,哪里有王氏這般能熬。
四月就不再說此事,只是隨口道:“云容懷了孕要好好養著,后頭我給送些養胎的補品過去,給你生個大胖孫去。”
王氏一聽孫子就笑道:“但愿真給我添個孫子吧。”
又對四月說:“補子的大嫂也別心,我都給云容送去的,保管將的子的養的好好的,不了委屈。”
四月笑了笑,半開玩笑:“那要了委屈,我可找你了。”
王氏也笑:“找我就是。”
這般一說話,大上午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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