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讀已經開始有一會兒,旁的座位還是空著,周停棹看著空落的座位不覺有些出神。
前夜做了奇怪的夢,夢裡他看見赤被一個男人在下,下連在一起,連接溢出曖昧的,男人一作就抖著。
好像在哭,顯得單純又。
而自己一會兒好像是旁觀者,一會兒又好像就是那個住乾的男人,要命地乾,然後輕輕吻掉的眼淚。
那些漂浮著讓人難以捉,但又真切到他醒來發覺自己得過分。
他不是沒夢見過桑如,只是場面通常不會這樣直白,估跟圖書館裡的荒唐有關,他才在夢裡開始肆無忌憚。
早讀過了一半多,桑如才從教室最後溜進來,沒有老師在,算逃過一劫。
昨天一早醒來以後才發現跟周停棹幹了個爽的事完全是夢,那時候有多充實現在就有多空虛,桑如一邊心裡罵周停棹狗男人一邊再次自了一把。
之後的一整天都拿來複習高中全科——距離一模只剩一個多星期了。
沒睡好,桑如打了個哈欠,視線到周停棹的側臉,哈欠也打不下去了。本來是準備跟他說早上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開不了口。
周停棹也差不多,一是圖書館裡的事尷尬,二是想到在夢裡把想那樣就覺得有些愧疚,另外這兩天一直有些……的躁。
太危險,把自己也變得危險起來。
兩人默不作聲地過了一上午,桑如跟歷晨霏去食堂吃了飯回來,發現自己位置上已經坐了人。
薛璐坐在的位置上側在聽周停棹說話,不時點點頭。他們沒發現來,桑如走近了,能聽見周停棹給講題的聲音,耐心、溫和,跟給自己講的時候沒有差別。
歷晨霏拽拽的手,故意咳了兩聲:“你位置有人欸,坐我這裡吧桑桑,反正楊帆還沒回來。”
桑如沒說話,但薛璐終於發現了,匆匆站起來說:“不好意思,你坐吧。”
周停棹沒什麼表示,甚至沒有轉頭看。桑如坐下來,心裡堵得慌,聽到周停棹說的話後火氣更大。
“沒事,去你那邊吧。”周停棹說。
薛璐愣了一下然後笑:“好啊!”
兩人去了薛璐的位子繼續一個講一個聽,歷晨霏坐過來,氣道:“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兒!”
“拍校園劇呢吧。”桑如眼皮也沒抬。
郎才貌,搭得不得了。
真有你的周停棹,不就隔著子了你那兒嗎,不說話就算了,至於這麼記仇看都不看我?行,真行!
周停棹再回來的時候,桑如正伏在桌上睡覺。腦袋埋在臂彎,束起的長發撇到一邊,出細的後頸。
他也伏下來,輕緩的呼吸便放大些,沿著木桌傳至他耳邊。
間再度乾起來。
中午人還,不走開就要單獨同待在一起,可與待在一起就控制不住那些不好的念頭。
今天也很漂亮,哪天都漂亮。無論做什麼,總能讓自己心猿意馬,看見的臉,他就會想到哭著求人乾進去,不清不楚地說要,一會兒又不要。
這樣下去會失態,隻好逃開。
下午有節自習,歷晨霏那邊傳了紙條過來給桑如,需要周停棹遞過去。
他把紙條放在桌上,一下午了,終於從做題的間隙抬起頭,漠然地他,歪了歪頭。
“歷晨霏給你的。”
桑如這才拿起來,看完在上頭寫了回復。
周停棹等寫完,隨時做好了替傳回去的準備,卻聽見的手繞到自己後,打了個響指楊帆,把紙條給了他。
越過他,給了別人。
周停棹做題的手頓住一下,解題的思路徹底被打。
原本就是這樣的,從前也是這樣的。
迎面遇到就視而不見,從沒與他打過招呼,同許多人都討論過問題,可從來不找自己。
他知道討厭自己,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和。
然而突然會對他笑了,看他的眼裡總有似的,有時候也會像在撒,讓選同桌,寫了他的名字,還會約他一起學習,更甚至他們有了更進一步的接……
人的果真是難以饜足的,周停棹想。
只是變了那麼幾天,自己就好像再難以忍的態度回到從前。
這就不了了嗎,周停棹。
沒什麼好不了的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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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或許能爭取一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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