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沈家大宅。
吃過早飯出門的時候,沈謹辰原本是打算先去趟醫院再去世鼎的。
他聽才說,許澄意昨晚住在了醫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過去。
可轉念一想,有些事他還是得先弄清楚。
出差在S市那晚,他喝的酩酊大醉,怎麽回到酒店房間的都不清楚,對醉酒後發生的一切,更是毫無記憶。
才說,那晚是方映竹在房間裏照顧他的,而且是一整晚都待在他的房間裏沒有出來。
但才說,第二天早上方映竹從他房間出來的時候,衫很完整,上也沒有任何的異常,隻是有些疲憊像是沒太睡好而已。
沈謹辰不相信自己會跟方映竹發生什麽。
據才所說的,他肯定也沒有和方映竹發生什麽。
但這一切還都隻是他自己的判斷,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那通電話又是怎麽回事,他得問方映竹才知道。
車子開到半路,他讓司機去一世鼎。
他剛到世鼎,方映竹就給他衝好了咖啡送進了辦公室。
方映竹衝咖啡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總裁,這是幾個部門比較急的文件。”送了咖啡,方映竹又送了幾份文件進來。
沈謹辰抬起頭來,看向,“有件事我想問清楚你,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方映竹聞言,很是平靜地點頭,“總裁你說。”
沈謹辰見神淡定,沒有任何的異常,整個人慵懶的往椅背裏一靠,盯著問,“你跟我在S市出差那一晚發生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方映竹點頭,“記得的,總裁你想知道什麽?”
“那晚我回酒店前,應該已經醉的不醒人世了,可我突然發現,在回酒店後,我居然給許澄意打了一個電話,並且通話時間顯示為兩分多鍾。”
盯著方映竹,沈謹辰好看的眉梢微揚一下,繼續說,“我自己對這通電話,毫無印象,你呢,你當時應該在場,知不知道我跟許澄意說了什麽?”
方映竹點頭,“知道。”
“那我對許澄意說了什麽,你還記得嗎?”沈謹辰又問。
“記得。”方映竹又點了下頭,頭稍稍低了下去。
“我說了什麽?”沈謹辰盯著追問。
方映竹猶豫了一下,才不不慢回答道,“你說,讓許小姐別作了,說是許小姐害的糖糖昏迷不醒。”
沈謹辰霎那擰眉,“還有呢?”
“你還說,你好累,你已經夠許小姐了,說許小姐自私自利又膽小懦弱,除了畫畫之外,一無是。”方映竹抬起頭來迎上沈謹辰的目,繼續道,“你讓許小姐滾,你說你再也不想見到。”
沈謹辰看著,聽著的話,臉上的表,漸漸有些凝固。
原來,所有的話真的都是他說的嗎?可為什麽他卻是半點兒的印象都沒有。
更奇怪的是,關於糖糖出事,明明他從來沒有怪過許澄意,更沒有想過從此要跟許澄意分手,為什麽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因為酒的作用,導致他完全喪失了理智,胡言語嗎?
還是說,這些話,原本就是他埋藏在心底的真實想法?
如果,他酒後對許澄意說的才是他的真實想法,那也太可怕了。
“那我有沒有酒後,對你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片刻的沉之後,沈謹辰又問。
“我扶你到床上的時候,你不小心我到了我,不過並沒有對我做什麽,因為你醉的太厲害,很快就又睡了過去。”方映竹回答。
沈謹辰盯著片刻,而後點了點頭說,“抱歉,以後萬一我再喝醉,你讓才來照顧我。”
方映竹點頭,“我知道了,總裁。”
“去忙吧。”
“是。”方映竹應一聲,恭敬地轉離開。
等一走,沈謹辰的眉眼便有些黯了下去。
雖然,他姐說的沒錯,許澄意跟他分手,主要原因不在於二胎,而在於方映竹,還有那晚他的那通電話。
和方映竹之間,他可以解釋,也可以用實際行證明他們之間沒什麽。
可那晚的那通電話......
他想了想,撥通了唐星衍的電話。
唐星衍剛回了帝都的醫院任職,出任腦外科的副主任醫生,沈謹辰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好查完病房回辦公室。
“又有什麽事,說吧?”接通電話,唐星衍懶懶道。
這個大外甥,也隻會有事的時候才會給自己打電話,唐星衍簡直不要太了解他。
沈謹辰聞言笑了一下,當真是半個字的廢話都沒有,直接道,“人在喝的酩酊大醉意識全無的況下,說出來的話是真心話,還是胡言語?”
“你說的是你自己嗎?”唐星衍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問。
“嗯。”沈謹辰大方承認,“我有一晚醉的意識全無,卻給澄意打了一通電話,對說的話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驚世駭俗。”
“嗬!”唐星衍笑,不懷好意道,“你都跟澄意說了些什麽,讓我也聽聽,幫你好好參謀參謀。”
沈謹辰卻不介意,都如實跟他說了。
唐星衍聽完,發出一疊聲的驚歎,“真是沒想到呀,你心裏居然還住著一個惡魔。”
“所以,你也覺得,這不是我的真心話,是我胡言語的,對不對?”沈謹辰問。
“說不好,也或許是糖糖出事後,你心太抑太痛苦了,又跟澄意相的不愉快,所以有心裏的那個惡魔就開始作怪,趁著酒意把在以底的都說了。”唐星衍從專業的角度分析,“其實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惡魔,所以你不用太介意。”
沈謹辰,“......”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扔了手機,他又開始沉思。
難道,他心裏對許澄意的覺,真的已經變了嗎?
他真的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了嗎?
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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